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舜此時感覺自己的丹田都裂開了一般,疼的他是滿臉慘白。
在這種劇痛之下,他立刻便停止了運功,靠在旁邊的大石頭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喘着氣。
緩和了好半天,那種痛感才得以緩解,肖舜拿起手中的金紙,再一次打量了起來,嘴邊還喃喃的說着:“這真的是運功圖?”
靈氣該如何在筋脈中運轉,他是在熟悉不過,而這張圖紙上面標明的路線,完全就給人一種倒行逆施的感覺,與正統修煉法門可以說是毫無關聯。
一邊想着,肖舜一邊站起身來走向徑直插在地上的八尺勾玉劍身旁,隨即探手將其取出。
剛纔寶劍脫手而出,直接劈開了一道石碑,然後就徹底的歸於平靜,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算上這一次,八尺勾玉劍已經是第二次自主行動了。
第一次是面對隱世門派時候,產生的那種強烈的嗜血感。
而這一次,則是主動出鞘,幫肖舜獲得了一張金紙。
很明顯,這張紙的來歷絕對不簡單,雖然上面記錄的運功圖跟當今修界格格不入,但肖舜卻感覺這或許是因爲自己完全沒有掌握到要領的結果。
話又說回來,其實還有一種更爲合理的解釋,便是這運功圖上面用紅線標明出來的東西,並非是靈氣也絕不是罡氣,而是另外一種先天元氣的修煉方法!
肖舜決定暫時不去思考這幅圖的事情,而是走到另一塊石碑旁,張開靈目看了一眼。
可結果卻是令人有些失望,他一共看了七八個石碑,但其中卻並沒有蘊含着像金紙這樣的異物。
“看來這運功圖,應該是這裡唯一留存下來的東西了!”
自顧自的說着,肖舜收回了視線,轉而離開了這邊。
灰袍人百無聊賴的抱着大黃,見肖舜走了過來,不禁翻了翻白眼:“你小子不去修煉,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前輩,你看看着是什麼東西?”
說罷,肖舜便將手中的金紙遞了過去。
這東西,他並不想對灰袍人有絲毫的隱瞞,就如同對方也沒有對他隱瞞崑崙墟深處的事情一般。
接過那運功圖看了一眼,灰袍人立刻惱火的說了一句:“這是什麼玩意,亂彈琴!”
從他此時有些慘白的臉色,不難看出剛纔是嘗試着運轉過一次金紙上面的路線,所以這會兒纔會如此惱火。
見狀,肖舜微微一笑,旋即解釋道:“這東西原本藏在石碑裡面,只不過剛纔這把劍自從給劈了出來!”
聽到這裡,灰袍人目光一凜:“這玩意是藏在石碑裡面的?”
“嗯!”肖舜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回覆後,灰袍人再度將目光放在了運功圖上,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半晌,他擡頭看了肖舜一眼:“這種運功方式根本就不適合我們這些修者,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上古時代盛行的某種練功方法,只可惜光憑藉一幅圖,我們根本就無法一窺全貌啊!”
肖舜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剛纔已經在其他石碑上看過了,除此之外,是在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聞言,灰袍人淡淡開口:“憑你現在的實力,如果強行運功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畢竟你的筋脈找已經適應了想在這種修煉方式,在也無法承受這種倒行逆施的痛苦。”
靈氣在靜脈內運轉的方式都是固定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每當修者突破境界的時候,總是需要鞏固一下修爲。
這種鞏固,其實指的並非是之前積累的那些東西,而是讓筋脈適應這種內勁增強之後的承載能力。
不過那運功圖所記錄的修煉方式,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完全就不能讓修者去鞏固。
拋開心中的雜念之後,肖舜若有所思的看了灰袍人一眼:“前輩的意思是說,那些從來沒有修煉的人,或許纔有機會掌握這種運功的法門?”
灰袍人搖了搖頭:“我可沒有那麼說,畢竟這玩意看起來實在是太邪乎了,正常人也不一定能夠掌握以及修煉!”
肖舜深以爲然的笑了笑,旋即將金紙收回了兜裡。
如果這東西拿回去給姚岑參悟,說不定會收穫到一定的效果!
但凡姚岑要是能夠修煉成功,那麼她今後的成就,估計會足以媲美那些上古修者啊!
一旁的灰袍人見肖舜笑的連嘴都合不攏,忍不住問:“小子,你在想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
肖舜直言不諱道:“沒什麼,就是在想將這運功圖拿去給我妻子修煉,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成效。”
對於姚岑始終無法成爲修者的事情,他可謂是耿耿於懷,但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卻始終都無法爲妻子打開修煉的大門。
現在得到了這麼一件東西,他是說什麼也得去嘗試一番的。
“以你現在的修爲,都無法爲她開創丹田麼?”
灰袍人饒有興致的看了肖舜一眼。
被他的目光注視着,肖老闆也是忍不住老臉一紅,旋即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實不相瞞,哪怕是用陰陽調和的方式,我都無法爲其打通經脈以及丹田!”
聽罷,灰袍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怪哉,怪哉……”
據他所知,只要是個人就有成爲修者的機會,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絕對的修煉絕緣體,哪怕在沒有天賦,只要有高手幫忙,一樣能夠踏入修界的大門。
肖舜的修爲絕對不弱,想要讓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成年人變成修者,卻也不算是什麼高難度的事情,更何況還是他的妻子。
有了這個一個前提,甚至都不需要指點什麼,只需要行房的時候施展雙修法門,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某種蛻變。
然而,讓灰袍人完全無法接受的是,這完全就是自己想多了。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看向一旁無可奈何的肖舜,驚愕道:“你那妻子概不會是傳說中的石胎體質吧?”
“石胎?”肖舜一愣。
見他滿臉茫然的看着自己,灰袍人當即便做出解釋。
“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體質,修界千萬年來,也不過只出現過幾次而已,這種人幾乎很難破開丹田開拓筋脈,具體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我也並不清楚。
但卻知道,只要當這種體質的人踏入修煉一途後,成長起來的速度,只能用歎爲觀止來形容!”
能夠讓一名半步天人級強者說出 “歎爲觀止”這四個字,可見這石胎體質蛻變之後,是何等的驚人。
就在肖舜震撼之際,一旁的灰袍人滿臉可惜的說着。
“只可惜我現在離不開崑崙,不然定要去見你那妻子一面,若是能夠將這樣的人收爲徒弟,然後在加以培養,我南極宮又何嘗無法光復門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