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柳一臉不甘願的剛出何家的大‘門’,就被何寧往裡頭推……更新好快。
“既然不願意出來,那你住裡頭好了!”
蘇禾柳紅着的眼睛亮了亮,又恢復了一片死寂。“我倒是想要留下,就怕那何小姐不讓。”
錢志彬在一邊都笑的快趴下了,連連擺手說:“不會不會,蘇老闆來家裡做客,珊原一定會盡心招待的。”
蘇禾柳一眼就把他的笑給瞪了回來,沒好氣的來了一句:“盡心招待?我還怕她沒把我毒死呢!”
何寧訕訕一笑,拉着蘇禾柳就往外頭走,蘇禾柳被她拉得煩了,掙開了何寧,自己提步往前走了出去。何寧衝錢志彬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才追了上去。
“我對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這麼些年來莫名其妙的被恨着,我能舒服?你瞧見她剛纔那副樣子沒有,想我欠了她好些年似的!”
何寧忍住笑意,小心的哄着。“好了禾柳,早知道我那會兒就不跟你說那些事兒了。”
“還好你跟我說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這瘋‘女’人幹什麼要對我狂吠呢!”
何寧瞧着蘇禾柳是真的生了氣,也沒敢再吱聲,只能跟在後邊走了。輕嘆一聲,後悔剛纔何珊原突然鬧起脾氣來的解釋。她雖然說的都是實話,可是明顯的不被兩個‘女’人所接受。
一個還是固執己見的認爲肖孟九受了委屈被戴了帽子,另外一個人有覺得是何珊原無理取鬧。
何寧只覺得這些天的事情太多,頭都已經大了。
擡眼間,氣憤疾走的蘇禾柳轉了個彎兒就不見了,何寧傻愣愣的站在那分叉口上,望着兩條熱絡不絕的大街,又嘆了一聲。
“沒錢還來?趕緊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以爲你還是當年的富家少爺?打!”
幾個人在前頭,提起腳的就往一個男人身上踹了過去。那男人緊緊抱着自己的腦袋,被踢得連連打滾喊着求饒。
何寧擡頭瞧了瞧那家店面,岳陽茶館。她嗤鼻一笑,這家看似中式茶館的店,其實就是猴三兒手裡頭的煙館,青州的百姓人人痛恨。
肖孟九沒出事兒之前倒是整治了一回,狠狠砸了那店鋪,猴三兒也沒敢再開。現在他出了事兒,入了獄,猴三兒竟然又把這煙館給開了起來,真正是白搭了這麼好的店名。
何寧眉心微蹙,剛要往旁邊繞過去,突然腳步一頓,又停了下來。轉身去瞧着那男人,杏眸瞪大不願去相信,他怎麼也回了青州?
那夥人打完了之後,就又回了店裡,只剩那男人抱着腦袋在地上哼哼。她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那男人身邊,蹲下身子靜靜的瞧着他。
男人的頭已經被打破,留了一些血,閉着眼睛像是很痛苦的樣子。何寧伸出了手,又縮了回來,看了看四周,沒一個她認識的。
男人從滿臉的污血裡睜開一隻眼睛,瞪着何寧就吼道:“看什麼看,再看小爺把你的眼珠子……”
話沒說完,估計是認出了何寧,急急的拖着自己的身體爬到了另外一邊,靠着牆沿,又害怕有擔憂的偷看着她。
何寧抿着‘脣’,又跟了上去,依舊是蹲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瞧着他。
男人不耐煩的揮手,想要讓何寧快些離開。“你認錯了,認錯了。”
他渾身打着抖,有一下沒一下的吸着鼻子,擦着嘴巴。何寧心裡有些難受,終於擡手輕輕拉了拉他的破舊的衣袖。
“商家瑋,竟然回了青州,怎麼不回家看看?”
當何寧把商家瑋帶回商家的時候,驚呆了來開‘門’的冬香。到了前院,商澤修正在跟秦連吩咐着什麼,聽見腳步聲,扭頭了才發現跟在何寧身後,畏畏縮縮的商家瑋。
“二少爺?”秦連一眼就認出了他,上下掃視了一番,這才喊了他一聲。
商家瑋現在哪裡有臉面再承認自己是商家的二少爺,只能跟在何寧的身後,畏畏縮縮,眼神躲躲閃閃。
商澤修走了上去,將何寧拉到自己的身邊,這纔看着商家瑋說:“我不是把你送到了西安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商家瑋沒說話,只是全身抖得厲害。何寧拉着商澤修,輕輕搖頭。
“秦連,帶二爺下去收拾收拾。現在不用再喊少爺了,叫大爺二爺就行。”
秦連應了一聲,帶着心裡的驚訝把商家瑋重新領回了他當初的房間。商澤修沉着眼眸,瞧着他顫顫巍巍的步子,眼裡頭全是厭惡。
“他都這樣了你還帶他回來做什麼?”
“你在跟我置氣?”何寧擡頭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撲閃。
商澤修緊了緊雙拳,痛恨商家瑋現在的樣子。從商家瑋剛纔的樣子,他不是看不出來,自己當初驕傲的紈絝弟弟,已經成了個癮君子。他從前是最愛乾淨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弄’得滿頭血污,瞧着就讓人噁心。
何寧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的哄着:“現在不比從前,商家沒幾個人了。只要他肯改過……”
“改過?他改過以後,‘奶’‘奶’就會回來麼?”
何寧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曾經商家的一幕幕都襲上了心口,堵得難受。商澤修長嘆一聲,輕輕摟過何寧。
“對了,如果沒有意外,肖孟九今晚就能放出來。”
她猛然擡頭,抓緊了他的衣裳。“真的?”
他柔柔望着她,認真點頭。“我喊了秦連找人來作保,雖然能放出來,可是嫌疑還是沒洗清。我打聽過了,猴三兒反了他之後,把他曾經的人給‘弄’到了自己的手裡,‘弄’不了,要麼就打走,要麼就‘弄’死。真是有夠絕的。”
何寧咬咬‘脣’,問他:“那你查過陳景俞沒有?她這些天都沒出現。”
商澤修高傲笑笑,“現在商家被那麼多人盯着,她如果在出現在商家,那隻能死的更快。”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陳景俞這些天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
商澤修收了笑,沉沉望着她。“只是聽說她今天把青州所有的‘藥’館醫院都給找了一遍。你的意思是說,鄭司令在那裡頭?”
何寧垂了眼簾,重重的點了點頭。商澤修眉心一跳,“陳景俞沒發現?”
何寧沒答他這話,而是仔細的瞧着他的那雙眼眸。“澤修,你還要去殺他麼?”
商澤修沉默了下來,眼裡微沉,像是沒有一絲‘波’動。可何寧卻知道,那裡頭藏着別人看不見的驚濤駭‘浪’。
心沒來由的又緊張了起來,微張的紅‘脣’剛要說話,就被久違的炙熱給堵上了。或許是因爲太久沒得到這份溫情,何寧有些覺得不適應。
商澤修禁錮住她輕推着自己的兩隻手,單手扣上,另外一隻則是扣着她的腦袋,忘情的繼續‘吻’着。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了何寧,瞧着懷中嬌喘的‘女’人,白皙小臉上的酡紅讓他覺得心癢癢。
“我得先去見他一面。”
何寧還想說什麼,可那些話卻只能梗在喉裡,咽不下,吐不出。商澤修低頭又在她的額上一‘吻’,“我得先見了他,有些事情,我得跟他說。”
“我知道了。”她淡淡開口,聽不出喜怒。
商家瑋回到商家之後,就沒從自己的屋子裡頭出來過。商澤修不屑去瞧他,只有秦連進去給他送過吃的。
青竹‘私’下里問過秦連,秦連說商家瑋窩在牆角,‘門’窗緊閉,嘴裡不知道嘀咕着什麼。每每說到這,秦連就只能搖頭嘆氣。當初的商家二少爺,雖然比不得商澤修,可是卻也不是這麼頹廢讓人不齒的樣子。
肖孟九在第二天的時候,就被送出了警衛廳。出了警衛廳之後,商澤修就趕緊把人送到了醫院裡。之前在牢裡頭已經把那子彈給取了出來,可是傷口卻有些感染到了。送到醫院裡頭又做了一場手術,才保住了‘性’命。
蘇禾柳厚着臉的每天往何家跑,錢志彬像是跟何珊原打過了招呼,何珊原也沒在針對她,只是時不時的在後頭諷刺兩句,蘇禾柳全當聽不見。
事情就那麼平平淡淡的過了幾天之後,陳景俞終於出現在了商家。
把肖孟九保釋出來的,是位在整個山東都黑白通吃的人物。商澤修認識,肖孟九也認識。請人辦事,自然是得要還禮的。商澤修撿了幾個好東西,帶着秦連就去赴飯局去了。
巧了,他前腳剛走,陳景俞後腳就過來了。
“商澤修呢?”陳景俞一副理所應當的問着商澤修,惹得何寧眼裡又閃過厭惡。
“商少回來了,應酬自然少不了。陳小姐如果有急事,可以出去找找。”
陳景俞往前一步,冷笑道:“你們以爲有警衛廳護着,有青州的人盯着,我就不敢出來了?你們真是小看了我陳景俞!”
“我從不敢小看陳小姐。”
陳景俞撿了個椅子坐下,又招呼冬香來給自己倒茶,一點兒都不客氣。冬香瞪直了眼,壓根兒就沒動的意思。
陳景俞也不氣,瞧着心情不錯的樣子。
“商澤修以爲能躲在青州,以爲就沒事兒了麼?一會兒他回來你告訴他,咱們上邊來人了,今兒晚上讓他到陳家老宅去候着。”——97948+dsuaahhh+269844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