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邪無忌聞言,臉上瞬間便蔓延出濃郁譏諷:“莫非禿驢也動了春心,打算和我一起綁一個嬌滴滴的魔女回去?”
話落,渡衆生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笑容,沒有因爲剛纔對方的揶揄說着惱:“呵呵,道兄倒是會說笑,小僧早已遁入空門,此生唯有青燈古佛作伴!”
邪無忌斜眼看着渡衆生,一副老子信你纔怪的表情:“既然無慾無求,那你還來參加個屁的武鬥大會,看來你這禿驢說話一點兒也不真誠!”
“非也非也!”渡衆生搖頭看向邪無忌:“雖說我清心寡慾,但是身爲一個修者,小僧自然也有自己的追求!”
“哦,我倒是對你的追求很感興趣!”邪無忌頓時來了興趣。
“佛與魔之間勢不兩立,此番進入魔域,小僧自然是要好好除惡務盡一番!”
渡衆生說罷,深深地看了不遠處的邪無忌一眼,接着道:“相信能夠與道兄合作,我說能夠除的魔會多上很多的!”
邪無忌終於明白對方剛纔爲什麼要和自己合作。
說實話,一向以來他都有點看不透渡衆生,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和尚好像從來都沒有用盡過全力一般,終日都是對人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極少流露出別樣的神色來。
而人,終歸是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往往只有一張面目示人的人,個個都是城府極深的存在,這樣的人,顯然也非常的可怕。
饒是如此,邪無忌卻覺得這樣一來,自己的這趟魔域之旅或許會刺激了不少。
於是,他也不管渡衆生到底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於對方繼續合作。
初步達成合作協議後,兩人並肩離開了這裡。
方圓足足萬里的雪原上,分佈這整整四百號人,這些人或是形單影隻,或是三三兩兩,分別朝着一個方向前行着。
肖舜等人,正漫無目的走在茫茫的雪原之中,這裡的景色幾乎都是一致的,連個能供參考的事物都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人非常容易迷失方向。
但是這樣又如何呢,反正他們出現在這裡,也並不是來尋找某一樣的東西,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他們的主旨。
在肖舜看來,當務之急還要是找一個能夠供衆人歇腳的地方,到時候在生上一團火,來驅散身上的寒冷。
一行四人,一步步走在這銀白色的世界中,期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畢竟一開口冷風就嗖嗖的往肚子裡面灌,誰也無法忍受。
終於,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在一個山坳出發現了一處洞穴。
山洞之中,一團篝火正在不住的向外擴散着溫暖,與外面寒冷刺骨比起來,洞內的溫度,着實要高上了不少。
“這該死的鳥地方!”
胖子搓着手,往篝火裡添了幾根燃燒棒。
這是東西燃點低,持續時間久,是他們特意爲這次的凜冬雪原之行所準備的,畢竟在這樣寒冷的地方,想要找其他東西來生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肖舜正伸出兩隻手,放在火堆的邊緣,對於胖子的牢騷,他並沒有任何的在意,因爲就連他自己都快要受不了這裡的環境了。
這裡的環境,比起之前崑崙墟,還要惡劣萬分。
突然,原本正在烤火的肖舜,扭頭朝洞口外看了過去。
其餘三人見狀,紛紛開口問道:“怎麼了?”
“有人!”肖舜依舊保持着姿勢,動也不動的回答。
呼嘯的風聲中,雜夾着一道腳步聲,聲音雖然微弱,但卻無法逃過他現在的感知。
自從突破到神通六重,他的身體在一次引來了巨大的提升,五感更是比原來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胖子和周娉婷等人,此時境界沒有肖舜高,所以並沒有察覺到那道微弱的腳步聲。
不過他們也不用去察覺了,畢竟那道腳步聲的主人,已經赫然出現在了洞口。
只見一個身穿單薄衣服,滿頭黑髮已經被白雪覆蓋的男人,此時正厲笑的看着他們。
“嘿嘿,荒城的人!”
聞言,肖舜站了起來,踱步來到了那人面前,鎮定不已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雖然歷經夜晚暴雪的摧殘,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而是滿臉冷笑的注視着肖舜。
半晌,他纔回答:“我是你的對手!”
對手?
肖舜仔細咀嚼着這兩個字,不多時已經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以往的參賽選手中,他並沒有看到過這個男人,如此一來的話,這個人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
他,是魔域的人!
凜冬雪原很大,大到現在很多人都還沒有來得及找到對手,可偏偏,肖舜等人在今夜便與魔域之人遭遇。
“原本我還以爲今夜要空手而歸,豈不料竟然能夠在這裡找到獵物,哈哈!”
男子說到這裡,仰天大笑了起來,隨即一邊笑,一邊開口道:“對了,忘了介紹我自己,我乃是獨眼魔君之子,風雪歸!”
獨眼魔君這個名字,肖舜是知之甚少,不過當他回頭看向胖子等人,打算聽聽他們的介紹時,只見他們紛紛目光驚懼的看着洞口的那名男子,似乎對他的身份極爲忌憚!
魔域的戰力是依靠稱呼來判斷的,目前魔域明面上最高戰力,便是四大天王,天王過後便是魔君,魔君後面還有魔候,這三個稱呼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魔域實力非常強大的了。
此時的肖舜自然不知道這些,不過就算知道了,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別。
今夜一戰,早已無法避免。
“四位,你們是準備自己將令牌交出來然後我給你們一個全屍呢,還是等我將你們大卸八塊之後,在自己動手搜尋?”
獨眼魔君之子,風雪歸語氣逼人。
身爲魔君之子,他自然有這樣驕傲的資本,這一次進入凜冬雪原,對於他來說,就跟遊山玩水沒有區別,畢竟場面被魔域欺壓的荒城中,根本就不會有什麼能夠與他抗衡的對手!
肖舜聞言,笑着將懷中的令牌一把拿了出來,旋即擡頭看向風雪歸,輕描淡寫道:“令牌就在這裡,閣下儘可以過來自取!”
說罷,他還對着風雪歸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古銅色的令牌,在火光的映照下,泛起了一道淡淡的氤氳,這不僅僅是一面令牌,同時還是所有參賽者迴歸荒城的必備之物。
令牌上面有着一個座標感應器,它和荒城中的那個巨大傳送陣是有聯繫的,所以說如果沒有令牌,那就幾乎可以宣告死亡了。
當然,令牌不會遺失,只會被人搶奪,但下場卻是一樣。
“哈哈,有點意思!”
風雪歸說罷,擡步便朝不遠處的肖舜走了過去。
此時他們兩人之間相距也不過十步範圍內,可風雪歸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走的特別的緩慢,每走一步,臉上那笑容便會殘忍上幾分。
終於,他和肖舜之間相距僅僅只有一步之遙,而風雪歸臉上的那抹殘忍的笑容,也來到了最頂點。
他再次擡步,一腳跨出之後,幾乎和肖舜面對面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