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柳萬古,劉美蘭老兩口還在餐桌上吃飯。
畢竟太難吃了,嚥下一口要緩個兩分鐘,速度自然快不了。
“你們還知道回來?”劉美蘭抱怨道。
從她的語氣中,可以很清晰地聽出,她在抱怨:“你們在外面吃飯,回來怎麼也不知道帶一點回來,不知道今天家裡吃的是什麼嗎!”
柳若甜,柳小酥,林峰三人直想笑。
柳小酥把柳若甜拉到旁邊,說道:“你和姐夫剛纔在討論什麼企業的事情,你們是要創業嗎?家裡都這樣了,你們哪裡有錢?”
柳若甜見這小丫頭也挺聰明,便掩飾道:“小聲音要什麼錢,你也看到了,家裡現在是這樣的環境。萬一老爸的多美多救不回來,破產了,我們也得有的吃啊,是不是?”
“嗯嗯嗯,說的對說的對。”柳小酥連忙答應,討好柳若甜,“老姐,你可也得拉着我。”
“放心吧,老姐什麼時候讓你吃過苦頭。”
“嘻嘻嘻嘻,還是老姐好。”
林峰這時說道:“我明天要去一趟柳不拘家。”
“去柳不拘家裡?”柳若甜和柳小酥都很詫異,放在平時,柳不拘這樣的爛泥,誰都不想和他有交集啊,碰他一下都嫌髒,這好不容易平靜了,去他家裡幹什麼?而且林峰把他打傷,現在可能都還在養病呢。
就是他的老爸柳萬資,老媽劉豔姿,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家都已經決裂了。
“不許去!”
劉美蘭第一個不答應。
“讓你別動手,忍住的時候,你衝動,現在都已經是這個局面了,你還去幹什麼!道歉嗎,還是讓步?你別給我們家丟人現眼!”
柳若甜倒是有些贊同母親的說法,對着林峰說道:“就是啊,而且我們現在用的着他幫忙嗎?”
林峰搖搖頭,說道:“你們都誤會了,我去,是有一個謎團,想要知道答案,或者說,是去驗證答案。”
“奧!”柳若甜這才明白過來了,林峰去柳不拘家,是要拿到他的指紋。
劉美蘭沒好氣地說道:“你胡亂答應什麼,若甜!我看啊,林峰這個傢伙除了不學好,認識了幾個道上的人之外,也沒別的優點了。你讓他去幹什麼?”
林峰輕哼一聲,看着柳萬古說道:“這可關乎咱們家一家之主的那場車禍啊。”
“什麼!”柳萬古一下子擡起了頭,怒衝衝地盯着林峰看。
劉美蘭也着急了,“你胡說什麼!”
“我可沒胡說,”林峰說道,並對着柳萬古擡了擡額頭,“難道你出車禍的事情都已經忘記了嗎?傷口應該還疼着呢吧。”
“你是說,是柳不拘在我的車上動了手腳?”柳萬古很詫異,又很憤怒,自己居然被陷害,被戲弄了?
“但是不可能啊,他沒上過我的車,哪有機會陷害我?”
對於這個問題......林峰不想回答,應該說出來,這柳萬古會以爲是自己的過錯......那就南轅北轍了。
“額,我只是懷疑,我有直覺,是這傢伙動的手腳。”林峰故作神秘地說道,“所以我請人查看了剎車,確實是有改動過的痕跡。試想,這肯定是家賊乾的,除了柳不拘那個傢伙,誰還會這麼卑劣呢?”
柳萬古眼神空洞,身體後仰,仔細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憶,嘟囔着說道:“難怪啊,難怪。我一個老司機,怎麼會在那麼平常,那麼寬敞的路口出事情呢?我的剎車感肯定是把握的死死的,能保證自己安全。這麼說,唉,好像真是剎車不靈!踩上去了,不制動!”
柳萬古對當時的情形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他就是很有自信......
猛然間,他又想到,大年初一,自己從老太太家要開車送柳不拘去醫院的時候,柳不拘那是一個拼了命的拒絕!
當時還以爲這傢伙是看不起自己的奔馳,現在看來,他知道自己的車被動了手腳,在替自己的安全着想!
“沒錯,這傢伙有問題!”柳萬古突然很嚴肅地大聲說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這個混蛋!”
林峰趕緊伸出一個巴掌制止他,“......別衝動行嗎,我說了這些還都只是直覺,再說了就算是他,也還沒有證據。你這樣打電話過去,只會打草驚蛇,還會被反栽贓,他還會故意撇着我們,不讓我們拿到證據。所以,我明天去一趟,把這件事情弄個明白。”
柳萬古很不想同意林峰的觀點,畢竟自己是一家之主,不要面子的啊,就這麼“苟同”廢物女婿說的話?
但是沒辦法,林峰說的對。
柳萬古便故作不屑地揚了揚頭,“你小子最好給我把證據拿回來!如果真是這個傢伙做的,我一定要把這件事鬧出來!太放肆了,暗中陷害我,目無尊長,沒大沒小!這小子以後就別想着信柳!”
林峰微笑,這話柳萬古倒是說的沒錯,錢的事是小事,命的事情就是大事情了。
尤其是在背後,偷偷地用下三濫的手段,整死家裡人!
就這一點,萬乃香絕對不能容忍。
而對於柳不拘這傢伙的懲處,這也是最棒的方式了。
對得起他卑劣的結果。
一個能在洗手間門口偷聽女人上廁所的猥瑣傢伙,什麼低端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林峰看着柳若甜,說道:“明天你就在家休息,我一個人去。”
柳若甜相信林峰的實力,很自信地點點頭。
有神魔附體,她都不需要擔心太多,足夠保證林峰的安全了。
而此時的另一邊,葉蕭已然成了一個獨眼龍。
他從病牀上醒過來,整個頭上連帶着右眼,都被纏上了兩三層薄薄的紗布。
他心跳還是很快,仍在忌憚林峰的威力。
真沒想到,自己欺負別人一世,也會被反咬一口。
於誠和其他的小弟們,都在其他的病房裡。
其他的小弟只是雙手骨折,輕微骨折,並沒有很嚴重,都可以打石膏復原。
他和於誠兩個人就慘了,這是一輩子的遺憾。
“我要鏡子。”葉蕭躺在牀上有些痛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