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牢犯之墓,我們可真就來錯地方了!”老花手的聲音中有些顫抖:“這下面應該是有鐵鏈子連着,不會輕易就把這棺木弄出來的!”
穀風看了老花手一眼,眼下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想到這直接馭起天歌劍彈劍之術向下面的鐵鏈子刺去!
又是“譁”的一聲,那鐵鏈被直接削斷,穀風沒止住身,一個趔趄向後倒去,那尊棺木也像是直接從下面扔了上來!
穀風急忙用靈氣緩住那棺木,輕輕放在地上。
衆人圍在那黑色的棺木前,細細觀察起來。
“這還真是那天智國的墓葬!”老花手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你們看這上面,有些古文字,我雖然認不全,但是有些意思能看懂,上面有‘陸之北’、‘天智之國’的字樣!”
穀風輕輕在那老花手所指的地方輕輕拍了拍,竟然是空心的!衆人還沒反應,那塊刻有古文字的木塊自己就掉了下來!
老花手急忙把那巴掌大的木塊接住,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自己圍着那尊棺木走了一圈,伸出手敲了敲,從懷中取出一柄小錘還有一支扁釘,找到那棺蓋的槽,一點點撬了起來。
青兒對這東西不怎麼感興趣,走到一邊盤身坐下休息了。無道子還在看那棺木上的雕花:他雖然不懂行,但是也是活了數百年的老妖精了,對這些東西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不一會兒,老花手那裡發出了“砰”的一聲,棺蓋槽處迸出一些灰塵——這棺蓋被撬開了!穀風急忙上去幫忙,與老花手一點點把那棺蓋挪開了。
無道子走到那打開的棺口處看,只看了一眼,“啊”的大叫一聲向後猛退:“這裡面躺着的是那白糯米!”
老花手聽了也是一把放開棺蓋向後猛退,穀風卻是馭劍上前,剛走一步,那白毛糉子一張大白臉就迎了上來!
看着那張白臉上的大嘴穀風不禁作嘔,眼一閉直直刺去:“去你媽的白毛糉子!”一劍刺去那白糯米依然閃過,一巴掌向穀風拍去!
穀風雖然閉着眼,但是靈氣在身卻是真真切切感覺到了那拍來的大掌!這次咬牙索性不躲閃,凝神用靈氣向那白毛糉子禁錮而去:“追劍,出!”
這一劍,卻是刺了個空!
穀風疑惑地睜開雙眼,那白毛糉子再次消失了!要知道這追劍與那精確制導**差不多,這麼近的距離竟然刺空了,穀風實在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東西怎麼進這棺木裡的!”無道子還沒緩過神兒:“我見過很多魔獸、神獸,這等東西卻是比那些駭人多了!”
老花手抹了一把冷汗道:“這東西身上付給了無數的巫術,有一種沒有祭上便不會成功!我不懂巫術,但想想也知道這東西神秘的很,我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穀風再次走到那棺口處向棺內看去:裡面只剩一具枯骨,衣着應該已經消失,但是頭部卻留着一頂像是類似王冠樣子的頭飾!
穀風這次索性用靈氣直接把那棺蓋扔了出去!老花手嘆息一聲,卻也沒再說什麼。疾步走上前看向棺內:“男人的屍骨!”說完戴上手套在那屍骨的肋骨處翻看了一下,頓時驚訝道:“這人是被毒死的!”
衆人這時都圍在了棺木周圍,藉着光符與那劍光看着那枯骨,聽老花手這麼一說,都把眼睛轉向那肋骨處:的確,那裡有兩根肋骨已然發黑!這毒,真是中的很深!
老花手又仔細看了一遍,道:“第一,這是具男屍。第二,此人是中毒身亡。第三此人被葬時是被草草葬了了事了!從他的肢體姿勢可以看出來!”
穀風接過了話茬:“這說明,這座墓都是草草建造的,要不也不能這麼糙!建這墓的人說不定就是殺這人的兇手,爲了掩蓋一些東西,用最快的速度建造了一座大墓!”
無道子點頭道:“還用了那麼多神秘的巫術,看來這座墓葬真是隱藏了很大的秘密呢!”
老花手笑了一下:“不錯!現在看來,這個地方選的真是很有前瞻性,要不是青兒的長劍的引導,這座墓還不知道要多少年纔會被人發現呢!”說完神手去摸那類似王冠的東西,剛剛碰到,穀風卻突然伸手一把攔住了他!
衆人疑惑地看着穀風,穀風的臉上這時卻凝重了起來:胸前的鬼笛,竟然在剛纔又微微顫抖了一下!那白糯米這時竟然也像是被嚇了一下,差點從隱藏的墓頂跌落下來!見衆人發現了自己,那白糯米竟然從墓頂像壁虎一樣逃走了!
穀風現在可不管什麼白糯米白糉子,直接伸手向那王冠飾物抓去!
那王冠樣的飾物震了一下,從頂部掉出一個拇指大的不規則的東西,直接掉進了穀風伸過去的手中!
穀風定睛一看,頓時大驚:這東西很明顯不完整,但稍一細看,竟然與在那雙秤墓中獲得的眼睛雕花石一模一樣!
衆人現在也看清楚了,亦是大驚:這雙秤墓與這座墓相隔也不知道多遠,修建的年代也是差的不知多少,完全是牛馬不相及的兩座墓,怎麼會出現一模一樣的兩個東西!
這,這已經超越了那巫術與那白糯米了,這個東西,怎麼解釋?兩塊一模一樣的雕花石!
穀風現在不知道是喜是悲:喜的是又找到了一個與自己身上鬼笛有聯繫的東西,說明自己離揭開自己身世之謎的目標又進了一步!悲的是,眼下的謎卻是越來越大了,這兩座完全沒有聯繫的墓葬卻找到了完全一樣的兩個東西!這謎,怎麼解!
穀風把手從棺內收回,那具枯骨竟然一下化爲灰燼!老花手看了一眼,雙脣哆嗦了一下,卻沒說出什麼!青兒把老花手的表情看在眼裡,問道:“老花手前輩,您想說什麼?”
老花手看着穀風,輕聲道:“你不是凡人!能這麼輕鬆取出這保佑枯骨不散之物,至少,你的身上存在着鎮邪之物!”
穀風聽到這裡笑了一聲,他這次對這世俗界之人說的話真的想笑了:“你是說我身上的鬼笛吧!不過那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而且它讓我感覺不是什麼鎮邪之物,而是凌駕於一切邪物之上的東西!”
話音剛落,那落跑的白糯米突然復返,在衆人頭頂“哇哇”喊了一聲,再次沿着那墓道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