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卿離開了軍區醫院,就回了郊區別墅。
將紀流年和墨殤的行程率先策劃好,並未進食,趕往了帝都。
是時候見見穆青了。
在沈暮念陷入沉睡的時候,他坐車數小時抵達帝都。
並未急着約見穆青,找了家酒店入住,開始迎合紀流年的計劃。
時光匆匆而過。
翌日清晨,在君亦卿啓程約見穆青時,在千萬裡之外的紀流年也成功的將墨殤約了出來。
熟悉的包廂裡,墨殤聽着紀流年闡述的事情經過,以及整體計劃流程,手上的酒杯怎麼拿起來的又怎麼緩緩放下了。
“紀流年,你玩不死我誓不罷休麼?”墨殤暗嗤一聲,挑眉道。
紀流年一襲白衣懶洋洋的倚在沙發上,輕輕晃了晃手上的酒杯,目光含笑的看着墨殤淡淡道:“殿下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據我所知,殿下心裡應該有了打算不是麼?這次的事情不好處理,憑我瞭解,您對沈暮念和君亦卿也是有情的,君上將和沈暮念可沒少幫着殿下,如今帝國面臨大難,若是殿下不出馬,恐怕帝國這次要腥風血雨了。”
墨殤微微撇撇嘴:“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白倩茜自己做的孽,穆青自己的疏忽,這些都是他們自己應該承受的,若是我念私情,當初的赫連家就不會是這個結局。”
紀流年若有所思的笑笑:“殿下此話不假,但我還是希望您慎重考慮,這兩件事可不是一個性質,亦跟私情無關,沒人希望你放水,反之,是希望你越狠絕越好!殿下心中自由思量,願不願意助沈暮念一臂之力看您的決定,兩個小時後,最早的一班去帝國的飛機,我等您。”
話落,紀流年連一句廢話都沒有,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起身離開。
墨殤幽幽的睨着他落落大方離開的背影,微微擰眉。
好你個紀流年,話說的真死!
而另一邊。
君亦卿正坐在奢華又大氣的書房裡,和對面的男人面面相覷。
穆青看着眼前擁着冰封萬里氣場的男人,緘默了許久才幽幽啓脣:“這樣的處理方式,是你的本意?”
君亦卿微微俯身,胳膊搭在腿上,雙手合十,淡淡道:“並不是我的本意,是沈暮唸的意思。”
穆青臉上一片凝重,不知是自嘲還是什麼特別的情緒,輕笑一聲:“如此,還要多謝沈小姐了。”
君亦卿暗嗤:“總統大人若謝,應該謝謝穆少將,若是沒有穆少將,事情不可能是這樣的解決方式。”
提及穆子寒,穆青微微擰眉,啞聲道:“他沒有做過幾件值得人驕傲的事情,可這件事,卻讓我刮目相看,雖然,也很心痛。”
君亦卿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並未順着此話說下去,只淡淡道:“明日,還希望總統大人能按照約定行事。”
兩個小時後,回到酒店的君亦卿撥通了紀流年的電話。
“如何?”他站在窗口,簡潔明瞭道。
紀流年淺淡的磁性嗓音幽幽傳過來:“有我在,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君上將自當放心。”
君亦卿還未嘲諷回去,便從電話那頭傳來墨殤氣急敗壞不耐煩的聲音。
“滾你大爺,跟你有什麼關係,這是老子自己的決定,君上將,先申明,我不是無償的,我要……”
君亦卿沒聽完墨殤的話,氣沉丹田的掛了電話。
要?要什麼,要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