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封后

說完他在她脣間親啄一記,而後便離開了。

劉萱目送他走遠,這才轉身回了殿中,回殿之後便讓冬梅備了筆墨,書信一封讓她給錢通送去。

信中並無其它,只是讓錢通有任何事情都寫信來報罷了。

李澈是個守信之人,自與劉萱將話說明之後,每去見曹瑩之前,定會讓親自前來知會劉萱一聲,見過曹瑩之後,也來見過她,告知她今日與曹瑩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事無鉅細都講的明白。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劉萱行動越發不便起來,甚至有好幾次起身,都覺得下身疼痛。

鞏院首本是讓劉萱多多走動,以便最後容易生產,可最後一次把完脈後,卻皺眉對劉萱道:“娘娘生產只怕就在這幾日了,雖未足月,但對雙胎來說已是不易,娘娘這幾日安心躺着修養,腹中一日抵過外間十日,能多一日也是好的。”

劉萱點了點頭,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此次是雙胎,而且月份不足,再者如今乃是冬季,對新生兒而言並不是個好時候。

李澈聽聞之後,也將所有公務般到了甘露殿,每日除了上朝,便都是在甘露殿中度過。

如此又過三日,終於到了年關。

宮中每年的聚宴卻是不得不舉行的,劉萱因爲身子不便未曾出席,她靜靜的躺在牀上,心中只記掛着一件事情,那便是讓孩子們再腹中多呆些時日,哪怕是多一天也好。

晚宴過後,李澈並沒有回甘露殿,也未曾派人來知會一聲,劉萱本以爲是宴席晚了些,便派了小柱子去打聽。

小柱子沒多時便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面色有些不好,劉萱再三詢問,他才低頭道:“陛下席間多飲了些,似乎有些醉酒。曹貴妃已經將陛下迎回了她的殿中。”

劉萱聞言微微皺眉,即便是如此,崔來福也該來回一聲纔是,她正要詢問。卻見小柱子咬着脣,似乎有些不甘模樣。

“發生了何事?”劉萱開口問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

小柱子聞言搖了搖頭,他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些不甘與氣憤,似乎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劉萱有些奇怪了。小柱子本是李澈的貼身太監,整個宮中的宮人除了崔來福,誰人不給他幾分薄面?莫不是去問話的時候,曹太后又爲難他了?

想到此處劉萱寬慰道:“曹太后畢竟是太后,她若爲難你,你也只得忍耐,躺若實在氣憤不過,你就告知我,待我有空之時,定前去替你討個公道。”

她本是寬慰小柱子。卻不曾想小柱子聽了這話,卻是一吸鼻子,似乎要哭了。

劉萱見狀急忙開口:“你莫要難過,此事是我不對,明知曉你前去問話,定然會受爲難,還派了你去……”

“小柱子不是爲了自己!”小柱子擡頭看着劉萱,面上的委屈之色更濃了:“娘娘這般好,小柱子從前確實是因爲陛下之故才真心待娘娘的,可這麼久相處下來。小柱子是真心拿娘娘當了主子的。”

劉萱笑着點了點頭:“我知曉的,只是你不是爲了自己,又是爲了何人這般委屈?”

小柱子低了頭,低聲道:“娘娘如今身子不便。這話小柱子本不該說的,可小柱子實在不忍瞞着娘娘。”

劉萱心頭隱隱有了些不好預感,她輕聲道:“你但說無妨,我並非那般容易受打擊之人。”

小柱子吸了吸鼻子:“今日宴時,曹太后提及充盈後宮之事,陛下……陛下雖然拒了。但……但陛下卻說……卻說要封曹貴妃爲後!”

他說完低了頭不敢擡頭去看劉萱,一旁的冬梅與花影急忙道:“小柱子,你可切莫胡言!”

小柱子委屈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小柱子沒有胡言,此事已經人盡皆知,兩位若是不信,隨便找個外間的宮人一問便知真假!”

冬梅與花影愣住了,小柱子自然不會將封后一事隨口亂說,他既然說了,此事定然便是真的。

三人不由擔憂的朝劉萱望去,可劉萱卻是一片平靜之色。

劉萱垂了眸子,輕輕撫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淡淡道:“無妨的,封后也罷,不封也罷,現在我並不想理會這些事情,如今我只想着腹中胎兒。”

冬梅與花影低了頭,心頭皆是惱恨,陛下怎會如此行事!即便是對娘娘沒了寵愛,也不該在娘娘即將生產之時,說出要封曹貴妃爲後的話來!

難道陛下就不擔心娘娘受了刺激,影響了生產麼?!

劉萱嘆了口氣,擡頭朝她們笑了笑:“既然今日陛下不過來,咱們便早些歇着吧。”

冬梅與花影擔憂的看向劉萱,劉萱朝她們寬慰的笑了笑:“不必擔心,我很好。”

冬梅與花影心中雖是擔憂,可劉萱這般說了,她們也只得服侍着她躺下,而後熄了燈盞退了出去。

寢殿的門被關上了,劉萱睜開眼看着滿室的漆黑,心頭一陣苦笑,信他?她確實信了,信了他的承諾,信了他不會辜負她,信了他不會再有任何事情瞞着她。

可最後呢?

最後他仍是瞞了她的,或許在他眼中後位僅僅是位置?對他而言並不重要,最自己而言也不重要?

劉萱苦笑着搖了搖頭,怎會不重要呢?她雖然不曾說過,可他心中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貴妃再貴,那也只是個妃,說到底仍是個妾室罷了。

自她知曉生母乃是因爲父親寵妻滅妾致死,她便立過誓,此生不爲妾室也決不允許夫君納妾,可自遇到了他,自己的誓言便成了一句空話,而如今更是要成爲一個笑話!

她默默閉了眼,緩緩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想這些又有何用?

若是不曾與他相識,不曾對他動情該有多好。

不對!

劉萱猛然睜開眼,李澈醉酒了?不,他不會醉酒的。他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他決不會允許自己有任何不能把控自己的時候,所以他即便高興亦或是動怒,總是保持着清醒與神智。決不會讓這些情緒衝亂了他的理智。

所以醉酒這種事情,是絕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那麼今晚這一切便是他故意爲之了,他是爲何這般做呢?爲了安撫曹家一脈?不會,他若想通過封后來安撫,絕不會等到今日。

劉萱思來想去也尋不到答案。她想不出他到底要做什麼,也想不出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正在這時,腹部突然一動,喚回了劉萱的思緒,她低頭笑了笑,摸上腹部,感受着小傢伙們的活潑,她嘆了口氣,是的,眼下並不是她該想這些的時候。如今她與她的孩子們,這纔是她該關心的事情。

她笑着緩緩閉了眼,正打算安然睡去,可腹中的小傢伙們似乎卻並不想讓她入睡,今晚活潑的有些異常。

她睜開眼嘆了口氣,輕輕撫摸着腹部笑着道:“放心,就算是爲了你們,母妃也會去爭的,即便有天你們的父皇變了心意,母妃也會保你們平安長大。”

正說着。她卻突然皺了眉頭,因爲她的下身突然開始一陣涌動。

伴隨着這陣涌動,一陣疼痛開始襲來。

這種疼痛不同於以往任何時候,她強忍着疼痛出聲喚道:“冬梅。花影!”

冬梅與花影本就因爲擔心劉萱,而站在門外守着,聽得這聲異常喚聲,二人一把推開了殿門急忙衝了進來!

屋中漆黑一片,可冬梅乃是習武之人,夜間也能視物。一進大殿便瞧見劉萱忍痛模樣,她急忙衝到牀邊,面上慌亂一片:“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劉萱忍着劇痛,艱難的開口道:“喚人來,我怕是要生了!”

冬梅一急立刻朝外大喊,她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快來人啊!娘娘要生了!”

冬梅一聲接一聲的喊着,頓時驚動了整個甘露殿的人,花影並不如冬梅那般慌亂,她先是爲劉萱把了把脈,而後起身將屋中燈盞點亮,這才轉身朝衝進屋內的小柱子有條不紊的吩咐道:“先去將偏殿的穩婆喚來,然後派人去準備熱水,水一定要燒沸,順便讓人去喚鞏院首和陛下。”

聽得此言,劉萱突然開口道:“不必驚動陛下,去喚穩婆與鞏院首。”

小柱子快要急哭了:“這個時候,怎可不喚陛下?”

陣痛終於過了,劉萱緩緩吐出一口氣:“你說我任性也好,賭氣也罷,今日我不想見到陛下,再者女子生產,產房男子不能入內,他即便是來了,也是無用,你若真心將我當成主子,便聽我的,不僅不能通知陛下,更不允任何人去驚擾!”

“娘娘!”小柱子終於急出了眼淚來,痛喚一聲:“娘娘,生產乃性命攸關之事,怎可不喚陛下呢!”

劉萱搖了搖頭:“不必。”

說完她又向虛空喚道:“虎一、虎二、虎三、虎四!”

虎一等人應聲而出。

劉萱看着他們正色道:“今晚,除了鞏院首之外,決不允許任何進出甘露殿,尤其是陛下!”

虎一等人低頭不言,劉萱嘆了口氣,面色放柔了些:“算我求你們,這一生或許也是我最後一次相求。”

虎一聞言頓時蹙眉,沉默良久之後,他終於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他說完便與虎二等人又重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時穩婆們已經衝了進來,劉萱微微鬆了口氣,任由她們上前替自己檢視。

幾個穩婆檢視完後,急忙對劉萱道:“娘娘已經見紅,但尚未破水,若是快今晚便可生產,若是慢,還需痛上一夜。”

劉萱聞言點了點頭:“有勞幾位了,幾位均是經驗豐富的老嬤嬤了,若是生產之時發生了意外,還請諸位以腹中胎兒爲重。”

此言一出,幾位穩婆均是一愣,冬梅與花影更是雙雙跪下:“娘娘!”

劉萱微微一笑,摸了摸腹部道:“你們不必如此,我並非要捨棄自己,我相信皇兒們定會平安產出的。”

她剛剛說完,卻又是一陣疼痛來襲,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劇烈,竟疼的她面色泛白,額間隱隱冒出冷汗。

穩婆們見狀急忙上前檢視,一穩婆開口道:“這是陣痛,約莫半柱香一次,娘娘放心,有奴婢們在定保娘娘與皇子們平安,娘娘不必擔憂,只需照奴婢的法子吐氣吸氣即可。”

劉萱勉強尋回些神智,按照穩婆所教授的辦法吐納起來。

整個甘露殿頓時忙成了一團,雖然忙卻未見絲毫混亂,畢竟衆人早就知曉了會有今日,爲了今日衆人也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生產遠比劉萱想象的還要難熬,陣痛果真如穩婆所言,一次比一次頻繁,一次比一次劇烈。

痛道最後,她已經感覺不到中間的

間隙,她只記得鞏院首匆匆而來,爲她診脈開了方子,而後便退了出去。

藥很快便煎好了,劉萱平日最厭惡的便是藥的苦味,可今日她沒有任何猶豫,趁着陣痛的間隙,迅速的將藥一飲而盡。

鞏院首的藥卻有奇效,沒過多久劉萱便覺得陣痛之時緩解了不少,約莫三個時辰之後,穩婆突然喊了一聲:“破水了。”而後便又是一陣忙碌。

今夜甘露殿的燈火一直燃到了天明,然而燃到天明的不僅僅是甘露殿。

乾坤殿內曹太后抱着暖爐坐着,她看了看泛白的天色,向從外間回來的宋嬤嬤問道:“怎樣?可生產了?是男是女?”

宋嬤嬤搖了搖頭:“甘露殿被守的滴水不漏,奴婢根本打聽不到任何消息。”

曹太后聞言頓時皺眉:“穩婆呢?我們買通的穩婆可有消息傳來?”

宋嬤嬤嘆了口氣:“整個甘露殿被守的滴水不漏,既不允許任何人進也不允任何人出,更別說是傳消息了。”

“那狐媚倒也有些手段。”曹太后冷笑一聲,她又問道:“陛下可曾去了?”

宋嬤嬤聞言又是一陣搖頭,她皺眉道:“說來也奇怪,那狐媚竟然未曾去喚陛下,如今陛下仍歇在表小姐殿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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