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十分。
毒辣的陽光經過前兩日的風雨洗禮,越發的光芒萬丈,帶着炙熱的溫度,普照大地。
靠近青山側面一個綠樹環繞,山清水秀的地方,有一處格格不入的稻草屋。
這裡住着一個年歲半百的老人,稻草屋前是他自己栽種的蔬菜瓜果,還有不知名的鮮花。
老人長着一張精神奕奕的面容,身子健朗,依稀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英俊瀟灑的帥小夥。
“徐伯,您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孤獨麼?爲什麼會選擇住在這裡呢。”隨着一道婉轉動聽的女聲,從稻草屋裡柱着柺杖走出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生。
她下身穿着一條寬大的黑色褲子,上身罩着一件迷彩T恤,從衣服的陳舊程度和碼數來看,是男性的。
“沈暮念!!”
驀然,從他們身前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女聲,帶着驚喜和擔憂。
柱着柺杖的沈暮念幽幽的擡起頭,看向了正朝她們這邊奔來的一衆人羣,脣角輕輕勾起。
魚,來了。
阿醜首當其衝,在沈暮念還沒有觀察完都有誰的時候,她喘着粗氣衝上來擰着眉心,擔憂的打量着沈暮念,沉聲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緊接着,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君韶雅、陌筱,包括沐涼都走到了她面前。
只是神色各有不同,君韶雅看見沈暮念這屌-樣,眼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陌筱更是躲在人後輕輕的揚了揚脣角,當然這絲毫不影響她那擔憂又驚恐的裝-逼語氣。
“我的天吶,念念,你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消失了兩天,我們都快急瘋了,都快把整個青山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這裡碰碰運氣。”
沐涼穿着一身淡灰色的運動裝,不緊不鬆,正好能將他修長的身姿和身材襯托完美,腳上的白色運動鞋濺上了泥污,更露出來的白皙腳踝,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精緻的俊臉上,蒙上了一層涼薄,但那雙狹長的眸子裡卻帶着玩味,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彷彿對這場戲充滿了期待。
沈暮念目光冰冷的看向陌筱身邊的莫尋,翹指一伸,擰眉道:“問她。”
莫尋緊緊的咬着脣,從衆人身後走出來,雙手攪着不敢直視沈暮唸的眼睛。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就順勢滾了出來:“對不起,暮念,我當時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見你掉下去,想回去叫人救你,但又怕你誤會我,所以只能帶着繩子偷偷的一個人去山上找你。”
“我以爲我一個人可以的。”莫尋突然擡起臉,踉踉蹌蹌的走上前,握住了沈暮唸的胳膊。
“但是我沒有想到,那夜的雨太大,我在山裡迷路了,我找了整整一夜!等我找到你掉下的地方,才發現你不在了,我當時真的快嚇瘋了,才……才下山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
莫尋越說越委屈,最後整個人都站不穩。
“滾!你他-媽有沒有腦子,這種事情能拖麼?!”阿醜伸手打掉莫尋的手,怒斥。
就在這時,徐伯扔下手下的水壺,走上前,陰沉沉的看着衆人,嚴肅道:“你們都是幹什麼的,同伴在山裡遇到危險,竟然這麼晚才發現,要不是我大清早的上山砍柴發現她,她早就沒命了,知道嗎!”
莫尋嚇得癱軟在地,嚎嚎大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