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我們就在家等他們回來吧,而且,今天天氣晴朗,海上應該比較平靜,沒什麼事的。”敖水生道。
“雖然我剛剛同意讓他們三人出海,可真當他們出海後又有些不放心了,生怕他們玩的起興,越劃越遠。”香梅道。
“誰說不是呢,現在也只能盼望他們早點回來了,再說了,在海上又不是隻有他們一艘船,或許其他船上的長輩們會替我們看好他們的。”敖水生道。
“也希望如此了。”香梅說完,朝敖水生靠了靠,兩人都沉默不語,屋內瞬時異常平靜。
與長輩們擔心截然相反的是,這三個年輕人正興高采烈地在海上泛舟而行,其中的快意真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啊。
此時,海上風平浪靜,波光粼粼,除了有些燥熱,就沒什麼不足的地方了。敖銘和敖烈一人拿着一個漁漿,在漁船兩側划着,敖珠珠坐在船中間,慢慢飄蕩。如果他們能夠預知未來,那麼我想這個時刻是他們三人最幸福的時刻,也是難以忘記的時刻,這是他們三個人的世界,這個時間也只屬於他們三個人。
“銘哥,我們已經離岸很遠了,不如就把祭品從這裡撒向大海吧。”敖珠珠道。
“好,敖烈,我們先不劃了,把祭品撒下去吧。”敖銘道。
三人慢慢的把做好的祭品撒向大海,一時吸引大量的魚兒前來搶食,場面甚是壯觀,那些魚兒爲了搶到食物,紛紛跳躍着,在陽光的照耀下,魚兒身上的鱗片閃閃發光,讓人忍不住想抓住它們,可是海祭是有規定的,那就是不能捕撈前來搶食的魚兒,因爲敖來國的國民相信,這些前來搶食的魚兒是海上遇難的人靈魂所變,雖然這三個年輕不相信這些,但也不好犯忌,所以也只能就此做罷。
看着這些跳來跳去的魚兒,敖珠珠不自然的就想起些原來的事情,比起這些自由自在的魚兒,敖珠珠真是羨慕不已,等海祭結束,等待她的將是一件令她頭痛的事情,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就像這些魚兒,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不受約束。
“珠珠,敖銘,你們快看,有艘船朝我們這邊使來了。”敖烈喊道,並用手指着一個地方。
敖珠珠和敖銘順勢看過去,果然發現有艘漁船過來了,由於隔得太遠,並沒有看清船上人的模樣。
“述亥大叔,述亥大叔。”還是敖珠珠眼力好,還沒等那船靠近,就認出了船上的人是誰,現在正一個勁的叫喚呢。
那船上的人聽到叫喚便加快了速度靠過來,這是敖銘和敖烈纔看清楚了來了確實是述亥。
“述亥大叔,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到海上來博風浪啊。”敖烈道。
“怎麼,現在是不是看不起你述亥大叔啦,就允許你們這些年輕人到海上游玩啊。想當年,你述亥大叔年輕時,那可是搖得一手好船,什麼風浪都不怕。”述亥道。
“那是,誰不知道述亥大叔您不光走路快,連搖船也是一把好手,我們可不敢跟你比。”敖烈道。
“咳,真是歲月不饒人哦,年紀大了,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那股勁,現在搖着個破船,在風平浪靜的海面,都感到有些吃力了,還好不用出來打魚了,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還真的要謝謝你爹敖城了。”述亥對着敖銘道。
“對了,述亥大叔,聽說二十年前您一人徒步到達過傲來城。”敖銘問道。
敖珠珠和敖烈聽見敖銘問這個問題,也來了興致,他們也想知道當時述亥是怎麼做到的,換作他們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且他們到現在也沒去過傲來城,很想知道傲來城到底是什麼樣的。
“是啊,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好了,你們如果要出趟遠門,有馬騎着,很快就到了,也不累,要知道,那些馬,可是我二十年前從傲來城帶過來的。”述亥道。
“述亥大叔,那傲來城是什麼樣子的,跟我們漁村比,應該比我們漁村大很多吧。”敖烈道。
“是啊,述亥大叔,跟我們講講傲來城的樣子吧,我們都沒去過。”敖珠珠道。
“傲來城是我們傲來國最大的地方,那裡到處都是人,在街上走路都是擠來擠去的,而且一不小心就迷路了。”述亥道。
“述亥大叔,聽說你還見過國王和大將軍,那他們長什麼樣啊,是不是都很嚴肅的,你當時怕嗎?”敖烈道。
“在我們漁村,除了老太公外,我就是唯一去過傲來城,又見過國王和大將軍的人,你們要知道他們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見的,當時剛見他們時,真的很害怕,因爲我去之前聽人家說在國王面前說錯話,就會被殺頭的,當時真是害怕極了,有點後悔來到這裡,後來見了之後就不怕了,畢竟他們也是人嗎,也沒什麼可怕的。”述亥道。
“述亥大叔,那你二十年前爲什麼要一個人去傲來城,而且還要冒着殺頭的危險去見國王?”敖銘道。
“還不是因爲你啊。”述亥隨口說道。
“因爲我。”敖銘驚訝道。敖珠珠和敖烈也被這突然來的答案驚愕不已。
“你們看我,人老了就犯糊塗,盡說瞎話,真是不中用了。二十年前,那時我也是年輕氣盛,就跟你們現在一樣也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就去了傲來國,到了傲來國,如果沒見過國王,那不是白來一趟嗎,所以我就想辦法去見了國王,最後就心滿意足的回了漁村,所以跟你真的沒關係的。”述亥見自己說漏了嘴,趕緊編了些話,希望能哄過去。
“述亥大叔,我知道不是這樣的,你想爲什麼我的年紀跟海祭節的年數是一樣,述亥大叔,你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敖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