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此時已經快到子時了,兩人都很疲憊,但是誰都沒有上牀,還是這樣,雅琴坐在地上哭泣,郝青坐在牀邊的凳子上發愣,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着。
“雅琴,起來吧,地上涼,當心感冒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冷戰,最後還是郝青先開了口,畢竟自己是個男人,怎麼說也要有點男士風度吧,而且這事情也不能怪雅琴,說起來,她還是個受害者,深更半夜的跟一個陌生的男人關在一間房間裡,這對她的名節來講意味着什麼,雖然在風月場所,名節這東西說起來就是個笑話,但人家畢竟還剛入行,少女的本能和天性還沒有被泯滅掉,他可以想象,當初她是如何的不情願,就像當初素琴一樣,說起素琴,郝青就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每次問起素琴的時候,劉媽媽都極力的迴避着,爲了搪塞過去,甚至將雅琴推入自己的懷抱,這種種的跡象都表明,素琴她出事了,但是素琴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劉媽媽爲什麼都不肯跟他說呢。
“郝大哥,我腳麻了,你能扶我起來嗎?”雅琴道。
這次雅琴並不是故意要粘住他,而是因爲她長時間的坐在地上,而且當着郝青的面,她有不敢隨便動,所以腳就發麻了。
郝青也沒有說話,將那件白色的紗衣披在雅琴的身上,把她扶了起來,雅琴一瘸一拐的走到牀邊,在牀沿上坐了下來。
“郝大哥,謝謝你。”
“夜深了,你自己上牀睡吧,我不會打擾你的。”郝青道。
“郝大哥,你不累嗎,要不你到牀上睡吧,我趴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這怎麼行呢,我是男人,我怎麼能讓你趴在桌子上睡呢。”
“郝大哥,要不我們都上牀睡吧,我,我會很安分的,不會亂動的。”雅琴說着說着,好像自己成了那個什麼一樣。
郝青聽後也覺得有些好笑,好像現在兩個人的身份顛倒過來一樣。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早點睡吧。”郝青道。
“郝大哥,我,我睡不着。要不我們聊會兒吧。”
“雅琴,你能告訴我素琴是怎麼回事嗎,她是不是出事了。”
“郝大哥,我,我不敢說。”
“爲什麼?”
“因爲我怕媽媽聽見了,明天她會打我。”
“不會的,這個時候她早就已經睡了,你告訴我,素琴是不是出事了?”
“郝大哥,你真的很愛素琴姐嗎?”
“恩,其實我今天來是準備幫她贖身的,我們已經說好了,我要娶她,本來我早就應該來的,但是我前段時間出了點事,所以直到今天才過來,可是當我向劉媽媽問素琴的事情時,她總是可要的迴避着,你告訴我,素琴是不是出事了。”
“郝大哥,素琴姐在天之靈聽到你這句話,她一定會心安的。”
“你,你說什麼,素琴她,素琴她,這怎麼可能,前段時間都還好好的,我們還一起相約未來,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郝大哥,你別這樣,雅琴看了心裡難過。”
“雅琴,你快告訴我,素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郝青雙手用力的抓着雅琴的肩膀,使勁的搖着。
“郝大哥,你,你弄疼我了。”
“哦,對不起,雅琴,是我太沖動了,你告訴,素琴是怎麼死的?”
“郝大哥,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來的比較晚,我來的時候,素琴姐就已經走了,聽姐妹們說,她是自殺的,就在她的房間裡面,現在她的房間一直都空着,沒人敢住進去。”雅琴道。
“自殺,她爲什麼要自殺,她不是跟我已經說好了,等我幫她贖身的嗎,是不是劉媽媽逼她接客了,她覺得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才選擇絕路的。”
“郝大哥,我也不知道,有些姐妹們說她自殺的前一天晚上是跟一個男人過了夜,而且還,”雅琴有些不敢說了。
“而且什麼,你說啊。”
“而且好像是剛被破了身,那個男人還拿着有血的牀單炫耀着,我想,素琴姐一定是羞愧難當才選擇自盡的,可是,可是雅琴不明白,媽媽曾經跟我說,你跟素琴姐在一起待過十幾個晚上,素琴姐怎麼可能會沒有**,所以,我想那可能是姐妹們編出來的。”
“素琴,你怎麼這麼傻啊,就算你真的被人玷污了,我也會娶你的啊,你怎麼這麼傻啊,素琴。”郝青哭道。
“郝大哥,你跟素琴姐真的是清白的嗎?”
“是,雖然我們在一起待了那麼多的晚上,但是我從沒有碰她,雖然,有幾次,她暗示想給我,但是我沒有同意,我說要讓她保住完整的身體留在我們的新婚之夜,誰曾想竟然害了她,我現在真是悔不當初啊。”郝青道。
“郝大哥,這裡是風月場所,一個女人想保住名節是很困難的,你怎麼那麼糊塗呢,如果她把第一次給了你,或許也就不會在被人玷污後選擇自殺了,郝大哥,你太不瞭解女人了,你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要遠勝過於她們的生命嗎。”
“可是當時我已經跟劉媽媽說好的,劉媽媽也答應我不會讓她接客的,怪就怪在我出了點事,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沒來看她,所以劉媽媽就一定逼她接客了,這才讓她走上了絕路。”
“郝大哥,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找她要人。”
“可是,素琴姐已經不在了,你怎麼要也是要不回來的啊。”
“那素琴也不能就這樣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