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爲這個原因,纔出現開頭大殿下敖昱喊華妃娘娘爲母親的情景。
輔國將軍郝青略微擡頭看了一下,發現所來的人全部都是保王派的,官職都在四品以上,除了自己從三品輔國將軍之外還有正三品的尚書左丞敖寒,從三品的太子詹事郎永,正四品御史中丞謝瑞,從四品中郎將何旭,從文臣到武將一應俱全,而且清一色全部是當年太學館的學子,如今距他們入學太學館以及過了七八年了,這些人在傲來國的政壇上風頭正勁,原來的一般老臣都有退居二線的跡象,比如正三品的太僕狄永,正三品的司徒蔣立,從三品的大司農伍可,從三品的廷尉韓青以及從三品的大將軍艾光。這些人憑着朝廷元老的資歷坐擁高位,但是很長時間以來,敖陽都不大待見他們,他們手中的權利基本上都被分化給太學館的那些學子們,爲他們所保留的只是一個虛職,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其位而不謀其事,將他們清掉只是遲早的事情,或許這是敖陽留給下一任國王拉攏學子們的炮灰,敖陽需要用這些人來樹立新任國王在朝廷中的威信。
現在擺在敖陽面前最大的障礙就是丞相敖真若家族,想要把他們都清掉着實不太容易,所以只能先拿那些老臣開刀了,不過敖陽還留有一個殺手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用的。
這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了,國王敖陽還在昏睡中,華妃娘娘只是輕輕的推了推敖陽,敖陽就醒了,讓敖陽先睡一會兒是華妃娘娘的意思,畢竟一下字叫這麼多的大臣上來肯定是要耗費不少的時間,爲了讓敖陽養足精神,所以就在黃門郎們出去宣旨的時候,敖陽可以先睡上一覺,等這些人都到齊了,纔有精神吩咐其他的事情。
“陛下,人都已經到齊了,你看看,還缺了誰?”華妃娘娘道。
“都到了啊,好,好啊。”敖陽有氣無力的喊道。
“臣等參加陛下。”衆官員見敖陽已經醒了,於是都趕緊參拜了。
“諸位愛卿,讓你們久等了,華妃。”敖陽道。
“是,陛下。”華妃道。“諸位都起來吧。”
“臣等不敢。”衆人見陛下病歪歪的樣子,自己怎敢起來,還是跪着的好。
“陛下,還是先說要緊的事情。”華妃道。
“寡人這幾天身體不適,晚上睡覺是經常夢見先王召喚,寡人想,自己恐怕時日不多了,故今天召諸位來商量冊立新君的事情。”敖陽道。
“陛下,太醫已經說過了,陛下只是偶感風寒,多休息下就沒事了。”尚書左丞敖寒道。
“敖寒,你就不要在安慰寡人了,寡人的身體怎樣寡人自己很清楚,今天召你們來是有事託付。”敖陽道。
“陛下,臣等不能爲陛下分憂,實在是臣的失職。”敖寒道。
敖陽現在根本就沒有精力聽這些阿諛的話,他示意旁邊的一個黃門郎,那黃門郎得到旨意後,就從懷裡拿出一卷卷帖,小聲的讀着。
“正三品尚書左丞敖寒在位以來屢有政績,爲百官之楷模,着左遷爲正二品丞相,從三品太子詹事郎永左遷爲從二品司空,從三品輔國將軍郝青左遷爲從二品太尉,正四品御史中丞謝瑞左遷爲正三品太僕,從四品中郎將何旭左遷爲從三品大將軍。”
衆人聽後並沒有那種加官進爵的熱情高漲,因爲這道旨意所要替換掉的人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這道旨意想要完全的執行下去,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他們都是明白人,都用雙眼怔怔看着敖陽,也猜不到這國王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諸位,這道旨意剛纔你們也聽到了,當然這旨意並不是現在就要發出去的,而是在昱兒登基後才發的,昱兒登基後,你們就會得到相應的官職,當然前提是你們必須爲昱兒剷除掉那些擋在他前面的絆腳石。”敖陽道。
衆人都清楚,敖陽所說的絆腳石,指的就是以丞相敖真若爲首的那些爲老派,但是想動他們又談何容易,雖然那些爲老派的人手中已經沒什麼權利了,但人家的資歷擺在那裡,你又如何敢動呢。
“諸位放心,在昱兒登基後,我就會下一道旨意讓這些老傢伙告老歸田,現在最麻煩的就是敖真若那個老傢伙了,諸位一定要協助昱兒將那個老傢伙趕回老家去。”敖陽道。
“陛下,臣等一定竭盡全力,誓死保護新主。”敖寒道。
“這樣寡人就放心了,從今天開始我就算是把位子傳給昱兒了,你們對他行君臣之禮吧。”敖陽道。
“臣等參加陛下。”在敖寒的帶領下,衆官員對着敖昱行禮。
“衆卿免禮。”敖昱頭一回受到大臣們的跪拜,心中還是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也有些變了,但他還是努力的控制住了,這可是最關鍵的一個環節,是不能出任何差錯的,父王還看着自己的表現呢。
“好了,行完禮後,諸位就退下吧,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直接找昱兒,不用在找寡人了,還有,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敖陽道。
“是,陛下,臣等告退。”衆人退出了王宮。
郝青回府後,在房間裡面焦急的走來走去,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丞相,他一下子很難下決定,看來陛下真的已經快不行了,現在陛下在臨死的時候,把他們叫了過去,讓他們誓死效忠新的國王,新王即位,敖寒更加會得到前所未有的信任,那個時候想動他就更困難了,他考慮來考慮去,最後還是出了府邸朝丞相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