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兒此時已經到了練氣十層,馬上就會進入築基期,喝那些湯藥已經無所增益,需要一些補氣的丹藥來輔助。
正好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將答應玉虛子的丹藥給煉製出來,那都是錢啊。
“真的呀!”宋靈兒嫣然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小臉紅璞璞的,可愛極了。
肖舜揉了揉她那小腦袋:“當然,來吧,幫忙。順便把煉丹的技巧交給你,以後只要有丹方,你就可以自己給自己煉製所需的丹藥了。”
宋靈兒雀躍道:“好呀好呀!”
肖舜其實還有一個目的,星輝現在產品已經開始逐步上市,將來如果大批量生產的話需要更多他所配製的那個丹泥,交給別人不放心,宋靈兒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宋靈兒要是知道她師父正盤算着把她變成一個免費苦力,不知做何感想……
平時宋靈兒也會在這裡給自己煎藥,所以小院的廚房有現成的藥罐,先湊合着用,隨後找地方定製幾個煉丹爐才行。
肖舜將買來的藥材按照方子分好,一邊操作一邊給宋靈兒講解煉丹的訣竅,小姑娘在一旁聽的也認真,不時拿紙筆把要點記錄下來。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經驗,熟能生巧。”
“嗯,好的,師父。”
“你五爺爺最近怎麼樣?”
“還那樣,一下子沒了手腳,這事擱誰身上一時都接受不了。”宋靈兒黯然道。
“家裡的情況呢?”
“大部分產業都在停滯狀態,遣散了一些員工,雖然銀行已經不放款給我們了,幸好我還有點現金,短期應該還撐得住。”宋靈兒抿了抿嘴道。
“很快就會解決的。”肖舜淡淡說道。
“但願吧。”
這時肖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溫光亮打來的,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麼事了,嘴角一勾,接起電話。
“肖先生,金禧集團的股權轉讓手續已經全部完成,您現在通過我們萬發金控持有金禧集團百分之二十五股份,其餘的都已經集中到我跟蔡總手裡,您看接下來?”
“安排一下召開董事會議吧。”肖舜道。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
司空家在對宋家的打壓中步步緊逼,然而司空家祖宅中卻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或許應該叫挫敗感吧。
司空欣榮縱橫江海數十年,所向披靡,卻萬萬沒想到在竟然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深深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挫敗感。
當日他得知玉虛子對肖舜那般尊崇,並放棄協助司空家對付肖舜後大爲光火,一時急火攻心,險些暈倒。
如果連玉虛子都對付不了的肖舜,到底誰還可以幫他的塵兒報仇呢?
一個人人瞧不起的上門女婿怎麼會突然變的如此強大,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是日。
司空欣榮面容憔悴的坐在太師椅上,黯淡渾濁的目光緩緩掃過兩邊的子孫們,聲音低沉沙啞道:“放棄吧,我們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太多了。”
“爹!不報此仇,我司空安明枉爲人父!斷然不能就此放棄!”司空安明情緒激動道。
“哪怕要跟那畜生同歸於盡我都願意。”
聽到“同歸於盡”四個字,司空欣榮眼角似乎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
“他不是還有家工廠嗎?還有老婆,丈母孃,老丈人,暫時殺不了他就換個目標,總不能讓他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只要一有機會就弄死他!”有人說道。
“你說的對,動動關係,先把他那廠子給關了!”司空安明眼睛一亮,語無倫次的說道。
他像走火入魔了一般,不斷地嘀咕道。
“對,還有他的家人,一個都別想跑!都得死,都得去死!”
這時候司空傑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司空安明那個樣子,輕輕嘆了口氣。
“父親,萬發金控的溫總,還有金科資產的蔡總召集各大股東要召開一次臨時股東會,您看?”
“什麼時候輪得到外人對我們家的企業指手畫腳了?”司空欣榮沉聲道。
司空傑嚅囁道:“父親,您忘了,咱們已經出售了金禧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溫總跟蔡總現在都是咱們的大股東,他們有權這麼做。”
司空欣榮心裡驟然一緊。
他混跡商場數十年,雖然已經退居二線多年,身上還兼任金禧集團的董事長,敏感度還是有的,他心中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司空欣榮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次我親自出席,我倒要看看他們想搞什麼花樣。”
說着,他皺了皺眉,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新晉大股東想認識一下其他人也是正常的事。
次日上午十點。
金禧集團總部大樓十八樓。
司空欣榮身着一身唐裝,頭髮搭理的一絲不苟,在司空傑跟司空安明的攙扶下步入會議室。
溫光亮跟蔡俊民已經在會議室等候。
“父親,這位就是萬發金控的溫總……”司空傑分別介紹後,司空欣榮衝兩人點頭示意,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由於司空家持股較爲集中,除了司空家父子,其他家族成員持股比例都很小。
若不是家主親自召集,大多數時候都選擇缺席,所以參加此次會議的股東人數很少,除了溫蔡兩人以及司空家父子三人,還有兩位持有股份不太多的司空家家族成員。
衆人坐定後,司空欣榮開口道:“人都到齊就開始吧。”
“再等等,還有一個股東未到。”溫光亮說道。
“規定的會議時間已經到了,不用等了。”司空欣榮冷冷說道。
這時候會議室的玻璃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影一閃而入。
“不好意思啊諸位,去辦點事,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來人邊說,邊往溫光亮身邊空餘的位置旁走邊說道。
溫光亮跟蔡俊民不約而同起身微笑着招呼。
“肖先生。”
看到來人的臉後,司空家父子三人均是一愣。
來人正是肖舜,而隨後而來的是公司前臺小姐,哭喪着臉,手足無措的說道:“對不起,董事長,對不起,我沒有攔住他。”
前臺一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