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
輕微又卷着深情暗啞的兩個字,在此刻就像讓她不斷,朝地獄跌去的長槍一般,硬生生在撞進她的身體裡。
這兩個字帶給她的疼痛,遠比身體的疼痛更爲濃烈。
他吐出來這兩個字後,連落在她身上的吻都變得輕柔了,一下一下,就像在觸碰自己最爲珍貴的東西。
她一直都沒有問過他,他當年喜歡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如今知道,卻也更爲釋然,這根本就是她還給他的恩情,她所欠他的所有的加起來,這次,也足以還清了。
他的吻從輕柔變得兇猛,幾乎沒有休息就開始了第二輪強勢進攻。
沈暮念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地獄。
這種被在xing丨愛中絲毫體會不到任何快感的地獄,彷彿他的每一次撞擊,除了讓她感覺到劇痛和絕望再無其他,偏偏這這種折磨,毫無停止之意。
在他兩個小時後,第二次發丨泄出來的時候,沈暮念全身都被汗水浸溼了,就連身下的牀單都被浸染,她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甚至連睜開眼睛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而他的猛烈,致使她身下疼得連動一下都倒抽涼氣。
只是,這疼痛連一分鐘都沒有得到緩解,他發泄過後,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她,再次吻了上來,沈暮念想躲避,可根本躲不開。
她的腦袋一陣一陣的懵,那一刻覺得,並不是君亦卿神志不清,而是她神志不清。
她到了最後,除了他在她耳朵無限放大的喘息,和那些不堪入耳的交丨合聲,什麼都聽不到,天旋地轉。
不,她還聽到了,聽到他吻着她的脖頸,一遍一遍的喊着那個女人的名字。
他叫她思思。
沈暮念扯開脣角,想問他,是哪個思。
但她的薄脣扯了扯,眼前襲來大片大片的黑暗,在體力透支和巨大的疼痛中暈厥了過去。
最終也沒有把這句話問出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依舊是疼醒的,她睜開恍惚的眸子,看到的就是眼前模糊的俊容,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拼命的索取,機械的運動。
她不記得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依稀看到外面的天都亮了。
“嗯……”在他的侵佔中,她不可抑止的悶哼一聲,渾身滾燙的沒有經過整整一夜,絲毫沒有減輕不說,愈發的滾燙。
有溫熱的液體順着兩腿之間流出來,她隱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不知道是不是這刺目鮮紅的刺激,他突然低吼一聲,猛地握緊了她的腰肢,衝丨刺起來。
沈暮念目光渙散的望着窗外越來越亮的光線,最後不甘心的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夢裡。
她又回到了以前夢到的那個庭院裡。
依舊是在坐在那個鞦韆上,然後她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槍響。
鏡頭一轉,她坐在了院落中央的血泊裡,周身都是大紅的火焰,好像是地上的血被焚燒起來似得。
很燙。
沈暮念拼命的想突破重圍,闖出去,但只要一碰到那紅色的火焰,就鑽心的疼痛,最後手指上的皮肉都燒焦了。
放我出去!
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火焰中央,望着那火焰朝她越逼越近,撐大了驚恐的眸子,下意識的喊道:“君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