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雷震霄和肖舜談話的時候,楊天才就一直站在旁邊,也沒有插嘴,也沒有過多的反應,就跟着背景板一般站着。
畢竟在有外人的時候,他對於師父那還是十分敬重的,絕不向私下裡那幫的嬉笑玩鬧。
見徒弟滿臉凝重的看着自己,肖舜笑道:“呵呵,咱們這一趟是肯定要去的,那可是望天三重的高手啊!”
“想不到這世俗之中竟有度過雷劫的修士,此番聽來實在是令我汗顏。”楊天才無比感慨的說着。
像凌雲這樣的修士,即便是在宗門內也是比較具有話語權的存在,畢竟成爲望天境的修者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一部分,但那能夠度過第一重雷劫的存在,可就真是鳳毛麟角了。
肖舜有些慶幸道:“幸好,他對我們並沒有多少的敵意!”
“師父怎麼知道?”楊天才不解。
肖舜回答:“之前向尚前往香江多半是爲玄機那枚火靈石,而且我半路殺出,讓他們功虧一簣,此番比賽上又將玄機一掌擊潰,那凌雲都始終不曾出現,足以說明他對我們的態度!”
玄機這樣的寶貝徒弟,換在誰手裡都是要視若珍寶的,而自己不僅之前奪了他突破望天的希望,今天更是在比賽上讓對方顏面無存,都道這地步了,玄機依舊沒有出面,實在教人懷疑啊。
楊天才並不愚鈍,聽了師父的話後,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
思忖片刻後,他笑道:“嘿嘿,對咱們沒敵意就好,若要是有敵意的話,咱們師徒兩就只有灰溜溜的走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你的話,但如果現在面對那凌雲的話,我的確只有跑路的份兒。”肖舜滿臉無奈說着。
旋即,他站起身來走下了擂臺,自顧自的說着:“走吧,先去拜訪一下凌雲,之後咱們在去一趟向家說說之前那些事情。”
同一時間,向家大宅。
向強華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表情顯得十分陰沉。
而坐在他對面的常勝,臉色也同樣難看到了極點。
離開會場之後,他便第一時間來到了向家,將今天武林大會上發生的事情一併說了出來,聽得向強華是面若死灰。
至今爲止,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一共在雷陽投資了多少的真金白銀了,可事到臨頭,原本正在緊鑼密鼓籌辦這的大計卻宣告失敗,這實在是令人痛不欲生。
看了眼同樣難以解說的常勝,向強華開口詢問道:“常先生,這可如何是好?”
常勝談了談手:“我也沒有沒有任何辦法,肖舜當武林盟主,那是大勢所趨,而且還是閣主親自交代,現在香江修界內,誰不對他畢恭畢敬?所以說你我之間的合作,只能夠到此爲止了!”
錢已經花出去了不下百億,而你現在竟然要跟我分道揚鑣?
這樣的安排,向強華自然是不會答應。
陰惻惻的瞥了常勝一眼,他淡淡道:“常先生,你不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太晚了麼?”
常勝面露不快之色,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本身這種變故就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事情,若要是沒有肖舜這檔子事兒,他將來收穫的好處只會有增無減,可明明是受害者的自己,眼下竟然還要被向強華責問,這讓他心裡很不痛快。
向強華絲毫沒有在要用常勝那漸漸冷下去的目光,而是自顧自的說着:“當初這個計劃是你我和一通實施的,爲此我付出了多少的代價你也是知道的,但現在卻跟我說到此爲止?”
常勝沉聲道:“現在肖舜勢大,而且他的實力也絕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起的,若一意孤行的話,你我勢必難逃清算,你如果想死的話,大可自己單幹,休想拉上我一起!”
聞言,向強華仰天大笑:“哈哈,我們商人都是愛惜生命的人,倒是你們這些武者,刀光劍影多年,想必一個個都是喋血之輩,所以說要死也是你死,這樣才能夠讓我有利用的機會嘛!”
突然,常勝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向強華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合作多年,自然是不可能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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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警惕後,他冷冷一笑:“呵呵,就憑你這樣一個人普通人,竟然也敢來利用我?”
向強華滿臉玩味的搖了搖頭:“我當然是不敢這樣乾的,但是架不住我膽子大的朋友多啊,你說是吧,教皇?”
話音剛落,常勝突然瞥見書房的角落內有一道紅芒飈射而出,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柄全身都充斥着詭異線條的長劍。
“向強華,老夫若要真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話,又豈能混到今日,你這狗東西竟然對我動了殺心,那麼今日必死無疑!”
說罷,常勝激發體內罡氣,旋即看也不看那凌空而來的長劍,探手成爪,直奔向強華延後。
腳下剛剛踏出去一步,他的眉頭卻是一皺,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處,卻見那裡正插着一併顫顫巍巍的劍。
怎麼可能!
一股劇痛,突然從胸中出涌來,瞬間將他的身體帶着跌倒在地,血花也在這一時刻爆射而出,將常勝的生命力快速削弱。
一襲漆黑的長袍,突然浮現在了他那漸漸渙散的通孔內,那是一名約莫五十多歲的外國人,鬚髮皆白。
這中年老外的的面部被無數道線條覆蓋,令人無法看清楚他的陣容,但那雙眼睛卻是這般的冰冷以及肅殺。
一劍就能夠破掉以爲先天五重修者的護體罡氣,此人的實力,強的簡直離譜!
常勝此刻已是彌留之際,他的腦海中不住的在迴盪着之前閣主在擂臺上面說過的那段話。
身爲修者,與商人合作,說明你的格局小,在合作中被人利用,說明你的你城府不夠,無力改變這一切,說明你的能力不足!
閣主,這番話你爲什麼不早一些告訴我啊!
帶着一股無法釋懷的怨念,常勝不甘的吐出最後一口濁氣。
瞥了眼瞳孔渙散的常勝,那老外伸手將自己的佩劍取了下來,過程中帶出一串血紅,但他卻對此視若無睹。
將長劍上的血跡往常勝身體上擦了擦後,老外淡淡的說着。
“向老闆,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提供幫助了,若要是在敢以之前的事情來要求我亦或者是凱撒之音的人辦事,我一定會將你的屍體掛在維多利亞港示衆!”
聞言,向強華狠狠的嚥了口唾沫,訕訕道:“教皇,我親愛的朋友,我這次不過是請你過來幫忙而已嗎,事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你怎麼能認爲我是攜恩圖報呢,這真是令我傷感啊!”
“呵呵,你這種無恥至極的人,不配成爲我的朋友,而我的出場費,也不是你這種人能夠給的起的,此番過後,你我便已劃清界限!”
說罷,教皇的聲音驟然消失在了書房內,就如同是變魔術一般,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