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肖舜殺死第一名供奉的時候,章程就已經驚醒了。
他雖然夜裡喝了不少的酒,但卻並沒降低自身的警覺,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敢感受了一股濃烈的殺意流轉其中。
起來後,章程發現肖舜正在跟幾名前敵交手,他雖說有心上去幫忙,可一想到自己那可憐的修爲,感覺即便是出去了,也是給老弟增加麻煩,於是便躲在帳篷裡瞧瞧的觀察。
此時見肖舜返回帳篷內,他心裡也是徹底鬆了口氣。
畢竟老弟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就說明外人的那些強敵已經被徹底解決掉,倒是無須在擔憂什麼。
面對章程好奇的目光,肖舜輕笑着聳了聳肩膀。
“是司徒家拍過來的人!”
章程臉色一變:“司徒家?”
他原本以爲過來的那些不過是小雜魚,以爲見到肖舜今天在擂臺上的勇猛表現,從而拉幫結派想要提前清理掉明天比賽中的一個強敵。
不成想,那幫小雜魚居然是司徒家的手下!
一念至此,章程坐不住了,起身打算走出賬外一看,嘴裡還緊張不已的問着:“他們人呢?”
肖舜淡淡的回答:“死了!”
“死了?”
章程動作一僵,隨即快步走到肖舜面前,滿臉驚懼的看了後者一眼:“老弟,你真將他們全部給殺了?”
聞言,肖舜滿臉不以爲意道:“他們既然敢過來殺我,我爲什麼不能將他們剷除。”
自從出了顧白衣那檔子事,他對敵人就開始變得冷酷無情了起來,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對自己流露殺意的傢伙!
看着滿臉雲淡風輕的肖舜,章程捶胸頓足道:“你糊塗啊!”
話至於此,他立刻將頭探出了帳篷外。
定睛一看,他發現不遠處的雪地中躺着幾具一動不動的屍體。
這些人的死狀無比悽慘,讓章程頭皮一麻。
當然,他之所以心中慌亂,倒不是因爲懼怕屍體的緣故,只是在擔憂司徒家的報復而已。
緊接着,章程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帳篷,惴惴不安道。
“老弟,那幫傢伙應該是司徒家的供奉,你這次將他們殺了,絕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趁着現在那邊還沒發現,咱們還是趕緊收拾細軟走人吧!”
這是他第二次打算讓肖舜離開青崗山。
之前因爲肖舜在擂臺上擊敗獨孤漠北以及擊傷司徒雄風,從而讓章程擔憂自己等下接下來會遭遇瘋狂的報復。
後來還是因爲肖舜的一番勸解,才讓其打消了念頭。
但這一次,章程是覺得非走不可了!
跟章程的心驚膽戰比起來,肖舜眼下顯得鎮定異常。
“放心吧,他們即便知道我將司徒將的供奉殺了,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展開報復的。”
聽罷,章程一臉無奈的說着:“你又不是司徒家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的感受?”
肖舜微微一笑:“呵呵,我雖然不是司徒家的人,但卻能夠揣摩他們的心理。”
章程好奇的追問道:“你揣摩出來什麼了?”
肖舜意味深長的回答:“司徒家在怎麼說也是雍城的一流世家,而我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初出茅廬之輩,若是讓外人知道他們爲了我這樣一個小人物而大動干戈,勢必會名聲掃地!”
話至於此,他微微一頓,隨即走過去拍了拍章程的肩膀。
“老哥,剛纔那幫供奉過來找我的時候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因此可以看出司徒家此行的目的,他們不過是想悄無聲息的見我解決,以此來爲司徒雄風報仇而已。”
不得不說,肖舜的智商一直在線,僅僅通過手裡掌握的一點點蛛絲馬跡,便推斷出了很多的事情原委。
聽罷他的分析,原本慌亂不已的章程也是放鬆了一些。
“老弟說的沒錯,司徒家想來講究面子,即便後面知道你將那些供奉殺了個乾淨,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聲張!”
肖舜點了點頭:“所以咱們根本無需擔憂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明天太陽升起,帳篷外面的屍體也會隨之消失不見!”
這些事情,他早已瞭然於胸,認定司徒家這次只能自吞苦果,根本不可能聲張今夜發生的事情,不然丟面子的可是他們司徒家!
突然,章程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話又說回來,司徒家雖然現在不可能找咱們麻煩,但這次青崗山之行結束後,他們勢必不會放過我們,到時候你我兄弟拿什麼跟人家抗衡?”
青崗山眼下羣雄匯聚,司徒家不可能快意恩仇,免得給家主製造笑話。
但是等密道執行結束後,他們肯定不會選擇跟肖舜笑泯恩仇,而是一定會展開瘋狂的報復啊!
WWW•t t k a n•Сo 肖舜清楚章程心裡在擔憂什麼事情,對此卻是並沒有太多的感覺,而是分清雲淡的說着:“後面的事情後面在說,畢竟將來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這番話一語雙關,聽得一旁章程心中狐疑。
看着肖舜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感覺老弟多半是有所仰仗,所以纔會將司徒家的威脅不當回事。
饒是已經看出來一點端倪,但章程卻始終弄不明白,肖舜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認爲自己能夠無視司徒家的威脅。
這個問題,在他心中盤旋了許久,但根本尋找不大答案。
即便如此,章程也沒有在嘴上多問什麼,因爲肖舜如果願意說的話,一定會跟自己透露一些事情,對方此時既然沉默寡言,那就說明此時有什麼地方,是暫時還不能泄露的!
章程這邊正在暗自浮想聯翩,一旁的肖舜突然開口:“老哥,如果你要實在是害怕,就先行離開吧,等我從密道出來之後,在過去找你也不遲。”
他接下來在密道中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以此讓各大家族的矛盾激化,倒也不是不可以帶上章程,可到時候難免會發生什麼意外,萬一要是害了對方,肖舜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聽罷他的話後,章程大義凜然道:“老弟說的是哪裡話?你我兄弟一場,我豈能撇下你自己跑?
我雖然沒有多少的實力,但對待兄弟從來都是抱着同生共死的覺悟,你不必在多言什麼,這趟密道執行,我老章陪你走定了!”
章程慷慨激昂,肖舜心中對這老哥也是好感大增。
日後可以讓吳老頭兒給老哥在城主府裡面謀一份差事兒,總好過對方一直呆在散修界碌碌無爲的好。
心裡這般想着,肖舜已經開始爲章程的未來考慮。
別看當下的城主府毫無權利,但能夠成爲其中的一員,對章程而言倒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起碼不對方不用在擔心將來無法獲取修煉資源的事情!
“老弟,按照你的實力明天的比賽應該能夠獲取一個好的名次,絕對是提前進入密道的衆多修者之一,但我就不一樣了,這次能夠進入第二輪還是沾了你的光,但明天的比賽你是不可能繼續帶着我高歌猛進,咱們還是趕緊商量好在裡面碰面的事情吧!”
章程滿臉無可奈何的說着。
以他的修爲,原本是不可能進入第二輪的排位賽,但肖舜之前大發神威,讓章程成爲唯一一個憑藉地仙五重修爲進入第二輪比賽的修者。
這事兒,看的那些早早被淘汰的選手是豔羨不已。
章程自家知自家事,所以對明天的排位賽不抱任何的希望,已經意識自己會成爲末尾進貨密道的修者,便想着提前跟肖舜約定好碰面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