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沈墨的疑問,肖舜當即將自己擔憂的事和對方說了出來。
“我之所以不願意讓前輩出手,就是因爲怕黑蝠門有高手能夠窺探出前輩的實力來,那樣一來的話,我們可就真的麻煩了,到時候所要面臨的局面,保證比現在更加的嚴峻!”
黑蝠門之中見多識廣的人不少,如果瞌睡蟲一出手,那勢必就會引來有心人的主意,到時候對方看出後者的不凡之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黑蝠門的人倒還好說,畢竟憑瞌睡蟲老頭的本事,誰也奈何不了,可肖舜怕的就是,到時候會有都城的人蔘與進來。
屆時,瞌睡蟲倒不會有什麼事,畢竟他雖說瘋瘋癲癲,但是修爲底子還在,可肖舜等人勢必要遭殃。
所以無論如何,肖舜這一次都不會讓老頭對黑蝠門的人出手。 ★т tκa n★CΟ
“那到底怎麼辦啊!”
沈墨有些惱火的看着肖舜。
聽罷,肖舜目光越過前方的一片空地,牢牢的注視着不遠處的那片樹林,淡淡開口:“還能怎麼辦,我只說了前輩不能對黑蝠門的人出手,但是沒說他不能對烈虎出手啊!”
沈墨點了點頭,隨即視線牢牢的放在了瞌睡蟲的身上。
“嗯,希望這次老傢伙靠譜一點兒,不然咱們這隊伍可根本不是成年烈虎的對手!”
聽罷沈墨的話後,巴黑其實很想扭過頭去問一下瞌睡蟲,問問他到底靠不靠譜兒,畢竟自己這些人的命可是全權交在了他的手中,一個搞不好就會生死道消!
另一邊,肖舜此刻的神情也顯得有些凝重。
雖說他現在已經是鍛靈八重的修者,而且還身兼兩門神功,饒是如此,他在面對烈虎這等兇獸的時候,都依舊覺得自己勝算不大,可見大荒四大猛獸其中之一的強悍。
沒人敢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肖舜最後還是忍不住問起了一旁百無聊賴的瞌睡蟲。
“前輩,我帶你去看老虎好不好?”
瞌睡蟲揮了揮手,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老虎有什麼好看的,我要吃野豬!”
衆人聽罷,頓時氣極。
肖舜此刻心念一動,立馬計上心來,旋即滿臉訕笑的看向了老頭兒:“老虎最愛吃的就是野豬,你正好也愛吃野豬,要是在不過教訓一下它們的話,野豬就要被老虎給吃完了!”
聞聽此言,老頭兒立馬就上鉤了,氣勢洶洶的吼道。
“它敢!”
見狀,肖舜與巴黑等人相視一笑,繼續出言蠱惑。
“這老虎出了名的調皮搗蛋,如果你不給它們一點兒顏色瞧瞧的話,到時候它們說不定連骨頭都不剩給你呢!”
“該死,那老虎在哪兒,我今天非要把它們鬍子給拔咯!”
在肖舜三言兩語的挑撥之下,瞌睡蟲顯然是已經被激怒了,站起身來,四處搜尋着老虎的蹤跡,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
見效果已經差不多了,肖舜眼神示意沈墨頭前帶路。
沈墨衝肖舜笑了笑,旋即快步朝前方竄了出去。
衆人一路無話,不到片刻就已經來到了那片密林的邊緣。
“這兒……”
沈墨站在一顆樹下,轉頭看向肖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實話,肖舜此刻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雖說剛纔已經調動起了瞌睡蟲與烈虎之間的敵視關係,可到時候前者到底給不給力,那還在兩說之間,畢竟這可是一個神經錯亂的老頭兒啊!
不過沒辦法,眼下這片樹林是唯一能夠擺脫追蹤的地方。
除此在外,再也別處可選!
肖舜自始至終都相信一句話,那邊是富貴險中求。
同理,生機也同樣在那危險的境地之中求來的。
一念至此,他便招呼了沈墨一聲:“進去吧!”
旋即,衆人領着氣勢洶洶的瞌睡蟲率先跨入了茂密的林子。
沈墨看着肖舜那堅定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這才緊隨其後。
來到樹林內,肖舜的視線內皆是鬱鬱蔥蔥的茂密枝葉,而且這些樹木的軀幹都十分的碩大,估計樹齡都已經非常老了。
這片林子非常的寂靜,除了微風不時吹拂樹葉發出的唰唰聲之外,連一絲的蟲鳴鳥叫都沒有。
沈墨看着正在打量着四周的肖舜,開口解釋。
“烈虎盤踞之地,其餘兇獸一概不敢前往,這是源自於血脈之間的威壓!”
其實到目前爲止,沈墨都保留了自己身上的一個秘密。
他,其實擁有者大荒森林四大猛獸之一的血脈,不過卻並不是純血,而是又紫閻王一族和人類通婚後,誕生而來的半獸人。
這個秘密,沈墨之前想要一直保守下去,但是到了此時此刻,他卻覺得還是對衆人開門見山的好。
於是,便脫口而出道:“我身體內擁有者紫閻王的血脈!”
聽到這話,肖舜和巴黑兩人頓時驚呆了,一動不動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沈墨,似乎顯得有些難以接受。
見狀,沈墨苦笑了一番,接着石破天驚道:“我的父親,其實就是驚風門的門主,當年正是因爲父親和母親私定終身,所以纔有了我的誕生,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是驚風門內最大的秘密!”
“沈老弟,沒跟我們開玩笑吧?”
巴黑瞪着一雙牛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着沈墨,那副模樣就跟頭一次認識對方似的。
“到了這個時候,我沒必要跟你們開玩笑,而且你以後別在叫我沈老弟了,因爲我是女兒身!”
說罷,沈墨便將頭上那如瀑一般的秀髮給發了下來。
肖舜和巴黑兩人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被剛纔接二連三的秘密給震的呆立在了當場!
看着眼前英姿颯爽的沈墨,肖舜心中不禁釋然。
同時也弄明白了此人之前爲何會如此得到驚風門主的寵愛,以及在那刀光血影的屠戮之夜中,僥倖生還。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她是門主的唯一傳人啊!
這時,肖舜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打沈墨屁股的事情,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不已了起來。
沈墨並沒有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沒的窘迫,而是不是的打量着四周,神色顯得無比戒備。
她體內流淌着大荒四霸之一的血液,其血脈自然是與烈虎同一等級,所以此刻並沒有表現出來的懼怕的樣子,有的不過是滿臉的擔憂罷了。
而且沈墨還沒有成年,烈虎對其造不成血脈上的壓迫,但是對於烈虎的兇悍,還是有一點的認識。
見對方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肖舜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別擔心,有瞌睡蟲老頭在,我們沒有什麼好怕的!”
與此同時,距離密林千里之外的地方。
張啓成與黑衣人並肩站在了一起,視線都牢牢的鎖定在了前方的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