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天以及江劍兩人面面相覷,而後異口同聲。
“肖盟主,此言何意?”
“我們‘新武聯盟’自成立那一刻起,便不會向任何勢力低頭,同時也不會私下裡向有關部門進行賄賂!”
話至於此,肖舜微頓片刻,旋即傲然挺胸道:“本來召集一幫武者進行規範管理,這就已經是在爲國家作出貢獻,我爲何還要去巴結當地的有關**?”
慷慨激昂直言炸響衆人耳畔,一時間令葉南天等人無不肅然。
不過在敬佩肖盟主不畏強權的同時,衆人的心中卻是有那麼一絲惴惴不安。
畢竟,武盟和松江管理會的“私下交易”一直都在暗中進行着,眼下要是斷了這條財路來源,管理會那邊定然不會妥協。
正當衆人面帶憂慮之時,江劍卻是微微點頭。
“老朽自會將肖盟主的這番話帶到,而後再與那幫尸位素餐之輩好好周旋!”
“有勞老先生了!”肖舜頷首微笑。
緊接着,江劍便雷厲風行的帶着一幫人走了,多半是回去開一場討論會,就此間之事制定一個談判方針出來。
葉南天並沒有隨之而去,而是被肖舜單獨留了下來。
看着一旁沉默不厭的肖舜,葉南天心中直打鼓,不知道爲何會單獨留下自己。
躊躇片刻,他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肖盟主,可是還有事情需要交待……莫不是因爲昨天……”
說到這裡,葉南天頓住話頭,思緒不禁回到了昨夜,兒子葉繼聖打電話給自己的那一幕。
頓時,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心中是恨不得將家裡那個不孝子拖出來痛打五十大板!
他孃的,你小子禍禍誰不好,偏要去對肖盟主的相好動那些歪心思!
就在葉南天滿臉苦澀的等待着肖舜問責之時,一旁的肖舜卻是輕描淡寫的笑了笑。
“呵呵,葉堂主不必多想,我留你下來並非是因爲昨夜那件事情!”
聽罷,葉南天繃緊的心神這才得意放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道:“肖盟主大人大量,犬子昨夜多有得罪,回去之後我已經將他禁足,勒令其改過自新。”
肖舜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就不必再提,我方纔之所以將你留下來,無非是想跟你打聽一下向氏夫婦那場酒會的事情!”
“嗯!?”
聞言,葉南天一臉茫然之色,旋即忙道:“我剛纔正準備聯繫那向氏夫婦,中斷與他們之間的合作,畢竟這場酒會是以武協的名義召開,我如今是身爲武盟的一員,又豈能插足此事!”
擺了擺手,肖舜笑道:“呵呵,不必如此,那酒會一切照舊,我最近想要拍攝一部電影,準備就此事和那夫婦兩人溝通一番。”
話落,葉南天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色,欲言又止道:“肖盟主,那酒會只要如期進行,中原秋壇主便會親臨於此,屆時……”
“無妨!”
揹負着雙手,肖舜眼眸之中古井無波。
旋即,一股巍然氣度自他體內流淌而出。
看的一旁的葉南天敬仰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一個能夠將聶九重都打的落荒而逃的存在,在面對秋湛的時候,又有何懼呢!
聯想到這裡,葉南天心中大定,決定如期進行兩天後的那場晚宴,到了那個時候,想必又是一場龍爭虎鬥啊!
如果秋湛最終也是敗走松江的話,那麼“新武聯盟”的威勢將會達到一個聳人聽聞的高度,一人連挫武協兩大壇主,這該是何等的霸道絕倫!
然而,這一切都是葉南天想多了。
就在葉南天翹首以盼之際,肖舜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對他當頭澆了下來。
“葉堂主,今日我與聶九重這一戰之事,你萬不可傳揚出去,同時也讓其餘人等保守秘密!”
聞言,葉南天滿臉不解。
“肖盟主,這可是一個樹立武盟偌大威勢的大好時機,爲何……”
不等他將話說完,肖舜便將方纔高酋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給拿了出來,告知了葉南天其中的緣由。
聽完之後,葉南天臉色大變。
“是我莽撞了,差點就被一時的勝利喜悅給衝昏了頭腦,高長老的遠見真是令我佩服!”
肖舜點了點頭:“你能醒悟過來就好,總之我們在松江這一帶的發展政策就是循序漸進,徐徐圖之!”
“廣積糧,緩稱王”的道理,葉南天怎會不知曉。
松江處於東南以及中原武協的交界之處,偏偏距離這兩個武協的重要勢力都異常遙遠,發展絲毫不會引起各位大佬的主意。
只要聶九重敗於崖山一事不傳揚出去,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這邊武者的歸屬,而肖舜的計劃便能夠悄然實施!
突然,肖舜想起了一件事來,開口道:“從今日起,我還有一個任務需要委派你們執行。”
“肖盟主請講。”葉南天微微躬身。
“即日起,派遣人員鎮守崖山,絕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若有違者統統驅逐!”
說着,肖舜的目光透過層層白障,最終落在了崖山之巔。
葉南天見狀,那裡不知道對方是在擔心“懸壺館”的那處藥園所在,當即抱拳領命。
“肖盟主放心,此事定然不會有任何疏忽!”
點了點頭,肖舜看到一道人影從山道上走了下來,閒庭信步一般的走進了翠竹林中。
“高長老!”葉南天見狀,趕緊打招呼道。
“如今我已褪去武協之職,這長老二字也是無從說起,葉先生今後大可直呼我姓名便是!”高酋搖頭苦笑。
葉南天那裡敢直呼這位將來頂頭上司的姓名,於是尊稱道:“高先生說的是,剛纔倒是在下疏忽了!”
“無妨,無妨……”
高酋擺了擺手,旋即和葉南天兩人交談了起來。
肖舜見自己留在這裡已經沒有多大的意思,該交代的事情全部多已經交代完了,剩下的事情現在多說也沒有什麼用。
無所事事之下,他便告辭了高酋也葉南天兩人,離開了崖山。
來到落霞山風景區,發現原本遊人如織的街道上,此時也是不復盛況,多半是因爲天公不作美的緣故,讓遊客們沒了觀賞的興致。
走了沒幾步,他突然頓住了腳步,滿臉無奈的看着不遠處一個拖着行李箱,將自己臉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名女子。
“你怎麼搬出來了?”
看着女孩手中拖拽着的行李箱,肖舜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