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更)
剛坐上火車,秋號像個沒出門的大姑娘,低着頭,四處窺視……
漸漸地,他的膽子也大起來了,看看窗外,看看行李架,就是倒杯水,也對着那熱水器看個半天,似乎一切都很新鮮。
可是,好景不長,秋號終於發現,自己被一中奇怪的氣味薰的頭昏腦脹,暗自運行了一週天先天一元功,才發覺好了許多。如今,他已經突破八層,感覺現在已經到先天一元功九層中階。
經過仔細研究發現,原來是那些脫了鞋子的臭腳發出的異味。更有許多人穿着夏天涼蓆,不要脫,那臭腳味就絲絲冒出來……
“老弟,,你的臭腳,想把俺薰死啊?”一老人的聲音兀地響起。
秋號扭頭一看,“噗嗤”一聲笑出來。
原來,右邊通道那邊,一個鑽在座椅下面睡覺的猥瑣老頭,頭露在外面打着呼嚕,甜美地睡着,而座位上一中年人,靠在後背上,也睡着了,但是他脫了鞋的臭腳,正在老頭鼻子上來回晃。突然,他似乎真被臭醒了,張開惺忪的眼睛,輕聲說道。
“老不死的,誰叫你把鼻子……鼻子放在我腳下的?想不被臭,花錢去買座位!”那中年人被叫醒後,氣的就罵。
“你……你……”猥瑣老頭氣的臉紅脖子粗。但忍了忍,沒說話。把頭往裡縮了縮了,從通道這邊伸出頭,又向裡縮了縮,準備睡覺。
秋號覺得自己笑聲陡然卡住,再也笑不出。
那中年人被弄醒了,非常生氣,看老頭不搭理他,轉向另一邊睡了。“嘿嘿”壞笑兩聲,忽轉過身子,腳向通道這邊伸過來。那臭腳,又在老頭頭上開始搖晃。
猥瑣老頭竟然憐憫地看了一下那臭腳,把頭側過去睡了。
秋號的位置方位,沒有看到老頭表情,不過心中非常難受,欺負一個老年人算什麼本事?,也許沒常在社會上走動,那種純樸的心靈,使他根本無法再看下去。
秋號小手指,不着痕跡地動了動,突然,那中年人猶如被蛇咬了一口,尖叫起來。捧起腳,才發現疼痛的腳趾這才噴出一小股血,灑的他滿臉都是。他驚慌失措地四處亂看。又向下看了老頭,那老頭文絲沒動。
秋號笑着說道:“叔叔,你是不是不小心碰到釘子了?”
中年人低頭看了座椅,雖沒發現什麼,但也只好相信秋號的說法。狠狠地看了一下老頭,將身子坐正。手捏住腳趾,齜牙咧嘴的樣子,再也睡不着了。
秋號站起來,又彎下腰,輕聲對老頭說:“老大爺,你來坐我的位置吧。”說着,幫忙把猥瑣老頭從座椅下面拖出來,站好,扶他到自己座位坐下。
猥瑣老頭目中精光一閃,二話沒說,就坐上位置睡覺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秋號,“哼”的一聲轉過頭去。
秋號不由嘆口氣。喃喃自語道:“唉,如今不僅需要加快經濟的發展,更重要的是人們思想水平的提高。精神文明、物質文明兩手一起抓,講的明白,但做起來卻又是多麼艱難。
也許,通過學習、借鑑、引進技術、招商引資等等方法,可以使經濟得到飛速發展,可是人們的素質呢?”
又想起開業時候,權貴們的嘴臉。眉頭不由深深皺起來。這是整個社會問題,並不是他讓一個座位,就能解決的,還有更多人呢?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睡覺的人,還有那些臭腳晃動、散發出的臭
味。秋號忽然感覺心頭很重很重……
呆呆傻想中,秋號想到剛纔上衛生間,似乎水衝過了,沒一點異味。
想到這,秋號趕緊跑到衛生間門前,排隊!唉,沒辦法,到裡面透透空氣,也是好的啊。
……
滿臉舒坦地回來,斜靠着座椅邊,剛想睡睡,就覺得有點不對經,總感覺怪怪的。
腦中思緒一閃,不好,剛纔回來時,似乎發現行李架上少了點東西。立即站起來,心中慘呼一聲,包沒了,還是今天剛買的呢。立即大呼一聲:“誰發現有人拿這裡包沒有?”
周圍人看看他,無精打采地又昏昏欲睡,然後閉上眼睛……
老頭也睜開眼,這時才仔細地看秋號,發覺他細皮嫩肉的,剛想說什麼,又閉上嘴。心中想到,也許這也是對小傢伙的磨練吧,復又睡去。
秋號欲哭無淚。
怎麼辦?包裡不僅有一萬塊錢,而且換洗衣、緊身服、武器全在裡面。摸摸大褲衩口袋,不由沮喪,只有幾十塊錢……
幾乎找遍了所有的車廂、衛生間,都沒有看到他的包。不禁長嘆一聲:“到西帕州在說吧。”
平時聽到小偷沒什麼感覺,如今降臨到自己身上,才發覺那是多麼痛恨的事情,因爲根本就沒有發泄的對象,更無人可以傾訴。
還是某個國家好,抓到小偷,只要是主觀意識偷的,不是什麼那些爲了救老孃病,去偷的一些悲慘的故事,就是剁掉一根手指,看你還偷不偷,發現一次就剁一次,嘿嘿,看你有多少手指可以剁!對此等敗類,教育是必須的,但一定的威懾力也是必須的!
秋號惡狠狠地想着。
天黑時,火車緩緩地駛入西帕州站,秋號空着肚皮走出火車站,在路邊,花2毛錢買塊燒餅,要了碗開水,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站在大街上,看着燈火通明、車來車往的這座陌生城市,秋號忽然有一種無所適從地感覺,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最後,漫無目標地遊蕩到一條小巷子,找到一家小旅館,花了5塊錢定了一間旮旯裡的只放一張小牀小偏房,其他連插腳的地方几乎都沒有。
然後跟老闆要了公用電話。
“凌總,我的包在火車上丟了,錢在裡面也丟了。你看明天是不是給我郵寄點,我已經到西帕州了。”
“那你把地址給我。”凌巖在電話裡說。
秋號要來地址後,說給了凌巖。
電話那頭似乎在沉思什麼事情。秋號剛想把電話放下。電話那頭又響起凌巖的聲音。
“秋號。我剛突然想了想,也許丟錢是個好事。怎麼說呢……”
“哦,丟錢已經使你認識到社會的複雜性,這不要我說,可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如果你能度過這段日子,也許能感悟點東西,我感覺,你這些年還是比較一帆風順的,以你的才學,今後或許再沒有這樣的磨難了,人在青少年時,有感悟生活的能力後,如果不品嚐一下人間酸甜苦辣,對一生來說,或許是一中損失。”
凌巖語重心長地說。
“千金難買少年苦啊!”他又長嘆一聲。
“好!”秋號斬釘截鐵地說。
然後,和老闆結算清電話費,就回去衝了個涼水澡,躺到牀上睡覺,可輾轉反側,也睡不着。
夜深了,城市裡的燈光越來越昏暗,在黑色的侵蝕下
,終於黑茫茫一片,城市似乎像一頭巨獸匍匐在黑暗中……
秋號終於忍不住,錢的事情明天在說,既然來了,還是出去瞧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仔細地看了一下,在火車站買的地圖。然後輕輕地推開門,再把門輕輕地掩上。向外面走去。
一道黑影,悄悄地從旅館走出,掠上建築物,向遠處飛掠而去。
在西帕州市龍業大樓向下看去,西帕州博物館,燈火通明,無數全副武裝的武警官兵,有條不紊地在裡面來回巡視,守衛的猶如銅牆鐵壁。
忽然,他發現博物館高聳的圍牆外,一棵大樹裡,似乎有黑影動了一下。心下一驚。悄悄地從大樓上,老鷹般藉着夜色急速而下,從圍牆邊的樹,一棵一棵仔細地檢查過去……
前面傳來迷迷糊糊細小的聲音。
秋號屏住呼吸,仔細地豎起耳朵。
“仇少爺,我看你還是和執法堂去水安市的周來縣,看一看吧,說不定有收穫,據說此次國家安全部,喬大隊長帶着數名高手趕來了,已經將國際著名的大盜,草上飛圍追堵截到周來縣一帶。”一個蒼老的聲音道。
另一個有點太監的聲音道:“而且我聽說,南洋澳洲隱世世家大長老,司徒正滿也帶領高手趕來,目前還在途中;馬甲帝國、裔凘麗都帝國的AK黨,均有高手前來;似乎長居南極的,南極仙翁也來了……”
“我說,仇少爺,你就不要再堅持了,在這裡你幫不上忙的,不如聽大長老的,帶執法堂去周來縣,盯住他們,等我們解決這裡的事情,一起匯合搶奪那秘籍。”一個半老徐娘的聲音道。
那蒼老的聲音又叮囑道:“執法堂雖然實力不錯,但還不是喬大隊長他們對手,更不要說那些老妖怪了,你切切記住,絕對不能貪功!宮執法,你保護仇少爺的安全!”
“是。”一個洪亮而又輕微的聲音答道。
“好吧,但是,我爹對那件烏龍鎧甲勢在必得。似乎對秘籍並不如何熱心。希望你們不要讓我爹失望……”一個年輕男子對幾個老傢伙似乎有點感冒,話中帶刺地說。
“啊!”秋號心中驚呼一聲。這不是幾年前圍攻他家,那夥人中的那個高手嗎?原來他姓仇。就在這時,由於陡然吃驚下,不小心碰到樹葉。
然而這點微弱的異動,根本無法逃出那幾個老傢伙的耳朵。
秋號暗叫一聲“不好!”立即運起全身功力向後急速退去。
可是,沒有半點風聲,更沒有一絲聲響。秋號忽然感覺一股雄厚的力量,如晴天霹靂般向他後背砸過來……
連續噴出幾口鮮血,秋號眼睛一黑,頓覺猶如萬劍鑽心!背脊椎被震碎幾節,他的身子,立即如蝦米般蜷縮起來,五腑內臟全部錯位、像被雷火烘烤一樣,幾乎烤的一點水澤也沒有。他慘哼連連,憑着腦際一絲清明,運起殘餘的內力,藉着對方攻擊,翻滾着、速度更快地向黑暗中逃去,幾分鐘後,力量耗盡的秋號,再也堅持不住了,從高空一頭栽下,落向下面的一個垃圾場,什麼也不知道了……
仇少爺掠起想追,那個太監聲音的人,桀桀怪叫道:“難道你認爲,還有人能從我五雷追魂斬下逃生嗎?況且,這不過是一個小蝦米而已。”
數十條黑影,從樹中掠起,向博物館內飛去;而另一股十幾條黑影,向西北滾滾而去。
黑暗中又露出許多眼珠子,似乎鬼火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