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燦、二十七歲、康磊的長子,喜歡越野和攀巖,目前在一家中字開頭的銀行當客戶經理.或許是身處燕北的緣故,幾千萬的身家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優越感,看上去和一般白領沒啥區別。
星期六的早上,不用上班的他依然沒有選擇睡一次懶覺,而是開着自己賺錢購買的帕薩特來到了郊區。這兒有一處在燕北排得上號的攀巖場地,是大多攀巖愛好者經常聚集的場所。
和幾個認識的朋友聊了幾句,康燦換上裝備,來到了巖壁五百米的訓練場地。
上個星期康燦嘗試了幾次,並沒有順利攀上頂點,他今天準備再次努力一下,看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打量了一下週圍,或許是時間的原因,巖壁下面只有三人在做熱身準備:其中兩人是三十左右的夫妻檔,康燦經常在這邊碰見;另外一個年齡稍微小了些,估計不到二十,康燦第一次看見。
和夫妻檔聊了幾句,康燦也開始活動身體。雖然喜歡攀巖的大多性格開朗,但康燦並不準備過去和青年認識。偶爾目光聚集在一起,也只是相互笑笑,算是打過招呼。
最先上場的是夫妻檔,兩人的攀巖帶有比賽性質,輸的一方懲罰好像是接下來做一個星期的飯菜。康燦一邊熱身,一邊觀察兩人的戰鬥。最後的結果居然是女方勝出,成績比男方高出三十米。
兩人下來,和康燦聊了幾句,本來後者準備開始,但場地中唯一不認識的青年已經站在了巖壁下。康燦不急,他想看一下青年最終的成績。
結果另康燦哭笑不得,青年大概是第一次接觸,臂力看上去不錯,但成績卻很不理想,五十米處就跌了下來。
“兄弟是第一次玩?”夫妻檔中男子率先過去打招呼。
顧謙訕訕道:“是啊,我還以爲只要身體素質達到一定要求,攀上頂點輕而易舉,哪知道成績居然如此不堪。”
“五十米已經不錯了、我第一次好像是三十米吧,”男子笑道。
顧謙求教道:“剛纔大哥的成績好像是三百五十米,這中間有什麼訣竅嗎?”
男子也不藏私,把自己總結的經驗說了說了,女子也補充了幾句。三人一邊交談,一邊觀看康燦的表演。
大概是身體還沒有活動開,康燦第一次嘗試以失敗告終,在三百米處就跌了下來。
顧謙繼續嘗試,這次成績好些,達到了一百二十米。順利降落,夫妻檔上去指出了幾點新手最容易犯的錯誤,康燦也加入了談話的行列。
等夫妻檔再次站在巖壁下面,顧謙開始向康燦請教一些攀巖需要注意的事項,康燦有問必答,但也僅此而已。
顧謙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如果被對方看出自己刻意結交,反而落了下乘。
第三次嘗試,顧謙在一百五十米處降落。毫無例外,他下來後三人依然說出了顧謙在過程中犯下的錯誤。
四人你來我往,玩了兩個小時,夫妻檔率先告辭離開。顧謙再次上去,他已經把成績提高到了三百米。
康燦最後一次嘗試,還是以失敗告終。看到顧謙還不準備離開,康燦好心提醒了一句過猶不及。
顧謙‘恩’了一聲,和康燦離開了攀巖場地。或許顧謙真不適合和人打交道,一直到康燦開車離開,兩人也只能說是認識而已。
第二天早上,顧謙再次來到了五百米的攀巖場地。毫無意外,康燦也在。有了昨天的基礎,這次顧謙主動上前打招呼,康燦也微笑迴應,但也僅此而已。
接下來不知道怎麼拉近兩人距離的顧謙嘆了一口氣,率先離開,看來自己還真不適合做這方面的任務。雖然和康燦沒有成爲好朋友,但這兩天顧謙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知道康燦目前爲止並沒有女朋友,而且和高峰妻子一直保持有聯繫。
實在不行就換種方法,顧謙沒有受過正經教育,但腦子並不笨。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把季豪約了出來。
“你準備直接陷害康燦?”季豪驚訝道。
顧謙‘恩’了一聲,除了歪門邪道,他實在找不出別的辦法,而顧謙真的不想讓莫天躍失望。
“具體怎麼做?”
顧謙咬了咬牙道:“我在這邊找到了一個身材和康燦差不多的人,只要看背影,高峰肯定區分不出來。”
“然後呢?”
“我在風月場所又找到了一個身材和高峰妻子差不多的女子。”
“接下來你就拍一些兩人親密的照片,然後經過模糊處理送到高峰那兒,美其名曰敲詐。”
“是這樣,等照片送到後我直接打電話威脅高峰,如果他不給錢,我就把照片公佈到網上。”
季豪考慮了一會道:“如果高峰收到照片,而這個時候他的妻子剛好和康燦呆在一起,可信度更高。”
顧謙接着道:“到時候我以康燦的普通朋友恰好出現,不給康燦解釋的機會,並暴打高峰一頓,我就不信兩人之後還可以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解釋這一出是誤會。”
“你確定康燦和高峰妻子還有聯繫?”
顧謙肯定道:“我偷看過康燦的手機,裡面有高峰妻子的信息。”
季豪點了點頭道:“注意保護自己,畢竟誣陷他人是犯法的。”
得到了季豪的支持,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顧謙花了五千元,讓替代康燦和高峰妻子的女人拍了幾組兩人在不同地方約會和接下來去不同酒店酒店開房的照片。因爲全是背影,加上女人穿的衣服高峰的妻子都有一模一樣的,所以成功的可能性應該不低。
稍微複雜點的是怎麼樣讓康燦把高峰妻子約出來,跟蹤了康燦三天,顧謙終於在對方晚上去酒吧的時候藉故打招呼把對方的手機拿到手。
看了一眼渾然不覺的康燦,顧謙來到廁所,直接用手機給高峰妻子發出了一條‘明天晚上八點星語咖啡館見面、有事找你’的信息。等了一會,高峰妻子還真的答應了。
爲了保險起見,顧謙發了一條‘明天晚上八點星語咖啡館不見不散’,哪知道對方也回了一句‘不見不散’。
第一步成功,顧謙鬆了一口氣。把第一條信息刪除,顧謙把手機調成靜音,在顧謙離開酒吧的時候把手機‘還’了回去。
第二天晚上六點,顧謙就跑到高峰居住的小區門外蹲點。看到高峰妻子七點半出了門,顧謙鬆了一口氣。老實說這樣成功的機率太低了,如果白天兩人有聯繫,那顧謙的計劃百分之百夭折。
看來兩人並不是第一次單獨見面,要不然康燦白天肯定會聯繫對方把短信的事情說清楚,畢竟康燦根本沒有發過短信。而且顧謙用康燦手機給高峰妻子發短信的時候,對方一樣沒有開口詢問是什麼事情,而是直接答應見面。
搞不好兩人本來就有姦情,顧謙嘀咕了一句,心裡的內疚感頓時少了許多。
拿出電話打給季豪,那邊的情況也不錯,康燦也出門了。這時候高峰正在和朋友在酒吧喝酒,顧謙一狠心,直接讓從廣穗花錢請來的混混把照片送了進去。
“這是什麼?”高峰和朋友正玩得開心,看了一眼袋子沒好氣道。
“你最好馬上打開!”混混按照顧謙的吩咐說了一句後離開了酒吧,接着坐出租來到了機場。把頭上的鴨舌帽丟進垃圾箱,檢查了一下機票自言自語道:五千到手,而且還免費坐了兩次飛機。
“峰子,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高峰疑惑的搖了搖頭。已過而立之年的他,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囂張跋扈,面貌倒是一如既往的英俊。
“看看?”
高峰把袋子丟到一邊笑道:“可能是朋友的惡作劇,不用管它。喝酒、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了一起,別影響興致。”
可惜的是酒還沒有倒好,高峰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一看是陌生號碼,高峰直接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奈何對方不知道什麼叫放棄,手機的鈴聲一直沒有停止過。
“誰呀?”高峰忍住怒氣問道,要是當年,他早就開罵了。
“我勸你最好打五十萬到我指定的卡上,不然袋子裡面的相片流傳出去的話,你頭上的帽子這輩子就揭不掉了。”
高峰根本沒看過相片,當下罵了一句神經病。把杯中的酒喝掉,高峰終於沒忍住,打開了袋子。
看到高峰的臉色瞬間鐵青,他的朋友歪了一下腦袋。高峰還算聰明,把照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裝了回去。
“怎麼?”
“你們先玩、我有點急事,”高峰說完不等朋友開口,直接走出了酒吧。
來到車上,高峰點了一隻煙,把剛纔的號碼找了出來。
“究竟怎麼回事?”
“也沒啥,最近無聊,照了幾張照片準備換點錢花。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只好把它發到網上找點樂子了。”
“有正面的嗎?”高峰冷靜道,面色已經恢復正常。當年就能利用法律漏洞的人,智商肯定不會差到哪去。
“我可不是專業的攝影師,有幾張倒是露骨了一點,但你既然不在意,我也沒有給你的必要了。”
“我說的是正面照片!”高峰提醒了一句。
“正面,現在倒是可以現場拍,但被發現就不好玩了。”
“現場?”
“是啊。”
“地址?”高峰淡淡道,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你真逗,既然不想花錢,那就自己慢慢找吧。哦,對了,你也可以馬上打電話給你老婆,那樣接下來保證什麼都不會發生。”
“把地址給我,回頭把錢打你卡上。”
電話那邊頓了一會道:“如果事後你不打呢?”
“如果兩人確實在你說的那個地方約會,我保證打給你。”
“好吧,如果你不打,到時候就別怪我咯。事先提醒你,發給你的算是比較正規,我手上還有更勁爆的!”
“知道,”高峰迴了一句,拿到地址後直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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