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涼意的指尖劃過柔嫩的肌膚,從臉頰到脖頸一路下滑,所經之處都帶着一股奇異的電流,彷彿要將她的皮肉燒焦點燃。
頭頂的男人長着一張模糊的俊臉。
她拼命的閃躲,掙扎,卻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張口無言,渾身乏力,任由那過分炙熱的兇猛之物,勢不可擋的頂進她的身體。
沈暮念感覺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旋即,她在驚呼聲吐出來前,猛然掀開眼簾,從牀上筆挺挺的坐了起來。
昨夜受虐的後遺症麼?這是做了一個什麼樣的鬼夢,真實又驚悚。
伸手抹了一把頭頂的汗,沈暮念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光着腳走進浴室。
伸手打開淋浴,仰起腦袋任由水流從臉上澆下來,輕輕的閉上了眼,兩腿間的不適絲毫沒有減輕,她得去醫院拿點消炎藥。
換好衣服,沈暮念剛拉開門,就看到站在她門前,眼神放空直勾勾盯着大門的陌筱。
瞧見沈暮念出來,陌筱也是猛然一震,她兩隻手捏着袖子,柔聲開口:“念念,你怎麼樣了?”
沈暮念伸出一根手指頭,點在她的肩口把她推開,出門,語氣漠然:“託你的福,還好。”
說完,徑自下樓。
陌筱突然伸手拉住了沈暮唸的胳膊:“念念,昨天是我的錯,但是……你搬家吧,別住在這裡了,嗯?現在就走,我去引開……”
她眼神帶着幾分惶恐,又有幾分緊張,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複雜神情。
沈暮念覺得有意思,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眉宇間帶着清冷的笑意:“知道我現在這一刻在想什麼嗎?”
陌筱眼眶一紅,輕輕的咬住了脣角。
“我真想把你這幅骯髒的人皮面具撕下來。”沈暮唸的笑意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陰冷。
她鬆開陌筱的臉,厭惡的啓脣:“慶幸吧陌筱,我目前沒有能力弄死你,但是出現在我面前真的不是個明智的舉動,我勸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年紀尚輕,還不想揹負人命。”
陌筱瞳仁驟然瞪大,她比誰都瞭解沈暮念,她說這個話的時候,不是在開玩笑。
於是,下一秒,陌筱從昨天堅持到今天,那副可憐兮兮裝腔作勢的神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笑。
她以爲沈暮唸對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昨天一事,已經讓沈暮念徹底恨她了。
本想最後在沈暮念面前演一場苦情戲,利用這件事讓沈暮唸對她心存一點感激,但她還是低估了沈暮念。
她滿血復活的能力,越發的強大了,這要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跳河自盡了。
既然沈暮念一點也不知道感恩,自己找死,那她就成全她!
“沈暮念,七年的感情,雖然是我不義在先,但今天,我是好心提醒你,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不想在檀城暴屍荒野就趕緊走,我雖然不想讓你風光好過,可還不想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所以,你剛纔是想說,你幫我引開那些人,讓我趕緊滾蛋?有多遠跑多遠?”沈暮念看着露出了正面目的陌筱,兀自一笑。
好像,從昨天事發到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的放棄這七年友情,一點不剩。
“是,我說了,我雖然……”
“你雖然沒有腦子,但沒想到還這麼不要臉。”沈暮念朝前走了一步,站在離陌筱近在咫尺的眼前一字一句道:“引開我招惹的人,讓我心存感激?”
陌筱緊緊的攥着拳頭,她厭惡憎恨沈暮念這樣的盛氣凌人!
她對她的一丁點愧疚心都沒了,這一刻,她跟昨天一樣,是想讓沈暮念徹底消失的!
只要她消失了,林壑纔會看到她,只要她消失了,她陌筱才能光芒萬丈起來!
“智商感人。”沈暮念冷嗤一聲,下樓。
她招惹了不得了的人,她自己都不知道,陌筱是如何知道的?
就算她招惹了不得了的人,那人是怎麼知道她的住址的,恐怕也是拜陌筱所賜。
她也想看看,陌筱今日這場戲會不會策劃的比昨天更精彩一點。
小區門口。
沈暮念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兩側的兩輛瑪莎拉蒂,突兀,扎眼,來勢洶洶。
車前,正站着兩排黑衣人,被黑衣人圍在中間的,是一個帶着墨鏡和口罩的女人。
一頭墨發披肩,白色長裙,粉色高跟,氣質非凡。
沈暮唸的眉心,輕輕蹙起,雖然那個女人帶着墨鏡,可沈暮念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目光正朝她看來。
赤、裸,憤怒,挑釁,恨不得除之後快。
不知爲何,沈暮念竟有這樣的感覺。
何敬忠的小三?不可能,何敬忠品味爛俗,怎麼會有這樣土豪的小三。
包養何敬忠的富婆?也不會,他肥頭大耳一肚子豬油,沒這個福分。
等沈暮念走到小區門口,眼睜睜看着那個女人朝自己直徑走來的時候,還是沒想通。
她到底招惹了誰。
難道……沈暮念驀的一驚,昨天那個把自己上了的變態,他的老婆?情婦?親孃?
“你就是沈暮念。”女人趾高氣昂的站在沈暮念面前,冷冷道,說的還是陳述句,想必已經確認。
“白小姐,她就是。”陌筱一路跑過來,一臉掐媚的給眼前女人鞠了一躬,小心翼翼的站在了女人身邊。
“你做的很好,你以後的路,我給你鋪。”女人啓脣,伸手拍了拍陌筱的臉,就像在拍一條聽話的狗。
“謝謝白小姐。”陌筱笑的一臉盪漾,後兒又擠出一絲憐憫的看向沈暮念:“白小姐,她是我的閨蜜,雖然……她做的不對,但昨天她真的只是想勾引何導演的,誰知道何導演玩的太厲害,她受不了才逃得,冒犯了……”
陌筱輕輕的咬了咬脣,不敢說出男人的名號。
“她已經決定搬走了,要不,您就手下留情……”
“一個千人-騎萬人-操的婊-子,在勾引人之前就該想清楚後果,你錯就錯在,昨天就算被玩死在何敬忠的房間,也不該闖進他的門!”
女人走到沈暮念面前,一字一句道:“冒犯他,不會比死在何敬忠胯下要好一星半點,帶走!”
“去哪。”在黑衣人到自己面前之前,沈暮念慵懶的擡起手,一本正經的看向女人。
“去哪,我說了算!”女人冷嗤一聲。
沈暮念點點頭:“可以,但我得先去趟醫院。”
女人無名一緊張:“去醫院幹什麼,莫非是得了什麼絕症。”
“看病,婦科,艾滋。”沈暮念說到這裡,看到女人的身子驟然一哆嗦。
當然,她面前的一干衆人都瞬間臉色慘白。
“沈暮念,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不是個……”
陌筱的處還沒有吐出來,沈暮念就淡淡一笑,慵懶,邪魅:“普通話,不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