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挑,帳幔緩緩放下,從外面看去透出朦朧的身影,今晚,必定是個讓人記憶深刻的夜。
輕巧的解開長衫的衣釦,衣衫下的風景讓闕子墨屏住呼吸,這個妖精,裡面居然什麼都沒穿,胸口上的傷口已經長好,留下一道淺紅色的疤痕,不但沒有讓這具身體失色,反倒因爲那道淺紅更添風情。
“夫君可還滿意?”柳卿擺了個姿勢,看着妖嬈又慵懶。
乾淨利落的扯掉長衫,闕子墨聲音低啞,“這應該是新婚夜最放得開的新娘子了,希及,明天下不了牀不能怨我。”
柳卿抵住他壓下來的下巴,“明天好像是要去宮裡見禮,你確定不用起牀?”
他不確定,闕子墨想起這茬,抓住身下這個妖精的兩隻手壓在手頂,狠狠的吻了下去,他剛纔都忘了明天要帶着希及進宮,他想他有點理解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了。
身下這個人,他便願意用盡擁有的任何東西去換。
被吻得過深,又久,柳卿都快不能呼吸了,用力拍了男人的背幾下,在窒息之前終於得到了解救。
剛想打趣兩句,熱切的吻又壓了上來,也是,闕子墨哪能一直讓她主導,這可是在牀上,大概沒幾個男人願意在牀上失了優勢。
氣喘吁吁的兩人相對而望,闕子墨低聲要求,“希及,替我脫衣。”
柳卿手一顫,旋即不服輸的摸上他衣衫上的扣子,被人侍候慣了,穿衣脫衣都不用自己動手,直到這會才發現她已經退化到連衣服都不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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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窘的看了男人一眼,被他忍笑的模樣激怒了,柳卿用力撕扯,無奈何這衣服料子太好,根本撕不破,柳卿來了脾氣,半坐起身從牀頭櫃裡翻出剪子,氣勢洶洶的從下往上一路到底,要不是闕子墨往後仰了仰頭,他那下巴估計是要見血了。
被自己的魯莽嚇了一跳,柳卿拿着剪子愣在那裡,闕子墨看得大笑,幾次想停都停不下來,他的娘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新娘,他的新婚夜也一定是別人無法想像的新婚夜。
在柳卿越來越黑的臉色下,闕子墨好不容易止住笑,不過話裡還是帶着明顯的笑意,“希及,你這個樣子像是要謀殺夫君的新嫁娘,要是不滿意我的表現直接說就好,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原本還沒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等反應過來,柳卿想埋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全身赤luo的她舉着把剪子,還是在新婚夜的牀上,怪不得闕子墨要笑瘋了,他雖然臉上向來不離笑意,但是笑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可不多見,明顯是她取悅了他。
悻悻的把剪子放回原處,烏龜找殼似的扯過一邊的被子把自己從頭蓋到腳,這個新婚夜她不過了。
闕子墨覺得他又要忍不住笑了,不過他要是再笑的話,以希及的性子怕是要踢他下牀了。
努力忍住笑,扯了扯被子,柔聲哄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別捂在被子裡,會憋着的。”
柳卿不理他,把自己捂得更緊了點,實際上,她希望這就是一堆土,直接就把她埋這裡纔好。
把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部脫掉,看着那件從中間剪開的衣衫,闕子墨覺得應該藏起來留作紀念,以後時不時拿出來糗一糗希及也是個樂事,再說,要是讓侍女們收了拿出去,還不定會傳成什麼樣,他可不希望有閒話說到希及身上,雖然說他來京城三年就一直是在閒言碎語中過來的。
掀開被子一角,闕子墨赤.裸着身子鑽了進去,同樣赤.裸的身體相碰,兩人都瑟縮了一下,柳卿下意識的移了移位置,直覺告訴她,危險。
闕子墨摟住她不讓她再後退,宵一刻值千金,他們這都浪費多少千金了。
這一摸上他才發現希及有一身的好肌膚,滑膩的觸感像是摸在上好的綢緞上,穿着衣服的時候看上去挺瘦,這一摸上才發現其實希及是骨架子細,她身上還是有點肉肉的,摸着的感覺尤其好。
“癢……”柳卿又想躲了,可是被摟得太緊了,完全動不了,不服輸的性子又上來了,想也沒想的就摸了回去,反應過來時恨不得敲開自己的腦袋纔好,這時候是能亂動亂摸的時候嗎?是嗎?明顯不是,抵在她小腹上的是什麼東西她就算沒見過也認識。
“希及,我該說是你自找的嗎?”。摸上希及肉最多的地方,闕子墨不由得感嘆,這麼豐滿的地方在着男裝時得束多緊才能不露餡,希及就不疼嗎?
而且明明都束了好幾年,怎麼還能發育這麼好呢?
“輕點,疼。”柳卿輕聲報怨,穿男裝時要束得很緊,每天解開時都要揉上好一陣才能讓疼痛緩過來,她都懷疑是不是就因爲揉得太多了才長這麼大。
放開手,闕子墨翻身壓了上去,用嘴代替了手,閒下來的手一路往下探去,在柔韌纖細的腰上流連了一陣,微頓了一頓,才又繼續往下。
闕子墨很有掀開被子看上一眼的衝動,閉上眼睛壓制住這不該出現的衝動,以後有機會的,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在一起,就算希及表現得再大膽,也仍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放得開也是有限的,他可不敢真的惹怒她。
柳卿輕哼了聲,勾住闕子墨的頸脖努力放鬆身體,既然是逃不了的一關,還是讓自己少吃點虧吧。
闕子墨也沉下心來壓下心裡翻涌的,手不停歇的努力讓身下的人也有感覺,他想給希及一個最美好的新婚夜,記憶裡能記住的是美好,而不是疼痛。
探出頭去在牀頭的暗櫃裡找出一個小盒子,看到柳卿也望過來便解釋道:“塗點這個你會沒那麼痛。”
哦哦哦,應該是用來當作潤滑的東西吧,柳卿理解的點頭,頭髮微有點亂了,眼裡水光瀲灩,臉蛋在被子裡捂得紅紅的,漂亮得讓闕子墨差點控制不住,好在心裡一直存着的一定不能傷了希及的心思才讓他又險險忍住。
闕子墨加快了動作,再憋下去他都要憋出毛病來了。
手探進黑從林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手下的身體抖了一下,用沾了藥膏的手指滋潤着穴口,一邊安撫道:“別緊張,我會很小心的。”
柳卿抓住被子找尋安全感,很想提醒闕子墨快點,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還不如快點痛了那一下,捱過去就好了。
不過她膽子再大,臉皮也跟不上,感受着手指越來越往裡進出的感覺,努力回想曾經看過的片子和小說,不知道那裡面描寫的姿勢是不是人類真能做出來,以後得找個機會試試看。
“希及,我進來了。”
門又沒有關上,愛進不進,柳卿已經胡思亂想到了一個程度,胡亂的應了一聲,等待着接下來的疼痛。
闕子墨在自己的子孫根上也塗上了些藥膏,眼睛看着柳卿因爲害怕而微顫的眼睫毛,抵住穴口慢慢往裡推,被肉壁包裹的感覺溫暖得他想往裡進得更深,想直接衝進去,壓制着要肆虐的,闕子墨用盡了全身的溫柔。
碰觸到前面的阻礙,看到希及咬紅的嘴脣,闕子墨低下頭,用舌頭抵開還在用力的牙齒,深深的吻住這個人,腰上用力猛的衝了過去。
“唔……”真痛,柳卿控制不住的滑下淚水,做女人太難了,爲什麼男人破個處不痛不癢只有痛快,女人明明是弱勢的一方,卻還有那麼一層薄薄的膜帶來疼痛,還得生孩子,這日子沒法活了。
“不哭,希及不哭。”不停的親吻着還在掉眼淚的眼睛,闕子墨心疼至極,第一次看到希及的眼淚,是因爲他,想到這點他又不免竊喜。
“我不要生孩子,聞聽,我不要生孩子,那會要了我的命的。”
對於這種近似撒嬌耍賴的要求,闕子墨除了答應沒有別的想法,“好,好,不生,我們不生孩子,我們就兩個人在一起,我們還要一起去走遍天下。”
柳卿連連點頭,對,她還要去遊歷天下,要是生了孩子哪裡是可以說走就走的,纔不要孩子。
“還痛嗎?”。
柳卿擡頭,看到身上的人忍得眼睛都紅了,額頭上滿是汗,突然之間就心疼起來,腦子裡記起不知道在哪裡看到的一句話,對奪了自己貞C的男人,女人總是會容易愛上,並且難以忘記,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她對這個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感情了。
這個已經是她夫君的男人,她有了和別人不一樣的感情。
“不痛了,你不要忍了。”
終於等到了這幾個字,闕子墨不再忍耐,一開始溫存的衝撞,到後來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撞擊,柳卿覺得都進入子了,細細的呻吟斷斷續續的傳出來,闕子墨像是感受到了鼓舞,更加瘋狂起來。
“聞聽……你慢點……唔……”
他慢不下來,他甚至想更快,闕子墨低下頭,含住提出要求的嘴,他沒有聽到,他什麼都沒有聽到,希及明明也是喜歡的,他會讓希及快樂的。
這一夜,對很多人來說只是個平常夜,可是對闕子墨來說,卻是個讓他圓滿了的夜,而對柳卿,卻是痛並快樂着的夜,她這輩子應該都很難忘記,睡過去之前,柳卿想。
習慣了早起的闕子墨醒來得極早,哪怕是昨晚根本沒怎麼入睡也沒有貪睡,輕撫着埋在他臂彎裡的臉,心裡眼裡滿是柔情,從今天,不,從昨天開始,他也有家了,真正的屬於他的家,與利益無關,懷裡的人這人他想寵着呵護着,讓她愛上他,離不開他,不管去哪裡都會想帶着他一起。
“主子,您和王妃今日要進宮請安,該起了。”東子壓着嗓子提醒道,屋裡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安和,讓他都不忍心開口破壞,可要是壞了事,主子會更不高興。
“知道了。”
東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適合繼續呆在這裡,躬身退了出去,向門外候着的全嬸點頭示意,全嬸這才領着一衆侍女進了裡間。
原本應該是她進去的,不過這裡是王府,東子也是姑爺用慣並且信任的人,她不好越權,不過東子不是內侍,以後姑爺應該也不會讓他輕易進裡間了。
帳幔內,闕子墨捏了捏柳卿挺翹的鼻子,笑意泛開在臉上,“希及,起牀了。”
怎麼是個男人的聲音叫她起牀?全嬸呢?什麼時候男人也可以進她的房間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闕子墨的笑臉時愣了一下,還沒琢磨明白這人怎麼會來叫她起牀,身體的痠痛不適已經喚醒了她所有的記憶,是了,這人從今天開始便是她的夫君了。
身子一縮埋進被子裡,不甘不願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寅時末,今兒要早些入宮見禮,現在得起了,等從宮裡回來你再好好休息。”
再不甘願,柳卿也只能探出腦袋,做了皇家的媳婦就得守皇家的規矩,不然吃虧的還是她,累點就累點吧。
“全嬸。”
“奴在,小姐起了嗎?”。
被子下赤身的樣子讓她不太習慣,面對全嬸倒是無所謂,以往也是她侍候自己更衣的,可是面對一個大男人,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眼睛也不看他,柳卿催促道:“你先起牀。”
“昨晚的膽子哪裡去了?恩?”闕子墨低下頭吻了吻她,很輕柔,帶着眷戀。
“人都有幾個面,昨晚是晚上的樣子,現在是白天了,當然得道貌岸然才行,人脫了衣服和穿上衣服總得有點區別吧。”
聽聽,這叫什麼話,闕子墨無奈的搖頭,掀了被子下牀,平日裡也是這麼被人侍候着,他可不會害羞。
全嬸暗笑着勾好帳幔,拿着內襯幫身體不如以往靈活的小姐穿上,移動位置時看到白色的綢緞上點點落紅,柳卿紅了臉,沒有了黑暗來給她遮羞,她還真是大膽不起來。
看着侍女手中捧着的代表着尊貴的王妃正裝,柳卿邊讓全嬸給她綰髮邊吩咐道:“把衣服抖出來給我瞧瞧。”
侍女蹲身應了,幾人一起把正裝的外衫展開來給王妃過目。
要說有多喜歡也談不上,這衣服太耀眼閃亮了,不符合她向來的着衣風格,要說不喜歡吧,那也是假話,這樣的華服估計沒有幾個女人會不喜歡,她也就是一俗人,華服美食她都愛。
“不喜歡?”着好裝的闕子墨過來,從銅鏡中對上柳卿的眼,“不喜歡也要穿這一天,以後就隨着你的心意來穿。”
“沒有不喜歡,只是覺得穿起來太麻煩了,又重,穿着累。”看頭髮束好了,柳卿搖晃着腦袋看了看,這才望向鏡中的男人,她的夫君。
原本她以爲早起時會尷尬的,從朋友躍之爲夫妻,昨晚還做了那麼親密的事,可是現在看來過渡得還好,感覺像是就該如此似的。
扶着柳卿起身,揮退要上前服侍的侍女,親自拿起衣衫給自家娘子着衣。
王妃正裝裡裡外外加起來有六件,這還不包括其他少不了的小配件。
畢竟是從沒有服侍過人,闕子墨的動作談不上利落,倒也沒出差錯,只是慢了點,看着蹲下身給自己整理的男人,柳卿心下柔軟,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闕子墨頓了下,讓她摸到了才側開,笑道:“大早上的,別勾引我。”
柳卿不依不饒的跟上去,直到摸着才甘心,“聞聽,以後都要住在這裡嗎?我的私熟和書局怎麼辦?”
“張開手。”闕子墨拿起最後一件類似於馬甲似的外衫給她穿上,牛頭不對馬嘴的回道:“等會從皇宮出來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再回來休息好不好?”
“去哪裡?改天不行?我很累。”
“今天去吧,沒有多遠,就在這城裡。”
“好吧。”柳卿看了看時辰,“全嬸,來幫我拾掇下,時間快來不及了。”
“喏。”
闕子墨額頭上都已經見汗了,處理一晚上的事情都沒這一小會來得累。
柳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首飾盒最底層拿出一個小盒子,看了闕子墨一眼,緩緩打開,兩個簡單又樸實的黃色的環放置其內。
闕子墨看到是成雙的東西就知道了用意,雖然不知道這其中蘊含的意義,卻肯定其中一個必定是給自己的。
柳卿拿出那個大的,指着他的左手,“張開手。”
看着那個小小的環套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闕子墨眼中有着深思,“爲什麼是這個手指?小指比它更短,中指又比它更長,好像都更特殊一些。”
把那個小的遞給他,再把自己的左手伸出去,其他手指頭都彎了下去,唯獨留下了無名指,“我從一本書上看到說無名指是與心臟相連的,把這個指環戴在這裡,就把你的心給束縛住了,我的同樣也是如此。”
“很好的喻意。”闕子墨把大小剛好的戒指戴進去,再把自己的手放到一起,嘴角勾起笑意,真相襯。
PS:我偷點時間出來,明天更個大章,比這章還要大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