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琬指着他頭上象徵皇權的紫金冠,傻傻道:“我在想,你頭上的這個值多少錢?”
他脣角的弧度驀然變大,帶着邪魅的笑意看着寧靜琬,神情悠閒道:“那你看出來了嗎?值多少錢?”
寧靜琬一本正經道:“從質地和做工來看,最多不會超過一萬兩銀子!”
他啞然失笑,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那種處變不驚,泰然自若的神態。
寧靜琬鬆了一口氣,這傢伙,性情捉摸不定,太難伺候了,神秘是一種魅力,危險也是一種魅力,都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呈現。
“本王問你,《禁宮仕女圖》和《壯麗山河圖》的真跡在哪兒?”他問的雲淡風輕,寧靜琬卻聽得觸目驚心,鳳君寒果然不是一般人,今天自己在宮宴上面的表現,讓他自然而然地懷疑自己一定見過這兩幅真跡,而且,他想的更多,他懷疑自己手中有這兩幅畫。
寧靜琬故作無知道:“我不知道啊,我沒見過!”
鳳君寒臉上又浮現了那種危險卻魅惑至極的笑意,“寧靜琬,你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裝腔作勢,故弄玄虛,你想要在景王府安安穩穩地呆下去,就要學會不要忤逆本王,不然的話本王有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次不再是掩飾的警告,而是明明白白的警告。
寧靜琬猛然明白爲什麼鳳君寒會來找自己了,他是爲了那兩幅古畫的真跡而來。
寧靜琬有些茫然,“王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他漫不經心地接過寧靜琬手中的短劍,緩緩拔出,那寒光閃在寧靜琬的臉上,“寧靜琬,別以爲本王不會把你怎麼樣!”
寧靜琬知道他必定說到做到,揚眉輕笑道,“王爺想要那兩幅畫的真跡也並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麼?”他淡淡道。
寧靜琬一笑,“我承認,我有辦法弄到這兩幅畫的真跡,只是在商言商,行有行規!”
“然後呢?”他漆黑的眼眸有如深淵,令人難以捉摸他的心思。
寧靜琬道:“按理說一副畫再貴也貴不到那裡去,可是這兩幅古畫是字畫界的翹楚,可謂奇珍異寶,價值連城,《禁宮仕女圖》市價二十萬兩銀子,《壯麗山河圖》市價三十萬兩銀子,而且…”
鳳君寒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幾不可見。
寧靜琬輕笑道:“而且按照行規,我幫你拿到這兩幅畫的真跡,當然也是要費很多功夫的,我也不可能白辛苦一場吧!”
他發出一聲冷笑,“你要多少?”
寧靜琬嫣然一笑,“不多,行規,一成的抽成!”
“五萬兩?”他的聲音沒有起伏。
寧靜琬點點頭,等着他的反應。
他的語調依然不見起伏,“要多長時間?”
寧靜琬漫不經心地撫摸着自己的長髮,“那要看王爺什麼時候要了?”
他俊眉揚起,“什麼意思?”
寧靜琬道:“意思就是說王爺誠心想要的話,我可以去求我外公,我外公可以幫你拿到真跡,不過,如果時間緊的話,只怕…”
他微微一笑,“只怕別人坐地起價?要加價?”
寧靜琬一臉的崇拜道:“王爺你真厲害,臣妾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