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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提要:七十多年後的一天,隨州市江海區警局擬定計劃抓捕江海區黑道大佬“老軍”,但抓捕過程中,詭異的事件卻層出不窮。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僥倖得以活下來的警員沈陌,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便又陷入了無盡的危險之中……
颱風將近,整個隨州城都籠罩在一片陰霾的氣氛之中。亂風撩人,雖然是在夏天,都讓人覺得寒冷刺骨。
沈陌和大洋站在路一側的高大松樹下,兩人各叼着一支菸,一邊警醒地盯着不遠處一棟灰沉沉的居民樓。
那棟居民樓裡,住着隨州市江海區的黑道老大老軍,據說他是從部隊退下來的,所以人家叫他老軍。他憑藉一身蠻力和狠勁在隨州市拼殺鬥狠十五年,終於做到江海區的老大。但他登上老大寶座之時,也正是隨州警局盯上他、準備將他繩之以法之日。
當老軍結束了整夜縱慾狂歡、倒在牀上酣睡的時候,像沈陌和大洋一樣的隨州市江海區分局的二十多名刑警,已經身穿便衣散佈到了他樓下的周邊。
“你說一會打雷了,我們在樹下會不會挨雷劈?”大洋叼着煙,說話有點含糊。
“你抽菸抽多了吧,今天要是捱了雷劈,明天我們就去買注彩票,少說也要中一點。”沈陌笑了笑,“你知不知道被雷劈的人都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
“被雷壓死的。”沈陌詭異地笑了笑,“被雷劈過的人很多都是被壓成了一團,你所見到的那些燒傷、碳化都只是皮外傷、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被雷衝的渾身骨頭粉碎——就像被隕石打中了一樣。”
大洋被沈陌唬地渾身一冷,擺擺手不再想說話。
這時候,坐在遠處指揮車裡的姚耀明隊長的聲音從對講機耳機裡傳出來了:“各單位注意,按照原計劃準備行動。”
大洋和沈陌兩人各答了一句“收到”,便向那棟居民樓靠近。他們兩人的任務是堵住居民樓的後門,防止老軍和同夥從後門逃跑。在他兩人向居民樓走近的同時,另外二十人也從不同方向開始向老軍家靠近。
天上響起一聲沉悶的雷吟,每個人的對講機裡也相應地傳來了電磁波的噪聲。
沈陌被這噪聲吵得頭皮一緊,他只顧着低頭向居民樓走去。但沒走兩步他卻發現,大洋停下了腳步。
沈陌轉過頭看向大洋,而大洋正站在一輛悍馬邊上,盯着車窗發愣。這輛悍馬不是別人的,正是老軍花大錢從海外買回的原裝悍馬。
“大洋,走啊。”沈陌衝大洋招了一下手,但大洋雕像一樣地站在那裡絲毫沒有想移動的意思。
沈陌拿起對講器說了一聲“有情況”,便向大洋走去。
同一時間,十幾名刑警已經進入居民樓六樓,到了老軍家門口。
“大洋你怎麼搞的!”沈陌一邊說着一邊向大洋走過去,但大洋卻猛然回過頭,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沈陌。
“你看。”大洋用手指着悍馬的車窗,似乎悍馬裡有什麼東西。
“什麼?”沈陌向悍馬看了一樣,悍馬車窗外的防紫外線塗層把車遮蔽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裡面有什麼。
但大洋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突然拔出槍對準了車窗。
“別開槍!”沈陌感覺到不對勁,大喊了起來,“老軍的車窗是防彈玻璃!”他一邊喊着一邊向大洋衝了過去。
沈陌伸手想推倒大洋,但大洋還是快一步扣動了扳機,子彈直直地打在了車窗上,鑿出一片碎花後,又被車窗彈了回去,打進了大洋額頭。大洋整個人一僵,仰頭倒了下去,暗紅的血液混着白色的腦漿在他身下呈圓形擴散開了。沈陌被槍聲震得一通耳鳴,下意識地趴了下來躲避子彈。周圍的人看見大洋開槍,都驚叫着跑開了,場面混亂起來。
“啊——”沈陌低哼起來,刺耳的槍聲震得他雙耳流血。他爬到大洋身邊,摸了摸大洋已經停止跳動的頸動脈,衝着對講器大吼起來:“大洋受傷了,叫救護車啊!”
他這時候才知道聾了不必瞎了好受多少,耳鳴彷彿兩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壓着他的太陽穴,讓他只能看見眼睛正前方的東西。
沈陌搖搖晃晃站起身,聽力終於稍稍恢復了一點,模模糊糊聽見姚耀明的聲音:“所有人……立刻……支援……老軍……”人羣驚恐的叫喊聲、汽車防盜報警器的聲音也漸漸在他耳際出現。
一聲清脆的玻璃響聲響起,沈陌擡起頭,正看見一個人撞破了六樓的玻璃跳落下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老軍。他穿着睡衣,光着腳,不斷地撞落了樓下人家的雨棚,“砰”的一聲摔到了停在樓下的麪包車上。麪包車車頂陷下,四面的玻璃被衝得粉碎。
“我看見老軍了!”沈陌大聲喊着,拔出了槍,向老軍靠近。
而老軍則躺在麪包車上沒有動,幾縷鮮血從麪包車頂上往下滴落。
“警察!不許動!”沈陌大吼着。
幾乎所有人都跑到了老軍的房裡,而姚耀明和幾個指揮的人則正在下車跑來的路上,偌大的居民區赫然間一片空曠,就只有老軍和沈陌兩個人。
“警察!不許動!”沈陌又喊了一聲,但老軍那邊始終沒有反應。
老軍是一路撞着擋雨棚下來的,又摔在了麪包車上,差不多隻是從二樓摔下來的程度。他躺在車上故意沒有動彈,屏息靜聽着周圍的聲音。他聽了一會,只能聽見沈陌的吼聲,估摸着就沈陌一個人在下面,便猛然坐起身來衝着沈陌扔了一把玻璃渣子轉身就跑。
沈陌下意識地擋了一下玻璃渣,他見老軍逃跑,便也踉踉蹌蹌地追了上去。
老軍是這一帶的地頭蛇,三兩下便拐進巷子,逃出了後趕到的姚耀明等人的視線。
究竟發生了什麼,何以能讓老軍逃脫十幾人的抓捕?大洋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突然對着空無一人的悍馬車窗開槍?
千百個困惑在沈陌心頭纏繞,但此刻他也無暇顧及到這許多了,只能悶着頭向前猛追。但他剛轉過巷子彎,猛然趕到後腦一陣勁風。他本能地低下身躲過風頭,正看見老軍手裡拿着一把鐵鍬向他揮舞。
原來老軍見追逐自己的只有沈陌一個,而自己又沒有穿鞋,必定跑不過他,便兇心頓起,摸過靠在巷邊的鐵鍬伏在巷子一側意欲偷襲。
沈陌雖然低下身躲過了老軍的偷襲,但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失去了躲閃的可能。
老軍大喊一聲正要砸下去,背後卻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把鍬放下。”緊隨着這聲音的,是貼向他後腦勺的槍口。
老軍放掉了鍬,慢慢地舉起手。
沈陌從地上搖晃着爬起,正看見一個年近五十的人舉槍指着老軍。
“大哥,沒見過你啊。”沈陌一邊說着,一邊在腰間摸手銬,“你是其它區的便衣警察啊?”
“我就不是警察。”那人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沈陌聽聞心頭一驚,半放下的槍不知是舉起來還是放下去。
他已經跑出了對講機的收聽範圍,根本收不到也呼不出同事。這小巷子裡半天也不會出現一個警察,姚耀明要找到他少說也要十幾分鍾功夫。
又一陣悶雷在天際翻滾着,對講機耳機裡再次傳來嘈雜的噪音。
“你不是警察是什麼人?”老軍倒是開口了,“今天人都瘋了嗎!?”
“我是個好管閒事的人,今天本來和你沒什麼關係,但是你不巧碰上我了,我只好把你抓住。”那人的聲音已經平穩。
“操!你們都瘋了!”老軍大口地喘着氣,神情很是激動,他看着沈陌說,“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從六樓跳下來嗎?因爲你們警察都瘋了,十幾號人跑到我家裡,什麼話也沒說,就開始相互開槍!是相互開槍啊!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說什麼?”沈陌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進了我家,然後你們的人就開始相互開槍了。”
沈陌又想起來莫名其妙對着悍馬車窗開槍的大洋,這些人之間倒是很相近。
“你又是誰?”沈陌終於還是舉起槍對準了那個人。
“你後面會知道我是誰的,”那人露出狡黠的笑,“不過不是現在。本來我不打算出來的,但是看你有被他打死的風險,我這纔出來救你一下而已。”他正說着突然一擡手打暈了老軍。
“你別動!”沈陌雙手托住了槍,幾乎差點就要開槍了。
“我剛剛打的是他的‘忘川穴’,他醒過來的時候,不會想起來是怎麼被抓到的,要不要和警局透露我,隨你的便,反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那人說着,徑直轉身走了,也毫不在意身後的沈陌是否會對他開槍。
天空中閃出一條耀眼的閃電,是颱風快要吹過來了。遠遠的響起了大片警笛聲,應當是收到增援請求的特警隊、武警趕過來了。
沈陌見他漸漸走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手機還停留在照相機狀態,上面正放着他趁那人不注意偷拍下來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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