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定會爲她立碑的。”郝青道。“雅琴,你能讓我單獨地跟素琴待會兒嗎?
“好吧,郝大哥,我在那邊等你,你不要太難過啊。”雅琴說完往前面走了幾步,看着郝青難過的樣子,她心裡也不好受,如果不是郝大哥執意爲自己贖身,自己或許很快就會像素琴一樣,死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從來都不會有人記得你曾經來過這個世界。
“素琴,我是郝大哥,我來看你了,你怎麼不出來跟我說話啊。”
“我知道,是我不好,那麼長的時間沒來看你,但是那個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怪我爲什麼不守信用,怪我爲什麼不早點來看你,爲什麼不來爲你贖身,我說過我會娶你的,可是你卻就這樣走了,一句話也沒給我說,就這樣走了,素琴,我真的是很後悔啊,如果當初我就把你贖出來,你就不會出事了,我真的很痛恨我自己啊,素琴。”
“素琴,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我要讓他對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你等着,素琴,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你就安心的去吧,找個好人家重新來過吧。”
郝青在素琴的墳墓前足足待了四五個時辰,此時臨近申時,太陽也很快就要落山了,一陣晚風吹來,樹林裡的樹葉沙沙做響,好像是素琴在訴說自己不幸的遭遇。
“郝大哥,太陽快下山了,我們走吧。”雅琴輕聲的走過來說道。
這真是:
惜多才,憐薄命,無計可留汝。揉碎花箋,忍寫斷腸句。道旁楊柳依依,千絲萬縷,抵不住、一分愁緒。
如何訴。便教緣盡今生,此身已輕許。捉月盟言,不是夢中語。
後回君若重來,不相忘處,把杯酒、澆奴墳土。
郝青帶着雅琴離開了小樹林,回到府邸,安排雅琴住下了,但是他並沒有將雅琴安排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另外單獨的給了她一個房間。
“雅琴,今後你就住在這裡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開口。”郝青道。
“郝大哥,謝謝你。”
“阿成。”郝青喊道。
“老爺,你叫我。”
“阿成,這位是雅琴姑娘,從今以後她就住這裡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她,如果她受了什麼委屈,我就要找你算賬了,知道了嗎?”郝青道。
“知道了,老爺,雅琴姑娘,以後有什麼吩咐,直接叫我就可以了。”阿成道。
“那真是太麻煩你了。”雅琴道。
“好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阿成,你馬上吩咐廚房,做一些好處的送過來,雅琴姑娘今天一天都還沒吃飯呢。”
“是,老爺,我馬上就去。”
“雅琴,我先出去了,在這裡你就不用太拘束了,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就可以了。可千萬不要見外啊。”郝青笑道。
“郝大哥。”雅琴感動得都哭了出來。
“雅琴,幹嘛哭呢,是不喜歡這裡嗎?”
“不是,郝大哥,你對雅琴太好了,雅琴真的好感動。”雅琴哭道。
“傻瓜,我對你好是應該的,趕緊把眼淚擦了,到時候讓阿成看見了,還以爲是我欺負你了呢,來,笑個。”郝青做了鬼臉逗着雅琴。
看着郝青憨憨的樣子,雅琴才破涕爲笑,兩張臉蛋剛被淚水打溼了,梨花帶雨中又如雨後彩虹般可愛。
“對了,這樣纔好看啊,乖乖的在家等我回來啊。”郝青說完,兩手輕輕的捏了捏雅琴那粉嫩的臉蛋,就出了府邸,急忙地朝丞相府方向走去。
丞相府內,滿座一堂,因爲邵南已經從青丘城趕回來了,太尉敖彥和司空敖南都趕了過來,打聽妹妹敖萍的事情。
這邵南還沒見到丞相敖真若,就被敖彥給拉到了一邊。
“邵南,這回你可得救我啊,一定不能把真相說出來,要不,我肯定是會被父親打死的。”敖彥叮囑道。
“大少爺,你放心吧,我保你沒事。”邵南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啊,我這些天爲這事情弄得總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總是做噩夢,一閉眼,就看見萍兒在海里掙扎着喊救命,萍兒的死,我也很難過啊,怎麼說她也是我妹妹啊,這都只能怪那個敖哲太不自量力了,他也不撒泡尿照照,就憑他也想對萍兒動心。”敖彥道。
“大少爺,其實敖哲或許沒你想的那麼沒用,我覺得他還挺不錯的。”
“你啊,看什麼人都會覺得不錯,對了,那小子醒了沒有,是不是真的跟萍兒去了?”
“還好,他總算是活過來了,而且他還有一段很難得的際遇。”
“哦,什麼難得的際遇?”
邵南將敖哲遇到九尾狐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聽的敖彥是直瞪眼,恨得牙癢癢。
“沒想到這臭小子居然還能得到靈獸的眷顧,想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他從海里撈上來,既然他口口聲聲說爲了萍兒甘願做任何事情,那他就不能食言,跟隨萍兒而去啊,爲何還要在這世上苟活。”
邵南覺得敖彥這話說的太重,自己也不好替敖哲說什麼,這個時候你越是替別人求情,他越是覺得此人可惡,還不如不說的好。
“丞相。”丞相敖真若從離間走了過來,衆人對其行禮。
“邵南參加丞相。”
“邵南來了,隨便找個地方坐吧,大家都不用拘束。”
“謝丞相。”
“邵南,老夫這次找你來的目的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是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