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改試卷有毛團這個作弊神器,卷子很快就改好了,招工結果貼在公告欄上。
“啊,竟然有我的名字!”
“怎麼會沒有我的,明明我答得很好啊,憑什麼xxx都可以上,而我不可以!”
結果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
張婷婷不敢過去看結果,推搡着江秀娟去看,“秀娟,你快去看,我怕。”
“你怕什麼?江月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
“可是……”張婷婷嘴巴囁嚅,想起自己曾經對江月的種種行爲,更別說前段時間她還嘲諷江月修翻車。
江秀娟很快就回來了,抱着她說,“你進了,我都說了,江月不是那種人。”
張婷婷聽着,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第二天,江月給入職員工做了幾場培訓,着重強調食品安全問題,就掛牌開門營業了。
工廠開業那天,江月給認識的人都發出了邀請,除了個別的抽不出時間,但也讓人送了禮物過來慶祝工廠開業。
於英縱作爲出席嘉賓發表講話,說很看好紅旗廠,相信江月能帶領紅旗大隊、公社走向輝煌,到時候,老員工就是赫赫有名的人。
於英縱不愧是幹這一行的,很擅長洗腦這一套,把廠說得一溜一溜的,讓村民得熱心澎湃,恨不得當場就幹活。
於英縱講完後,還特意感謝了今天出席的嘉賓。
村民一開始並不放在心上,直到聽到來人的職位後,連連直呼,還真是好傢伙,不僅於英縱來了,就連警局都來了個代表。
人當他們知道這些人會過來都是因爲江月的關係時,心裡更是與有榮焉,因爲江月是紅旗大隊的驕傲。
“主任,謝謝你。”江月謝過於英縱捧她的好意。
“這有啥好謝的,要真的要謝我,就把紅旗廠搞好,搞到全國皆知!”於英縱滿不在意,他在臺上那樣說,是故意的,想讓一些有異心的人行事時先惦量惦量。
江月陪在於英縱旁邊觀察廠裡的流水作業,“主任你看,這邊生產紅薯粉的,那邊是紅薯麪條和紅薯幹。”
“對於一些能放得久的產品我們打算跟別的公社合作,至於不耐煩的則是就近原則。”
“我們每一批產品都會留樣保存,每一位員工進來都要進行消毒,杜絕發生食品中毒問題。”
“你這想法很好,這入口的東西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是對百姓負責,更是對公社負責。”於英縱看着員工都穿着防塵服,手上戴着手套,有條不紊。
忽然,於英縱瞧見一位員工把手裡的紅薯丟出去後,問道:“那個丟出去的是長蟲了嗎?”
“嗯,我們會把壞的挑出來,最後再集中處理。”
於英縱一路看下來,心裡更是佩服江月,他當初答應辦廠,心裡沒抱什麼念頭,本以爲就是一個小作坊。誰知今天一看,倒是比小作坊好多了,可以比鎮上的一些廠子都要好。
幸好他答應江月了,不然,就要錯過這個機會了。
“江月,我看好你,努力幹!”
“保證完成任務。”江月看着這個規模很小的廠。
總有一天,它會成爲大廠,在華國市場留下痕跡。
其實江月想把廠往堅果、果乾的方向發展,後世的幾家食品店可是撐起華國零食的一片天地,每年的銷量持續呈指數倍增長。
而且不久後就會改/革/開/放,吸引外商投資,百姓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自身條件上去了,就會尋求精神方面的需求,而零食就是一個很好的寄託。
雖然現在還是有很多地方連溫飽都是問題,但總有一天,國泰民安、人民富足的願望會實現的。
日子又過去了兩天,村裡不知怎麼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還是張婷婷跟江月說,她才知道的。
但江月沒想到自己會遇上八卦現場。
就挺奇妙的。
“呸,我就不相信江月沒有什麼私心,憑什麼知青院裡的都選上了,我家一個人都沒有。”
“蘭珍嬸,是不是你家閨女惹到她的原因?”
“肯定是,我看她就是故意刁難!成心跟我家過不去。”
“別瞎說,江知青不是這種人。”
江月站在牆根聽得挺有趣的,吳蘭珍一家人沒被選上,有自身的原因,也有她的原因。
江月可不是什麼爛好人,會做出以德報怨的事。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啥我要讓着你?
再者,她想辦廠,有讓自己過得好一點的原因,也有想帶領村民發家致富的原因,而不是爲了面子,招一些想要害自己的人進來,看着都鬧心。
最重要的是,面子是什麼?能吃嗎?
於是,江月上半身懶懶地靠在牆邊,雙手環胸,“嬸子,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就是不招想要害我的人。”
“你……你!”吳蘭珍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黑,她沒想到江月這麼不要面子。
按以往,只要她在村裡陰陽怪氣說某個人,那人就會因爲面子和表面功夫而妥協,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爲什麼這一招對江月沒有用?
而且江月都當着村民的面承認,就更不會擔心這些流言蜚語。
吳蘭珍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哎喲,咱家的大廠長回來了?真是稀奇,都中午了纔回來,兩手一攤就等着吃飯呢,不愧是城裡來的知青。”大伯孃翹着二郎腿,手裡搖着蒲扇。
“我哪比得大伯孃你,別人串門都是避開飯點,你倒好上趕着飯點過來。”江月開口刺了回去,“怎麼?向南當了主任,沒給你錢吃飯?”
她今天肯定是犯了太歲,怎麼竟遇到找茬的人!
大伯孃把兒子當成命根子,聽到有人這麼說,當即站了起來,擡手就要打江月。
“哎呦,我肚子痛……救命,大伯孃要……”江月彎腰,扶着肚子,一臉痛苦。
廚房裡的陳盼翠聽到,拿着鏟子就走出來,護在江月面前。
“向南家的,你來向北家幹嗎?欺負人家家裡沒個勞動力?”一鄰居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
大伯孃看到院子裡圍滿了人,她明明什麼都沒幹,怎麼就變成了這模樣,“不是,我沒打……”
“大伯孃,我錯了我不應該不給你們開後門,我應該讓他們進廠當主任的。”江月躲在陳盼翠後面,害怕道。
村民這才知道事情緣由,自家兒子/女兒都沒選上,你倒好,上門逼着二房開後門,人家江月不同意,你還想打人?
大伯孃見形勢不妙,直接跑了。
陳盼翠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月進去。
“媽,我沒事,我剛纔就是嚇唬大伯孃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大伯孃今日上門,估計就是想讓她給大房幾個孩子開後門。於是江月就搶在大伯孃面前,當着村民的面說出來。
在村民面前上眼藥,她就不信了,大伯孃還敢上門說這件事。
說了,就要做好被村裡人一口唾沫淹死的準備。
“江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