“你到底有多少老婆?我受傷剛醒那會就來了三個找麻煩的,今個又一個,你真是不辱沒皇家氣派,妻妾成羣。”
也不知道怎麼跟他也那麼大的活,他卻不說話,再想到臭女人說的那些,蹙着眉頭問他:“守宮砂是何物?爲何那個臭女人說我沒有就無賴我的清白?到底是什麼?”
他仍是不語,我氣急,大吼:“快點告訴我,不然我會憋的瘋掉,我會再去找那個女人問清楚,打死她。”
沉默半晌,他看看我亂七八糟的模樣,直接將我扛了起來,我大鬧:“完顏湛,你放開我,可惡的傢伙放開我。”
到了前殿內,他將我放到牀上,靜默的看着怒以致狂的我,淡漠的說道:“因爲很久以前,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這個答案算是證實了她的話?我真的不是完璧之身?我早就是完顏湛的女人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有些惱,猛的起身砸打着他,他不動,不還手,我哭鬧:“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了?不公平,不公平。”
鬧了好半天,他任我怎樣都受着,最後我累了,一個人趴在牀上哭,哭的不是自己沒了清白,哭的是我到底失去的記憶是什麼?我好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眼前一片黑。
不覺中我竟睡着了,再醒來已是翌日清晨。
“公主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
習慣性的被擺弄着,最後坐在桌前,看着早膳吃的食不知味。
一個人無聊又煩躁的亂逛着,御花園是大,一座花池子就能很好的藏身,當然,我是無意被人認爲的藏身,聽着對面採花給主子們沐浴用的宮女們閒談着。
“顏主子真可憐,這下還不得去尋死?”
“可憐又能如何?誰叫顏主子
惹了瑤靈公主呢!誰都知道瑤靈公主是太子的心頭寶,遇見繞路還來不及,還敢去惹?”
聽着她們一說,我好像閻王似的,我哪有那麼可怕?雖不想背地裡聽人說閒話,但也不能此刻走出去,否則還真是不好意思,倒也想聽聽,顏主子受的什麼罰?
“誰說不是,自古以來和親公主無數,就這個瑤靈公主最要命。”
“哎,人啊,就是一人一命,只能說這個瑤靈公主命太好,保不齊就是未來的……”
那丫頭話只說到這,誰都知道她想說什麼,可我愈發困惑了,和親公主又是怎麼一回事?我不不是自小寄養在魏國的昭國公主嗎?怎麼又改成和親公主了?
就在我以爲對面無人了,欲要走出去的時候,突然又聽得一句話。
“你說瑤靈公主爲何失憶?會不會是跟昭國那些傳聞有關?”
“什麼傳聞?”
“我哥哥是押運夥計,往來昭國的生意,前幾日我纔到了一年會親一次的日子,聽哥哥說,昭國有個皇子給瘋了,時候好像就是瑤靈公主來的時候,不知可是二者有關?”
“你快別亂說了,被誰聽到小命就沒了,快走快走。”
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她們口中的皇子是誰?他爲何瘋了?又與我何干?
本覺着平靜快樂的我,一下子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攪合的整個人都沉悶了起來。
好多話想要問,好多事想要弄明白,可不知問誰,不知如何啓齒,當我聽說那日顏主子在我這鬧了一番後被完顏湛寫了休書休回她家宰相府時,我的心不知是何滋味,不過是跟我打了一架,說確切點,是捱了我一頓打,竟被休了。
在這個年代休回家的女人是不能再改嫁的,便意味着曾經的顏主子要孤寡一生了。
一個女人,
還有比這更悽慘的嗎?
可一個女人,還能再遇到一個這個這樣愛自己的男人嗎?
或許就是因爲如此,我斷然的放棄了一直想要尋找的記憶,放棄想要知道那個瘋了的皇子是誰的困惑。而是跑去太子宮找完顏湛,告訴他,我願意嫁給他了。
或許,一個女人,這纔是最好的歸宿,忘記的,就永遠當做忘記的夢吧!
端木風自上官靈兒下葬後在墳前守了百日,最後被強行帶回宮,他便將自己關在寢殿裡,只是每日沒完沒了的喝酒,從不知醒味,也不對除了小順子以外的任何人說話。
一罈子酒又淨了,端木風回手一丟,滿屋子都是濃重的酒氣,滿處都是碎裂的酒罈。半年了,他從未洗漱過,似一頭瘋獸,亂七八糟的不如一個乞丐。
“小順子,小順子。”他大吼着,小順子趕忙進來:“五皇子,您又喝沒了?您別再喝了,奴才求求您了。”
這便是端木風只理會小順子的原因,因爲他從不出門,好要有酒喝,可這次,再也沒人敢給他了。
“去給我拿酒來,把宮裡的酒都給我拿來,快去。”
一頭亂髮,鬍鬚都長了好長,眼中除了離殤便是離殤,口中除了酒便是酒,小順子嘆着氣,勸說着:“五皇子,您醒醒吧!都半年了,您別再折磨自己了,皇上也下了令,不准誰再給您酒喝,不然奴才們全都得被砍頭。”
端木風頓時似一頭嗜血兇獸,指着小順子吼着:“滾,都給我滾。”接着他再一拳頭砸碎那張厚重的茶桌,撕下來那張牆上壁畫,把滿屋子重新砸了一遍。
曾有無數的人來勸他,甚至求他,不要再作踐自己,可他都拒之門外,要麼就旁若無人的獨自灌酒。
既然宮中給了他禁酒令,他便出宮去喝,一個人飛着出了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