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崗山山勢挺拔陡峭,到處都是鬱鬱蔥蔥一片。
在距離山巔還有幾里路的時候,肖舜已經感受到一縷縷元氣波動,那是修者在對拼時,所溢散出來的氣機。
他玩味笑道:“呵呵,還挺熱鬧的!”
一旁的章程也察覺到了山頂的異樣,若有所思道:“老弟,這樣的波動,看來應該不是一對一的挑戰賽啊!”
聞言,肖舜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這是很明顯的事情,畢竟山頂此刻聚集着大量的修者,如果真要是一個個的比試下去,那得耗費多長的時間?”
此刻,青崗山上的修者沒有一千也有幾百,這麼多的人圍攏在一塊兒,用挑戰賽決出勝者自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肖舜之前也發現下上的人都是一片一片的,所以立馬就看出了端倪。
他現在非常肯定,山頂上的擂臺中,絕對是一片的修者在出手,以此快速挑選出能夠進入密道的修者。
聽完肖舜的解釋後,章程的笑容又一次變得明媚起來:“原來如此,那看來我如果運氣好的話,那應該還是有一點機會的!”
見他眼中的希望之火又一次熊熊燃燒,肖舜心道:你豈止有一定的機會,只要跟我在一塊兒,保證能順利的進入密道!
這番話,肖舜並沒有付諸於口,畢竟他天仙二重的實力實在是有些聳人聽聞,所以現在還是儘量保持低調一點的好。
此刻的章程還並不知道一直被自己稱呼爲“老弟”的傢伙,居然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天仙修者,滿心以爲對方的實力跟自己相差無幾,所以相處起來才能夠如此的隨心所欲。
一路無話,兩人終於是來到了山頂。
因爲密道的出現,青崗山巔已經全面戒嚴,各大世家都派出家將守在了所有通往山頂的入口,禁制普通人亦或者心懷叵測之輩,進入其中。
看着肖舜跟章程旁若無人的上山,一名家將站出來喝道。
“幹什麼的?”
見狀,章程立馬陪上笑臉:“我們兄弟是散修界之人,此番前來碰碰運氣!”
一聽他們是散修界的,家將眼中滿是鄙夷之色,隨即口不留情道:“就你們那芝麻大一點的修爲,也好意思來這裡胡鬧?”
這話說的,就有些傷人了。
章程雖然是散修不假,可在怎麼收也有地仙五重的實力,這樣的修爲足以在城主府謀上一份差事兒,再不濟去城防也能混口飯吃,可到了家將嘴裡,居然成了個不起眼的貨色!
雖說心裡怒火中燒,可章程卻也不敢跟家將逞口舌之利,畢竟對方可是世家的走狗,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從懷裡取出幾枚散碎靈石,主動塞進了家將手裡,討好道:“大人,我們兄弟就是來見見世面的,您就通融通融吧!”
雖然青崗山已經開始戒嚴,但卻並不會阻止各路修者前往此地,家將之所以一副不肯通融的模樣,只是爲了得到一點好處。
見章程如此上道,家將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一掂量手裡的靈石,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就特麼那麼一點靈石也想讓老子通融,你特麼是打法叫花子呢?”
章程皺了皺眉:“這……”
他的日子過得並不富裕,就剛纔交出的那些靈石就已經是他一半的家當了,卻仍然入不了家將的法眼。
這世家的狗腿子,居然還敢狗眼看人低?
章程並非是一個好說話的,有人如此挑釁自己,他當然也是有些安耐不住怒火,想要去找對方理論。
還沒等他發作,肖舜眼疾手快一把給抓了回來,隨即用手按住了章程的肩膀,對那家將微微一笑:“呵呵,我這老哥最近有些暴躁,大人別跟他一般見識,我這還有點靈石,還請大人笑納!”
說着,便將七八名質地上乘的靈石交了出去。
靈石是南天域中的硬通貨,走到哪兒都能夠流通,可是卻也有質地之分,一些品質較好的靈石遠比普通靈石的價值高。
家將見肖舜一出手就是上品靈石,眼睛頓時直了。
好傢伙,就這幾塊靈石已經足夠他一年從老爺家拿到的薪酬。
奶奶的,原來是頭肥羊啊!
必須狠狠宰他丫的!
一念至此,家將不動聲色將手裡的靈石放入懷中,隨即衝肖舜點了點頭:“你可以進去了!”
聞言,肖舜微微一笑,帶着用一種目瞪口呆表情看着自己的章程走向遠處的人堆中。
然而,剛走了沒兩步,那家將卻有將他們給叫住了。
“等等!”
肖舜劍眉一蹙,扭頭冷冷的看向那家將:“還有何事?”
“老子之所讓你一個人進去,這傢伙可不再放行之列!”
說罷,家將大生意的笑了起來:“呵呵,如果你願意在那一點兒靈石出來的話,老子自然也會放他進入。”
話音剛落,章程是徹底忍不住了,怒吼道:“欺人太甚!”
剛纔肖舜拿出來的那些靈石,足夠一個普通修者一年的吃穿用度,可這狗腿子居然還不知道見好就收,甚至想要獅子大開口!
雖說那些靈石跟章程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可肖舜畢竟叫他一聲老哥,這事兒就不能置之不理!
他這脾氣一上來,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滿臉憤怒的朝着家將衝了過去,打算狠狠收拾這不開眼的傢伙。
見章程氣勢洶洶而來,家將不屑的撇了撇嘴。
“尼瑪的,狗東西不自量力!”
說罷,擎起一掌便朝章程拍了過去。
瞬間而已,家將那地仙七重的修爲勃然而發,將裹挾怒火而去的章程扇在了地上。
“區區一個散修,也敢在老子面前囂張?”
冷冷言罷,家將眸中兇光一閃:“這便取你狗命!”
說着,他一腳擡起便要踩爆章程頭顱。
就在爲難關頭,肖舜身軀一晃,陡然間出現在了家將眼前,冷冷的看着那得寸進尺的家將。
被他那毫無感情波動的目光盯着,家將只感覺渾身一陣冰涼,就彷彿是被一頭猛獸給盯上的獵物,竟是連身軀都開始顫抖起來。
在肖舜那恐怖的威壓下,家將擡起來的腳始終不曾落下。
他怕只要自己這一腳踩下去,生命也會隨之凋零!
強忍着心中的恐怖,家將色厲內茬道:“你,你要幹什麼?”
肖舜淡淡開口:“現在消失,你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
聞言,家將硬着頭皮道:“我是王家的維護,你若是膽敢傷我,那邊是不給王家面子,老爺要是知道此事,你必定萬劫不復!”
他在怎麼也是世家中的下人,憑藉着王家的威勢,甚至可以跟一些小家族的家主平起平坐,如今被肖舜如此威脅,他自然是要進行一定的反擊。
然而,肖舜卻全然沒有將家將的威脅當成一回事,朝前踏出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看着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家將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饒是他臉上一陣驚呼,但嘴上說出來的話卻是寸步不讓。
“是,是又怎麼樣?”
“我接受任何人的威脅,但威脅我的人,也必須要承受我的怒火,死亡是你最好的贖罪方式!”
說罷,肖舜眸光一凜,隨即劍指一併瞬間刺入家將眉心。
“噗嗤!”
劍指入肉,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緊接着,家將那死不瞑目的屍體便軟軟的栽倒在地。
由於此刻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不遠處的擂臺上,所以這裡發生的事情,並無任何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