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有些傷口雖然疼痛但總會癒合。
沈溪畫展的那天,他的一幅畫‘錯過’吸引衆人駐足觀賞,一個熱鬧的街頭,熙熙攘攘看不清臉的人羣裡,一對男女擦身而過。畫裡的人物包括那個男孩的色調都很壓抑,唯獨那個隱藏在人羣裡女孩的色調是明亮的。可儘管這樣也沒有將那女孩顯得格格不入,反而很和諧給人一種本該如此的錯覺。
從畫展開始的那一刻,沈溪的目光就時不時的看向門口,期待着那個人的到來。當他看見那個他心心念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他眼裡的驚喜的光芒驚豔了衆人。他們隨着沈溪的目光和移動的身影看向了門口,一行四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走在前面的的是一個氣質出衆和一個張揚美麗的女人,她們身後跟着的自然是她們的護花使者。
沈溪徑直走到那個氣質出衆的女人身邊,語氣裡滿是喜悅:“你來了”
只是沈溪的這種喜悅在看見蘇圖身後的越凜就消失了一半,他認識那個人,他曾聽穆箐箐說起過,也親眼見到過。
他在回國之前曾打電話個穆箐箐,想從穆箐箐那裡知道些關於蘇圖的事,只是沒想到穆箐箐把他罵了一頓,她說:“你不覺得你現在纔來關心蘇圖太晚了嗎?你當年不聲不響的就出國了,你有考錄過蘇圖的感受嗎?你知道你離開之後蘇圖有多傷心嗎?她一遍又一遍的給你打電話,一遍又一遍的給你發消息,可你有回過一個電話,一條短信給她嗎?你要出國你爲什麼不親口對蘇圖說,你要送她東西爲什麼不親自送,你爲什要安歌來告訴她,你不知道你這樣無疑是在蘇圖那顆傷透的心在插上一刀。”
沈溪愣了一會,連忙解釋道:“我要出國的事情我寫了一封信給蘇圖,而那兩幅畫我也是用郵寄的方式送給蘇圖的,至始至終我沒有讓安歌替我說,也沒有讓安歌替我送東西。”
在那一瞬間穆箐箐就明白了,這一切大概是安歌搞的鬼,不過現在知道這些也已經晚了,“事實是怎樣都已經無所謂了,你這幾年了無音訊,我們想要知道你的消息還得去網上搜。你哪怕是早個兩三年的時間和蘇圖聯絡都好,可是現在已經晚了蘇圖已經有了要相伴一生的人他對蘇圖很好。你不在的這幾年一直都是他陪在蘇圖的身邊,在蘇圖最困難的日子裡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你,是越凜。所以沈溪你就不要來打擾蘇圖的生活了。”
沈溪不記得他是怎樣掛掉電話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然後他立馬打電話給安歌,向她詢問當年的真相,爲什麼安歌得到那兩幅畫,而畫裡的信呢?
安歌在聽到沈溪的質問沉默了一會就承認了,她說:“是我,你寄給蘇圖的畫和信是我找人截下來的。論身材論樣貌,我有那一點比不上蘇圖,這幾年一直是我陪在你身旁,爲了你我去學畫,去學管理替你管理畫廊,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回頭,可是你怎麼就是看不到我呢?”
安歌沒有哭沒有鬧,只是有一種平靜而哀傷的語氣問着沈溪。沈溪無力反駁,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他迴應不了安歌的感情,也錯過了蘇圖。
對於安歌,他不會恨她卻也無法原諒她。
那天過後他就找了人去查蘇圖這幾年的一切,知道了越凜這個人,知道了越凜爲蘇圖做的一切,沈溪很羨慕也很嫉妒,羨慕他能和蘇圖在一起,嫉妒他能和蘇圖在一起,也知道他和蘇圖終究是錯過了。
可他還的心裡還抱有一絲希望,所以從不參加同學聚會的他,熬了三個通宵提前把所有的工作完成,就爲了能見到蘇圖。
再見到蘇圖之後,和她在走廊裡的那一方對話,蘇圖提起越凜時臉上的幸福以及在那個亭子裡蘇圖和那個叫越凜的人相擁的場景。再多的不捨再多的心痛也只能選擇放手;穆箐箐說的對,他不應該再去打擾蘇圖的生活了。
這個畫展辦完後他就會回到米蘭,如果沒有意外估計是不會在回來了,所以他近乎貪婪的看着蘇圖想把她的每一處都記下來,他的目光似乎惹惱了蘇圖身旁的人,從最開始的面無表情到現在的怒目而視,每當他的目光看向蘇圖時越凜總是能及時的擋住他的目光。
沈溪不在意,他只希望在走前能多看幾眼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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