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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提要:儘管警察在老軍家中找到許多屍體,但還沒有過多久,停屍房和取證室就被大火燒的一乾二淨。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還不等沈陌、蕭曉調查清楚究竟怎麼一回事,新的危險又在靠近了……
凌晨四點,沈陌醒了過來,他整晚都在做着噩夢。大洋開槍射擊玻璃、被反彈的子彈打穿腦袋的畫面,不停地在他腦海裡重播。四點的隨州還沉寂在一片幽藍的天空之下,兩隻不知名的鳥急促地飛過天空。颱風之後的天氣總是寂靜異常,一如慘烈戰爭之後沉默的戰場。
沈陌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但他也沒從牀上起來,而是點了一支菸,細細地抽着。藍色的煙氣繚繞上升中,他覺得有些迷糊,好像飽飲了烈酒一般。
突然間手機響了——是大炳給沈陌的那個手機,沈陌接通了電話,是孫野安的聲音:“沈警官,我估摸着你今晚不太能睡得好覺啊。你戌時纔回到家,遭遇重大變故,身體周天氣息要運行兩個週期才能平復——這樣的話你至少得要亥時才能睡着——睡着之後白天的東西難免又要在你腦海中作祟,人的夢境一般都發生在快速眼動睡眠階段,也就是在你剛睡着的時候以及睡着之後的四五個小時。你身體勞累,剛睡着時必然不會做夢,而等到四五個小時之後再做夢,一定是足以將你驚醒的噩夢。所以,沈警官,你應該才睡醒沒多久吧。”
“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趕快說。”沈陌不太想聽他說話,“你不要想用這套鬼理論糊弄我。”
“呵——不要這樣和我說話,我們是同一戰線的啊,有防備我的時間,都足夠你去查查看老軍究竟在弄什麼鬼名堂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昨天跟你說的老軍家裡的那些屍體,你已經和上面彙報過了嗎?”
“取證科的人已經過來把所有屍體都搬走了,停屍房都裝滿了。”
“呵——”孫野安笑了一下,“你知道嗎?我剛剛路過你們警局,你們警局起火了,如果我沒猜錯,起火的地方就是警局的證據保管室和停屍房。”
“什麼?”
“你家離警局多遠?”
“兩千米左右。”
“你找面向警局的窗戶看看。”
沈陌從牀上跳下來,找到面向警局的窗戶,正看見遠處的樓羣裡,一股濃煙正在慢慢向上升騰。沈陌細細看着那陣,總覺着那煙的形狀很奇怪,但又說不出問題到底在哪裡。
“確實着火了,是警局的方向……”沈陌看着煙說。
“你看看那煙,覺不覺的像什麼東西?”
“這……”沈陌仔細地看着那股煙,“這根本不像煙,而是像……很多人在天空中飄着。”
誠如沈陌所說,幽藍的天空下,那些煙散亂地飄着,但每團煙遠看上去都像人的影子,倒過來看這畫面如同四十多個人浸泡在海水裡,也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刑警隊中人的冤魂。
“你現在能感覺到這些屍體有多大的怨氣了吧,它們能讓你的同事精神錯亂,你也應該可以相信了吧。”
“那起火算是怎麼回事?”
“這你得自己去查查了。”
孫野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沈陌趕到警局的時候,火已經被消防隊撲滅了,天空中的煙火的影子也已經消散。這把火燒掉了警局的停屍房和取證科,警局中保管了十多年的證據全部灰飛煙滅。沒一會蕭曉打來電話,說鄰近兩個停屍房也起火了——這兩個停屍房裡都存放了昨晚從老軍家中搬回的屍體,看來防火的人是明擺着爲老軍洗脫罪名的。現在證據管理處的所有照片、資料也都被燒掉了,不僅是這些屍體,連同先前取證的所有老軍的物證都被燒掉了。
“沈陌。”
沈陌正看着火場發呆,背後傳來的姚耀明的聲音。
“姚隊長,”沈陌向姚耀明打了個招呼,“我在家看見警局着火,就過來了……”
“我才接到通知啊,”姚耀明一臉疲憊,“警局和鄰近的兩個停屍房都着火了,這些地方都放着老軍的東西,估計是有人有意爲他開脫罪名啊。現在這把火一放,我們鋪排了兩年的證據都報廢了,想要再抓他,必須要在十五天之內找到新證據。”
沈陌嘆了一口氣,其他刑警隊的人也陸續趕到了現場,有人把包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大罵了一聲“操”。
上午十點鐘,火警送來了結果,三個地方起火的方法相同,都是潑煤油再用計時點火的裝置從房間內部引燃的。進入房間的人也同樣進入了監控室,把所有的錄像都拿走了。
“這會不會是我們裡面的人弄的啊。”蕭曉看着火警的報告書說。
“誰知道,”沈陌搖搖頭,“現在所有證據都被銷燬了,根本沒有辦法調查取證,這人連腳印都沒有留下一個,很難抓到他啊。”
“我倒是想起來一個辦法。”蕭曉從自己辦公桌上拿來了一瓶礦泉水。
“這是什麼?”
“還記得昨天下午孫野安說過的無根之水嗎?”蕭曉笑了笑。
“雨水?”沈陌想起了孫野安的話,又看看蕭曉那瓶礦泉水,“你這裡面接的是雨水?”
蕭曉抿着嘴點了點頭,沈陌則笑着搖了搖頭。但他還是看着蕭曉把礦泉水倒進了空飯盒裡,又跟着她去了着火的證據室(停屍房裡冤孽氣息必定很重,證據室應該相對輕一些)。
不鏽鋼飯盒放在證據室燒得漆黑凹凸的地面上顯得很不協調,但飯盒裡的水卻沒有絲毫波動。蕭、沈兩人盯着水看了半天,都不禁開始打哈欠了。
這時候姚耀明突然來了,他衝沈陌打了個招呼讓他過來。
沈陌走到姚耀明身邊,問:“姚隊,什麼事?”
“你們在那裡弄什麼啊?”姚耀明看見蕭曉站在證據室裡一動不動地盯着地面。
“哦,”沈陌笑了笑,“蕭曉說她在《洗冤集錄》裡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查驗火場的方法,想來試一試。”
姚耀明點了點頭,問:“昨天下午你在哪裡啊?”
這句問話讓沈陌的眉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沈陌擡眼看着姚耀明:“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啊?”
“昨天下午我們收到一起自殺的報警,一個人從樂安居小區的樓上跳下來了。這個死的人叫馮文炳,有五年的黑社會活動經歷,人家喊他叫大炳。”姚耀明一邊說着,一邊仔細看着沈陌神情的變化,“你聽說過這個人嗎?”姚耀明一邊說着,一邊把一張大炳的照片拿給沈陌看。
“沒聽說過。”沈陌結果照片看了一眼,搖搖頭,又把照片還給了姚耀明。
“哦?那爲什麼昨天下午你開着警車去了樂安居小區,而且正好就是案發時間。”
沈陌剛想反駁,但突然想起來警車上都是裝着gps的,只要他用過,就一定會有記載。姚耀明沒等沈陌反駁,繼續說道:“你在那裡呆了將近四個小時,纔開車去了老軍家,這中間四個小時你都幹什麼去了?”
“姚隊,我可以向你解釋,但是你可以保密嗎?”
姚耀明微微揚了揚下巴,不置可否地說:“你倒是說說看。”
“昨天下午我和蕭曉在一起,我們在樂安居對面的華春賓館。”沈陌點上一支菸抽了,“對不起,我不該用警隊的車到那裡。我只是,心裡有點亂。那時候我想已經五點半,反正都下班了,所以就去了。”
姚耀明皺了皺眉,說聲“你等一下”,轉頭就給樂安居情理大炳現場的人打了個電話,說:“你們去華春賓館查一下,昨天沈陌是不是和蕭曉在那邊開了鐘點房?”
五分鐘之後樂安居那邊打回來電話,說沈陌的確和蕭曉在那裡開了鐘點房,就是在大炳跳樓的時間。
姚耀明不知道的是,爲了洗清嫌疑,沈陌和蕭曉兩人真的在華春賓館開了四小時的鐘點房。本來他們去的時間是在大炳自殺以後一個小時,但是他們給賓館的接待塞了五百塊錢,讓他把入住時間往前調了一個小時。
“你下次注意點。”姚耀明拍了一下沈陌的肩膀,“到底影響不好啊。這次任務你不好受我也明白,不行過兩天你來找我,我給你休個三天短假調整一下。”
“嗯,知道。”沈陌點點頭,“謝謝姚隊。”
姚耀明沒有多,又轉回身走了。沈陌回到證據室,正發現蕭曉帶着一副吃驚的面孔看着地上的飯盒:飯盒裡的水已經一滴不剩了。
“你把水弄灑了?”沈陌問。
“不是……剛剛你出去見姚隊,飯盒裡的水就‘哧’的一聲蒸發了。”
“蒸發?”
“嗯,化成一股白煙。”
“這樣說,姚隊一來,這水就起反應了嗎?”沈陌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嘴巴里說出來的話。
而在警局的車庫裡,姚耀明正戴着取證手套,手裡拿着方纔那張大炳的照片,拿着放大鏡一點點辨認着照片上的指紋——那照片上映着沈陌的右手三隻手指頭的指紋,只要經過很簡單的手段,就可以把照片上的指紋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姚耀明打開車的後備箱,看了看放在後背箱裡的三個煤油筒(凌晨他在向停屍房和證據室倒煤油時心驚膽戰的,生怕有人發現了),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照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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