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暮念早早的就來到了片場。
拍攝完自己的那幾秒鐘的鏡頭,率先辭別衆人回檀城。
即便絲毫沒有耽誤,降落檀城的時候依舊到了傍晚。
秦俊毅回去覆命,戚竹先將安月嬋送回家,又把沈暮念送回了藍城區。
“夫人爲什麼不回郊區或者楚家。”戚竹將車輛停穩,望着眼前略顯‘寒酸’的小區幽聲道。
沈暮念揹着行李包下車,淡淡道:“不想打擾他們。”
戚竹微微一愣,頗爲不解道:“將軍那邊可以理解,但是楚家……那畢竟是您現在的家啊,何來打擾一說。”
沈暮念一步一步的朝單元樓走,聲音輕微的像一陣風:“在外人看來興許是,但不是。”
並沒有細說,但戚竹卻聽到了一絲苦楚。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單元樓門口,還未進去,便看到樓門前,正倚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戚竹擰眉,沉聲道:“白書涼,她怎麼在這裡。”
沈暮念也覺得甚是不解,白書涼現在不是應該還在泰山漫天遍野的找她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是說,有沐涼阻礙,她放棄了在泰山下手,而是選擇守株待兔。
沈暮念望着慵懶倚在門上的白書涼,謹慎起來。
白書涼見到緩緩朝她走來的沈暮念,直起腰身迎了上去,看上去隨意又瀟灑:“沈暮念,好久不見。”
“白書涼,你又想幹什麼!”戚竹半個身子擋在沈暮念身前,沉聲道。
白書涼把眼前英氣的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個遍,輕嗤道:“戚竹,就你也配這麼跟我叫囂麼,我想幹什麼,也是你能攔得住的?”
戚竹氣結,恨不得衝上去手撕了她。
沈暮念伸手拉開戚竹,姿態凜然的斜視着白書涼,嘲弄道:“收起你大小姐的樣子,這兒可沒人慣着你。”
白書涼伸手將額前的碎髮別再耳後,幽聲道:“自然,也不需要你們慣着。”
說話間朝前走了兩步,站在了沈暮念半米之處,微微俯着腰身,玩味的鎖着沈暮念,俏皮的眨了眨眼:“若非沒有生死攸關的大事,你以爲,我會來找你?”
“有話說,有屁放。”沈暮念沉靜的眸子聚攏在白書涼身上,冷決道。
白書涼薄脣輕輕勾起,嗓音宛若天籟,慵懶又隨意,漫不經心道:“前些日子啊,我跟着我爹去見了一趟我姑媽,誤打誤撞呢,知道了一件事,你想知道麼?”
沈暮念臉上無風無波瀾,語氣清涼:“並不想。”
白書涼嗤笑一聲:“沈暮念,你說你這個驢脾氣,怎麼讓將軍喜歡上的。”
“你這個豬腦子有臉嘲笑我?”沈暮念毫不客氣的回敬。
白書涼氣急反笑,眼神驟然涼下來,目光從沈暮念臉上轉移到戚竹臉上,陰冷道:“既然戚竹也在,我說的這件事,你也不用去求證誰了,明說,將軍應該提醒過你,你的身份一旦暴露應該會很危險,不是因爲你父親留下來的債亦不是他留下來的東西,而是因爲,他是蘇寒。”
沈暮念聽到蘇寒兩個字,表情瞬時凝重起來,手指不自覺的蜷縮,握緊。
“蘇寒,賣國通敵的帝國叛徒!而你,這個叛徒的遺腹子,將軍步步爲營,殊不知,劍走偏鋒,一旦你的身份暴露要牽連多少人,呵,現在白家和君家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倘若知道,根本不用我出手,就算是爲了將軍的仕途自身的安穩,也會把你……當場就地正法。”
“你以爲,我還需要去想方設法的對付你?根本不需我出手,沈暮念,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