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是誤會,不,這是公然的中傷!”那個絡腮鬍男子注意到中年人不善的眼神後,突然站了起來,就好像是屁股下面裝了彈簧一般,雙腳不斷的顫抖着,整張臉上已經佈滿了細汗,即使密室裡冷氣開到了19度,仍舊遏制不住冷汗滑落,“這…這完全是有人栽贓嫁禍的,我敢對老闆您發誓,我以我小女兒發誓,絕對不是我們眼鏡蛇乾的!絕對不是!”
“老闆,雖然現在外面小道消息滿天飛,一天一個樣,但是,我毒蛇認爲憑藉眼鏡蛇目前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獨包獨攬這麼大筆業務,即使有,借他戈登10個膽子他也不敢獨吞,除非,他已經做好了要取代老闆您的位置的準備!”一個頭上染得血紅莫西乾的年輕人咬着菸嘴,陰陽怪氣的笑着站起身走到戈登的身後,用力拍打着戈登的雙下巴笑道,“不過,以我對戈登先生本人的瞭解,這個可以用自己剛出生小女兒的人格發誓的傢伙,怎麼看也不像是那麼帶種的,敢於靠自己手下那幫廢物挑釁陰影之狐,陰影之狐的實力想必老闆您也有所忌憚吧?”
中年人玩味的看了一圈11個人的表情,最後微擡了一下拿煙的右手,示意那些蠢蠢欲動荷槍實彈的手下退出包間,然後看向毒蛇,眼皮微微閉了起來,像是眼睛進了灰一般。
一聲慘叫聲伴隨着中年人閉眼的動作一氣呵成,待到中年人重新睜開雙眼。戈登先生剛纔坐着的位置上面已經滿是鮮血,戈登先生已經不知去向,只見毒蛇的雙手之間隱隱出現了一根極細的鉛絲,要不是因爲上面殘留的血跡。根本沒人會注意到。
很快,包間的門從外打開,兩名訓練有素的打手走進來,將滿是鮮血死相恐怖的戈登先生的屍體擡了出去,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包間擁擠的關係,兩名打手動作很慢,似乎是想讓在座的其他9個人多多欣賞一番。
“毒蛇,既然戈登先生身體不適。以後眼鏡蛇的地盤就有你來打理。戈登先生那麼多年爲組織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幫我包一份大禮給他的家人。”中年人絲毫沒有因爲空氣裡突然充斥着的血腥氣而不適,也沒有因爲一個手下突然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有任何不爽。反而覺得這很正常不過,“既然,戈登先生攬下了所有責任,也算是爲我們組織出了一把力,毒蛇。好好照顧戈登先生一家,特別是他那個剛剛出生的小女兒。”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和密集的槍聲,整個包間內。包括中年人和毒蛇在內的11人都爲之一驚。說起來,這處基地可以說是組織發展至今最安全的一處。平時防禦都強如鐵桶,別說是這種規模的火拼。就連只蒼蠅都未必能夠飛進來。
“老闆,有大批的武裝人員正在衝擊基地,請幾位迅速從密道逃離!”一個人影從包間的大門處撞了進來,正巧擋住了幾個正欲從正門逃竄者的去路,那人身上散發着濃重的血腥味,微趴在地不住的掙扎着,“老闆,別猶豫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中年人連忙探出一手在桌下摸索了幾下,正欲開啓後備密道,突然,他雙眼精光一閃,再次看向了趴在地上,但是無論他從哪個角度觀察,都無法看清趴在地上的“小弟”的容貌,不由得讓中年人升起一絲警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中年人不知從哪裡拔出了一把沙漠之鷹頂在了趴伏在地的“小弟”太陽穴上,滿臉笑得無比猙獰,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握槍的手用力頂了一下,讓身下的小弟原本要說的話全都吞了回去,“慢慢站起來,不要跟我廢話,你信不信我打爆你的頭?!”
“哼,不愧是存活了數百年的地下皇帝扎肯惠麗煌,這麼精密的佈置都被你發現了。”原本趴伏在地一副虛弱摸樣的“小弟”突然擡起了頭,金絲邊眼鏡下面露出一雙不屑的眼鏡來,嘴角微微翹起,似乎不相信下一秒自己會如對方所願,“既然你看出來了,也應該知道,你留守在外面的人手都已經去見上帝了吧?今夜對你們聯邦黑賊來說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哼,你以爲帶着點人攻破了我們的總部,就可以將我們整個組織一鍋端了嗎?你這個華夏豬!”不知道中年人是怎麼看出來的,似乎在他的下意識裡已經將這些黑頭髮黃皮膚的種族歸咎於華夏國人,這是一種偏見,但這種偏見卻深深的植入了數以萬計的西方世界平民的心中。
“你以爲現在是什麼?帶着點人衝破人家的堂口就可以佔山爲王嗎?你們這些華夏豬還是改不了那些井底之蛙的見識,永遠都改不了!”中年人越說越激動,“你就是一個白癡,居然自己一個人就衝了進來,用你們的一句老話就是挾天子以令天下,我現在只要有你在手裡,你外面的人就不敢衝進來,而我只要按下這個鈕,其他分堂的人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這裡,將你和你帶來的人盡數幹掉。小白臉,你以爲你自己是常山趙子龍嗎?!”
襲擊者被中年人突然暴起的一巴掌抽打在了左臉上面,但是,他僅僅是重新轉回臉盯着中年人,嘴角的笑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甚。中年人被襲擊者的雙眼看的毛毛的,於是,他憤怒的用槍柄擊打着襲擊者的腦袋,直到鮮血從襲擊者的腦袋上瘋狂的飆射出來,弄得他一身華麗的風衣上面全是。
“老闆,門外顯然都是他們帶來的武裝人員,這裡交給我把守着,老闆快點讓人來支援總部吧!”毒蛇依靠在了包間大門一側,朝着中年人點了點頭,中年人會意的按下了手裡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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