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噬蜘蛛是全天際最讓人討厭和懼怕的生物之一,這些不僅僅是因爲它們的毒牙和蛛網陷阱”
——天際冒險指南
前方的帝國士兵也許知道王羽的心情急迫,也許是等不及領盒飯下班休息,沒走多久隔音效果毫無的通道中就隨風傳來了模糊的交談聲音,準備許久的王羽當即將手放在腰間的武器上,跟着已經拔出手斧的拉羅夫身後緩步前行。
上古卷軸中有時對人物潛行的判定會很奇怪,王羽本欲按照遊戲中的流程潛行過去一個個解決掉山洞中的帝國士兵。四周嗚嗚作響的寒風和嘩嘩拉拉的流水聲,以及陰暗漆黑的山洞無不是潛行暗殺的好環境,優秀的潛行者在這種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暗殺掉幾名普通士兵簡直再簡單不過。
可惜的是拉羅夫和同行的龍套士兵貌似在風暴斗篷的訓練中只學到了一路莽到底的打法,完全不知道潛行爲何物,或許也可能是諾德人的天性使然。
總之還沒等王羽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去,兩個坑起隊友來一個比一個熟練的人舉着武器就衝向了對面的帝國士兵,順便一聲大喊提示自己的敵人襲擊者來了。
已經躬下身準備行動的王羽頓時覺得這一天下來被各種事情想吐槽的衝動怕不是比過去一個月加起來的都要多,甚至嚴重到開始懷疑這究竟是不是自己曾經所向往的天際,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那裡出了問題,嗯嗯絕對是這樣。
隨便找了個自欺欺人的理由安慰自己,王羽也乾脆利落的放棄了潛行的打算,反正又不是隻有一種潛行方式,把所有見過你的人都殺光了不也是一種完美的潛入麼。
拉羅夫的戰鬥力有多高自然是毋庸置疑,但同行的龍套士兵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舉着一把半人高的雙手大劍在狹小的地形根本伸展不開,縱然王羽已最快的速度召喚出異界的生物上前援護,另一旁被分隔開的拉羅夫也是連連揮舞手中的雙持戰斧帶起一道道寒光向這邊趕來。
可是至少在此時,所做的努力面對裝備了遠程武器的敵人的長弓狙殺都是徒勞而已,瞬間身中數箭的風暴士兵只能無力的倒在黑暗將逝的黎明前夕,至死,手中緊握的長劍都不曾鬆開。
之前說過拉羅夫雖然已經見慣了生死也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不代表他沒有感情也不代表可以面對戰友的死亡不感到悲傷和憤怒,尤其是這個死亡還是因爲自己的失誤造成而本來可以避免的時候。
圍攻拉羅夫的士兵本就在剛纔被他砍得倒的倒死的死,此刻更是用盡全力瘋狂輸出,大有天下再無一合之敵的樣子。
王羽自然也不會在旁邊看戲,儘管魔寵的支援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還是幫忙糾纏住了前方的帝國士兵,王羽則趁機撿起通道口被拉羅夫他們衝鋒時殺掉的弓箭手的帝國長弓,彎弓搭箭徑直射向混亂的戰團。
只接觸過幾次弓箭的王羽這一試射本意只是碰碰運氣順便威嚇一下,最終的輸出還是要靠一斧子一斧子砍出來的。都沒抱有希望的首次攻擊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射向戰團的利箭不偏不倚的從後面擊中被魔寵纏住不得分身的帝國士兵腦後讓他當場去世。
這種戰果不止嚇到了王羽自己也嚇到了僅剩下的幾個帝國士兵,被一個弓箭手在背後瞄着腦袋的感覺可不好受,誰都不喜歡自己對戰一個強敵的時候還要時刻分神留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射過來的弓箭。
當即兩名士兵打算從戰鬥中脫離出來先解決掉這個背後放冷箭的弓兵,這些倒黴的士兵們可是能是低估了拉羅夫的同時又高估了自己。
這種大意的結果自不必說,見到敵人背朝自己抓住機會的拉羅夫當即用力擲出雙持的手斧,短小的戰斧在空中劃過並不怎麼優美但致命的弧線,輕易地奪走了兩個士兵的生命。
隨後側身避過自己身後襲來的釘錘,手臂狠狠的打在了偷襲者的腹部,另一隻手接住空中落下的釘頭錘借力砸向帝國士兵的側臉,沉重的鐵質釘錘與頭盔碰撞發出了沉悶的一聲巨響,其中的士兵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過去。
“好聽麼,好聽就是好錘子”
拉羅夫解決偷襲者的同時被遺忘了許久的魔寵隨着召喚時間的臨近開始越來越無所顧忌的以傷換傷,拼着被帝國士兵的長劍刺入魔力構成的身體,張口乾淨利落的咬斷了敵人的咽喉隨後受創嚴重返回了自己的位面。聲勢浩大的帝國小隊眼下只剩下一人,見機不妙扔當即下武器逃向山洞深處,不等拉羅夫有所行動,預瞄許久的王羽後發先至射出的箭矢從後心穿胸而過收割掉了他的性命。
“朔爾的聖骨啊,願你安息我的兄弟。”
都解決掉了敵人後拉羅夫也終於有時間來到戰死的風暴斗篷身邊,合上了戰友的雙眼簡單的悼念了一句也沒有更多的條件,拾起了地上的用得到的武器裝備,對着走到他身邊的王羽說道
“走吧,那條該死的龍還留在上面,我又聽到了它的聲音。我們去看看前邊通往哪裡,試試能不能找到通往外面的路。”
聽到拉羅夫的話深知劇情的王羽也沒有多說什麼,背上匆忙拿到的弓箭和箭袋,繼續逃亡的旅程。
發生戰鬥的山洞並不大,很快走了出去正式進入了山體的內部,狹小的空間逐步變得開闊起來,嗚嗚作響的風聲也漸漸變成了低語一般,潺潺的流水從地下穿行而過,偶爾有幾許陽光從岩石的縫隙中照射進來,驅散了黑暗。如此安寧的一幕不由讓人有一種,剛剛的廝殺是不是都是錯覺的感想。
“繼續走吧,現在我們沒有退路了。相信其他人,他們會自己找到出路的。”
開闊明亮的空間也讓戰鬥之後一直沉默不語的拉羅夫緊繃的神經稍稍舒緩下來,蹲下去捧起清澈見底溪水洗了洗臉,嘆了口氣說道。
對此王羽自然毫無異議,幽閉恐懼症這種東西是沒有的,不過潮溼狹小昏暗的山洞再怎麼樣也不是會讓人感到舒適的環境,就算眼下空間變得開闊了也是一樣,能早點離開就早點離開。
一趟路下來沒有吃絲毫東西的王羽肚子早已飢餓難耐,生命藥劑對於治療傷勢恢復體力有着一定作用,再讓它管飽的話也是強藥所難了。
在走路的途中王羽已經不知多少次想着溪木鎮旅店裡面溫暖的爐火,噴香的麪包還有烤鴨,旁邊吟遊詩人斯萬吟唱着悠長的小調,火堆上沸騰冒着熱氣的蔬菜湯以及櫃檯上一瓶瓶清涼潤喉的蜜酒。
畫餅充飢多少還能畫個餅,在餅都沒有的情況下也只能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來安慰咕咕作響的胃。
好景不長寬闊的環境並沒有持續多久,山洞之中就重新變回了狹小的通道,所幸的是可能逐漸接近了地表,岩石不再死死地封堵着四周,一路都有陽光相伴,也讓王羽和拉羅夫壓抑的情緒逐步緩解。
山洞之中也並非空無一物,先前每隔幾米設立一處的火把已經消失不見,帝國勢力的輻射範圍到此爲止。多得是長滿苔蘚類植物的石壁,零星幾株低矮的植被頑強的生長在陽光照射到的水邊。
偶有幾具骸骨突兀的出現,早有心理準備的王羽也沒有太大的波動,撿起周邊散落的金幣當做戰利品順便丟給拉羅夫幾枚就繼續趕路。也不知這些骸骨生前是冒險家還是越獄的囚犯,考慮到要塞的性質,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兩人一路無話的繼續走着,岩石上的青苔都已經漸漸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層白色粘稠的蛛網,看到這些王羽精神一震,過了這麼久山洞副本的第二個存在——霜噬蜘蛛,即將登場。
p.s.本書的主要內容是以溫馨的日常爲主,反正我是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