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舜突變的臉色,柳絮站起來想解釋什麼,但是被伯父的眼神制止了。
柳致看着面上帶着怒氣的肖舜,語氣平和道 :“肖先生 ,請你不要這麼激動好嘛。”
看着面色漸漸平和下來的肖舜,柳致繼續說道:“我承認藥老先生現在在我們手上,但是我們沒有絲毫脅迫您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聽到柳致這樣說,肖舜在心裡不屑道:你們柳家還不是說的好聽,現在人在你們手上,這還不是威脅嘛。
但是臉上絲毫沒有將自己對柳家的不滿表現出來。
“既然你們都已經怎麼說了,不妨將交易的內容也說的更清楚些唄。”肖舜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着這樣的肖舜,柳致帶着淺淺的笑意說道:“很簡單,就是殺了花宇,但是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和柳家有關。”
聽完柳致的話,肖舜也笑了,“柳少爺,您怕不是在說笑吧,真的就是這樣而已嘛?”
坐在首座上的柳中開口道:“因爲你幫助過絮兒,所以這次我們也幫助你而已。”
“哈哈!原來如此。”聽完柳老爺子的話,肖舜茅塞頓開的笑道。
看着肖舜明白了自己的潛臺詞,柳中也不在停留,隨即就起身離開了大廳。
看着爺爺離開的背影,柳絮忙不地的跟了上去,因爲她知道,爺爺臨走時看她的眼神就是這個意思。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看了肖舜一眼,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歉意。
其餘的柳家人也都注意到了柳絮的動作。
在柳絮祖孫二人離開後,柳衛用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有些人、有些事經歷過就想做夢一樣,夢醒了,就該回歸現實了。”
然後也離開了,柳致這次倒是沒有言語的走了。
柳織看了看肖舜,有望了望父兄離開的背影,沒有緣由的說了句對不起,隨即也跑開了。
在空蕩蕩的大廳站了片刻後,肖舜也快步離開了,嘴裡還小聲的唸唸有詞道:“老子再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了。”
在柳家其他人的指引下,肖舜找到了藥裡,隨即帶着藥裡着急忙慌的去追趕藥靈兒。
這邊的藥靈兒在龍州城外的大道上截住了花宇。
這還得益於她自小跟着藥裡採藥,對着這附近的羊腸小道瞭如指掌,否則她是如何也追不上騎馬的花宇。
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藥靈兒,花宇奸笑道:“呵呵!真是有膽呢,居然敢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送死!”
藥靈兒張開雙臂,堅定的站在路中間,對着花宇喊道:“你把我爺爺藏到哪裡去了,快讓你的人把他放了!”
“呵呵!”花宇囂張的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藥靈兒:“你爺爺已經被我殺了,屍體也拖去喂狼了!你要不然就去狼窩裡找吧!”
“你...你沒有人性!”藥靈兒指着他罵道。
“我要是真的沒有人性,你在不久之前就應該已經葬身於我的馬下了!”花宇不悅道,“早知道是你,我是絕對不會勒馬叫停的!”
原來,在藥靈兒自路邊衝出來的那一刻,就差點被花宇的馬給撞飛了,好在花宇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及時的把馬拉住了。
“你...”
對着這樣額花宇,藥靈兒有些詞窮。
看着這樣冥頑不靈的藥靈兒,花宇眼裡閃過一絲殺意:“既然你執意送死,那麼小爺不介意送你一程!”
說着就騎着馬退後幾步,然後一鞭子狠狠的抽在馬身上。他身下的馬吃痛的嘶吼一聲,隨即敞開了蹄子朝着藥靈兒衝來。
藥靈兒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盡然連最基本的躲避 都忘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自一顆樹上飛的略下,猛地撲倒藥靈兒,連帶着她在地上翻滾幾周後,險險的避過馬蹄,落在了旁邊的草叢裡。
在馬跑出去幾百米米後,花宇又一溜煙的跑回來了,看着空蕩蕩的路,大聲喊道:“誰,竟敢壞我的好事?”
那黑影自草叢裡爬起來,眼神如刀般看着花宇,也不管還在草叢裡嚇傻了的藥靈兒。
感覺到對方目光裡的敵意,花宇厲聲喝道:“何方鼠輩,青天白日的還遮遮掩掩,定然是個見不得光的螻蟻!”
聽見花宇還不留情的話,那人目光裡的殺意更甚:“花家,早晚都要收拾的,早一點,遲一點應該也沒有關係吧!”
說着他就抽出來自己的長劍,隨着一個劍光的起落,那花宇就跌落馬背,掉在地上生死不明。
“呵!如不堪一擊還敢在我面前嘚瑟,真是不知所謂!”看着連自己一招都接不住的花宇,黑影嘲諷道。
隨即他就對着花宇的胸口就是一劍刺去,迅速抽出。
然後轉過身子就朝着藥靈兒的方向而來,藥靈兒在草叢裡看着黑衣人這一系列動作,嚇得是魂飛魄散,神情呆滯。
就在黑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肖舜的聲音傳了過來。
“藥靈兒!藥靈兒!你在哪裡呀!”
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聽見肖舜的聲音,藥靈兒漸漸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依舊沒有動作和言語。
看着這樣的藥靈兒,黑衣人彎着腰,把臉靠近她身前,語氣輕快道:“他們在叫你嗎?”
看着他,藥靈兒還是呆呆傻傻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她微不可查的點了下腦袋。
“呵呵!還真是可愛呢!”黑衣人的語氣明顯是開心的。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黑衣人突然一手把藥靈兒抱起,溫柔的把她放在路邊,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就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見狀,藥靈兒張大了嘴,似乎想叫他,但只說出了兩個細弱蚊子的聲音:“謝謝!”
等到肖瞬他們來到藥靈兒面前的時候,藥靈兒剛剛從地上站起來,在拍打身上的塵土。
看着這樣的藥靈兒,藥裡擔憂道:“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還有叫你怎麼不回答啊?”
藥靈兒沒有搭話,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藥裡,然後一把撲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
對着這樣的藥靈兒,肖舜也沒有辦法指責,只能看着藥裡哄孩子般的哄在她。
就在肖舜視線離開藥靈兒後,就發現了被一劍穿心的花宇。
隨即上前查看,他發現殺花宇的人,修爲頗高,至少是目前的自己無法達到的高度,不禁感慨:“龍州城的這池水真是越來越深了呢!”
隨後他就把目光落在了藥靈兒身上,因爲現場就只有她一個人。
這邊藥裡終於把她哄好了,隨即也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花宇 ,然後用震撼的眼光看着肖舜:“你這麼快就把他解決了?”
肖舜把目光收回,對着藥裡聳聳肩:“不是我乾的!”
然後在四周尋找一圈後,對着藥靈兒淡淡的開口道:“靈兒,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藥靈兒想起那人臨走時做的噤聲的動作,也搖了搖頭:“不...不知道!我...我剛剛暈倒了!”
肖舜先是疑惑的看了她一樣,然後就看到旁邊草叢的確有人躺過的痕跡也不再問她了。
在肖舜看自己的時候,藥靈兒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呼吸,察覺到肖舜的目光離開後,她慢慢的緩了口氣。
肖舜沒有察覺到,但是藥靈兒身邊的藥裡卻是把她的所有小動作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藥裡雖然沒有出聲,但是他的臉上有一絲擔憂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