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遲疑了一下,但迫於肖舜的威脅,只得老實的問道:“我是他的弟弟。”
難怪你有如此膽量,敢冒充議事廳的二長老了。
聞言,肖舜繼續問道:“那真的二長老在哪裡?他帶回來的兇獸又被關在哪裡?”
男人聽到肖舜這樣問,偷偷睜開一條縫,悄悄的打量起肖舜來。
不一會兒,他又變回了剛剛那副樣子,“不知道,他今天早上才帶着他們離開了!”
聽到他這樣說,肖舜也是一驚,本來以爲是天上掉餡餅,誰知道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看着發呆的肖舜,男人的膽子更大了,不怕死的問道:“原來你們的目的是兇獸呀!”
聽到男人這樣說,肖舜的眼裡有殺意一閃而過。
隨後他朝着肖思瞬說到:“你不是說你知道那個女人死前說了什麼嘛,現在大聲講出來,讓他也認真聽聽。”
聽到肖舜這樣說,男人的臉上滑過一絲惱怒,看着肖思瞬的眼裡也盡是殺意。
聽到肖舜開了口,肖思瞬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女人說的是...”
不等肖思瞬說完,那男人突然竄起身子,將僅剩的元力朝着肖思瞬打來,目眥盡裂的打斷他:“雜碎,你給我永遠的閉嘴吧!”
看着朝自己而來的一掌,肖思瞬臉色也是一變,快速往後面略去,手上也飛快的捏着印。
隨後就看到他終於停了下來,手中的印也對着掌印衝去。
緊接着又是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傳來,“砰!”
隨着聲音的傳出,周圍也掀起了煙霧,已經成爲廢墟的客棧再次受到重創,連附近的地面都開始出現了裂痕。
在煙霧散去之後,肖舜看見肖思瞬除了面色有些蒼白。氣息急促了些之外,沒有什麼大礙。
隨即調轉身子,雙眼充血的看着男人,從嘴裡一字一句的擠出來:“敢動我兒子,你簡直活膩了!”
那個男人此時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面無血色,還有血漬從嘴角溢出,氣息也十分萎靡,“呵呵,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呀!”
他在和肖舜對了一掌之後,本就元力萎靡,自然比不上元力充沛的肖思瞬,所以自己也落得個重傷的下場。
因爲他敢在背後偷襲肖思瞬,所以肖舜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隨着一個擡腳,就看到他成拋物線飛了出去,掉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
看着這樣的肖舜,肖思瞬心裡很感動,立刻跑到他的身邊,“父親,你不是還打算從他嘴裡打聽熊二他們的下落嘛?”
肖舜沒有回答他,而是再次把自己的視線放在肖思瞬的身上,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
再次確認肖思瞬沒有受傷之後,肖舜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個廢物,應該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留着也沒什麼用處,殺了就殺了吧!”
說完就擡步往前面走去了,“走吧,我們需要去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了!”
肖思瞬看了看父親的背影,在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嘴角愉快的翹起,父親剛剛是在關心我耶!
走了老遠的肖舜沒有看到肖思瞬的影子,隨即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還在墨跡什麼呢?”
聽到肖舜的話,肖思瞬也不生氣,屁顛屁顛的跑着,“哦,我馬上來了!”
隨即父子兩人也離開了!
在兩人離開這裡不久,又有一對人馬出現在這裡,帶隊的人和剛剛死去的男人有三分相似。
帶隊的人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個嘲諷的表情,但是仍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着眼前的廢墟,眼裡閃過一絲陰鷙。
隨後就對着身後得到人招招手:“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發現!”
他身後的人也四散開來,他自己也再廢墟周圍轉悠起來。
看來來人是個高手呀!
男人轉悠了半圈之後,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在天快黑的時候,那對人馬終於在廢墟之中挖到了那對夫婦和齊少爺的屍體。
看着那個矮小男人屍體的時候,男人臉上的表情也繃不住了,快步走到他的身邊,用餓狼般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四周,眼睛通紅的喊道:“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周圍的侍衛聽到他的怒吼,身體也顫抖了一下,隨即做事說話越發小心起來。
這邊發生的事肖舜父子自然不清楚,兩人重新找了一家客棧入住。
爲了防止被人認出來,節外生枝,肖舜父子還特意找了個離剛剛那條街比較遠的客棧。
凌海,這個名字果然沒有取錯,這裡的確四面環海,只有中間是一塊頗大的陸地。
也正是因爲這樣,肖舜父子現在住的客棧也可以看到海,看到周圍的船隻在不停的來來往往。
在父子兩人坐下用晚餐的時候,就聽見周圍的人在不停的議論在客棧發生的事。
“你聽說了嘛,靠近碼頭的一家客棧在一夕之間被人夷爲平了!”
“聽說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嘛!”
“你也聽說呀,據說齊家的那位大爺也死在裡面了呢?”
“那個矮冬瓜呀?”
“老兄,你真敢說的出口呀!”
“哈哈!不過你這樣形容也很貼切呀!”
聽到有人這樣形容那個男子,肖思瞬也淡淡的笑出聲來:“哈哈!這些人也太有才了!”
肖舜雖然沒有說話,但看着這樣活潑的肖思瞬,他的嘴角也是微微上翹的,但還是用眼神示意他低調。
接受到父親的信號,肖思瞬也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就把腦袋低了下去,專心的聽着別人的議論。
肖舜看着這樣的肖思瞬,這樣的兒子還是乖巧的。
周圍的人聽到笑聲,轉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即繼續八卦起來。
“說到他,我就想再這裡問一句哈,你們說那個垃圾的孩子,真的是他的種嘛?”
“那肯定呀!不然你想呀,以齊家的聲勢,要不是他們齊家的孩子,那土霸王可以在這裡橫行霸道嗎?”
那人點了點頭,“老兄說的在理呀!來走一個!”
在喝了點酒之後,這幾人的越說約不正經了,說的話題也和風月之事沾上了關係。
“哈哈,你們不知道呀,那個垃圾假清高,仗着自己有幾分才氣,看不上老子,居然在十幾年前就爬上了齊家大爺的牀。”
說到這裡他打了個酒隔,“嗝~結果還不是在青樓裡面帶了那麼久,要不是齊家大公子回來了,她還得過千人騎萬人枕的日子呢!”
“臭女人,老天爺就是不讓你過好日子,連帶着你的賤種也要一起收回去,哈哈哈!”
說到這裡,他又端起酒杯,對着身邊的樂呵道:“來,在乾一杯!”
一杯酒下肚之後,他右手邊的人也附和着:“誰說不是呢!那野種回到齊家之後,整天帶着他的走狗欺男霸女,恃強凌弱的,死了也活該!”
這時一個身穿藍色衣服,手裡拿着一炳短劍的少年從樓上下來,對着那桌人大喊一聲:“說的好呀!”
聞言,周圍的人紛紛朝他看去。
只見少年大概十五六歲的年紀,身上的衣服也是價格不菲,一股稚氣未脫,意氣風發的樣子。
看清他的臉時,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氣,嘶!
這人究竟是被老天爺寵愛呀,纔會生出這樣一副好顏色。
他的眼睛亮的和寶石一樣,劍眉不濃不淡恰到好處,面色白皙,鼻子如同刀削,嘴脣帶着自然的紅潤,顧盼生輝,讓人一時之間難辨雌雄。
肖舜一時見也看愣了。
見狀,少年俊臉也冷了下來,“看什麼看!”
肖思瞬笑了一下,“你長得好看,還不讓人看了嗎?”
聽到肖思瞬這樣說,那少年把劍往他們桌上一放,氣沖沖的做到肖舜身邊,“你要看就讓你看個夠吧!”
肖舜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他的劍吸引住了,這不是和那個錦盒上的花紋一模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