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沈暮念搗着餐盤中的荷包蛋,狹長的眸子輕眯着,滿眼的不可置信:“我們前面拿到的情報來說,那塊血玉和信件能給S國總統提出來的條件,是私人條件,若是上升到政權,那不是要亂套了。”
君亦卿餘光悲憫的睨了一眼,已經被沈暮念糟蹋的不成型的荷包蛋,沉聲道:“但這份竹簡上,交代的很清楚,玉佩的用途可不止私人條件這麼簡單,亦可以提別的,另外,你父親手上有S國的重要機密,這些,都只有你能拿到。”
沈暮念薄脣微張,美眸撐大,稍稍探了探身子,像做賊一樣小心翼翼試問道:“這麼說,這份竹簡確實是我父親給我留下來的家書?教我怎麼跟總統和君家談判?”
君亦卿喝了口牛奶,抿脣:“可以這麼說,蘇寒去世的時候留下來了很多東西,這些,是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但至於他手裡到底拿到的都是什麼,無人知曉,現在,他手裡有的東西這份竹簡上都有所交代,就算是試探和冒險,再沒有搞清楚虛實之前,帝國會庇佑你的。”
沈暮念似懂非懂,盯着君亦卿看了半晌道:“這麼說來,我爹還是個會深思熟慮的人,如今只能慶幸,找到他留下來情報的人是我,若是別人,恐怕帝國要掀起大風浪了。”
“從現在開始,記清楚我給你交代的每一句話。”
兩個小時後。
沈暮念覺得她的腦細胞正在大片大片的死亡。
但同時,亦替蘇寒絕望和難過。
他父親手中的東西,重如泰山,卻沒有一樣是對帝國不利的,相反,均是這些年替帝國鋪的路,取下的情報。
很多,包括君家都不知道。
他九死一生,精忠報國,卻遭到奸人陷害。
“既然我父親已經爲帝國做到這種地步,當年被害時,卻無人伸出援手?”沈暮念眼眶微紅,冷聲道。
說實話,就連君亦卿也是拿到竹簡的那一刻知道,蘇寒的手裡竟然有這麼多對帝國至關重要的情報。
“當年的事情過於複雜,你父親常年遊離在各國之間,身價也是無可比擬,我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當時你父親在竊取他國情報之時出了問題,遭到幾夥人圍剿,而他與別國官員勾結,種種罪狀已經傳到了總統耳朵裡,對此,總統和君家並不適合出手,只能默許。”君亦卿沉聲道。
沈暮念垂着眼睛輕嗤一聲:“在帝國領土,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任由別人對我父親肆意追捕大開殺戒,沒有人管麼?!”
“據我所知,你父親當時在別國就應該在被通緝,他用什麼方式什麼時候回的國,君家並不知道,等收到風聲的時候爲時已晚,而總統亦是下令,讓他死,息事寧人。”
沈暮念垂着眼睛沒有吭氣,抿了抿脣,啞聲道:“現在用我手上的這些,足以親自問清楚當年的事情。”
君亦卿俊眉微擰:“倘若他們願意說,並且說的是真話。”
沈暮念靠在椅子上,擡起腥紅的眸子,扯脣一笑,冷豔:“那我還是不問了,自己查,反正他們現在想拿到我手上的東西,不能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