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你師傅還真是一個怪人啊。”敖琴道。
“其實師傅一點都不怪的,相反,我覺得他做生意很厲害,我們的商號成立不到三年,現在的規模在中泱之國卻可以排在前三甲了。”文風道。
“哇,那還真不容易啊。”
“敖琴,你看,這碼頭上大部分的商船都是我們商號,我們商號的貿易基本上佔整個傲來國跟中泱之國貿易總量的七成以上,貨物都是靠這些商船來回運輸的。”上了碼頭,文風指着這些商船說道。
敖琴順着文風指的的方向望去,發現碼頭上的商船足足有二十幾艘,而且每艘商船上都掛着一面旗子,這旗子上寫着“青丘商號。”
文風帶着敖琴走到一府邸面前,敖琴見這府邸很是氣派,跟在傲來城住過的國師府邸有些相似,這府邸大門上面的橫匾上寫的也是“青丘商號”幾個黃金大字。
“敖琴,以後你就暫時住這裡吧,你就把這裡當家一樣,不用客氣,等下,我會吩咐下去,讓夥計們幫您打聽您家人的下落。”
“文大哥,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不用,我其實也沒做什麼。”文風道。
“文師兄,師傅讓你過去一下。”一夥計跑來喊道。
“哦,知道了。”文風道。“敖琴,我師傅在叫我了,我先過去一下啊,你隨便逛逛,但最好不要出大門,因爲這樣你很容易迷路的。”
“知道了,文大哥。”
文風來到正殿,一年齡約莫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坐在殿中。
“師傅,你叫我。”文風道。
“恩,這次去傲來國又有什麼消息。”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文風的師傅,也就是青丘商號的東家。
“師傅,傲來國好像出了大事了,到處都是逃難的人,不過,我們採辦的貨物到沒有受到影響。”文風道。
“想不到被世人譽爲仙境的傲來國竟然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年輕人道。難道這些都是丞相的過錯,他爲了一己私利,逼得這麼多人家破人亡,背井離鄉的,當年我爲他做的那麼多事情難道都是錯誤的,我這是助紂爲掠,年輕人反思自己原來在傲來國所做的一切,說起來,如今傲來國成爲現在這樣,他也有一部分的責任,如果不是他誣陷大將軍敖順入獄,敖真若也就沒有這麼快就爬到頂端,這麼快就牢牢的控制了傲來國的政權,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爲國師獻策的劭南。
當初劭南跟隨應龍回到中泱之國後,國師給了他很大一筆錢,並讓他在青丘城重塑一個身份,劭南利用這筆錢在青丘城建立了青丘商號,所以,說到底,這青丘商號的實際東家就是國師敖真若,只不過這商號完全是由劭南在打理。
回到中泱之國後,應龍也曾想過向黃帝推薦劭南,但劭南沒有答應,因爲作爲商人其實更容易獲取國師敖真若需要的情報,後來,老國王駕崩,敖陽繼任王位後,敖真若一家把持了傲來國朝政,劭南的作用也就顯得可有可無了,這樣一來,反而把劭南給忘記了,自敖陽繼任新國王一年多時間裡,國師都沒有再派人跟他聯繫,而劭南也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爲,他對自己之前的行爲非常悔恨,有時候他甚至想嚮應龍說明當時的真相,但又怕應龍知道後看他不起,不把他當朋友,所以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逃避,全心全意的去經營青丘商號,成爲他逃避過去的最好辦法,因爲劭南本來就很聰明,所以在短短的幾年之內,青丘商號便發展的非常迅猛,讓中泱之國其他的商號汗顏不已,紛紛猜測這家商號的底細。
因爲應龍在傲來國與劭南結成朋友關係,應龍對劭南的才華非常欣賞,更是讓自己的義子文風跟着劭南學做生意,這讓猜測之風又起,都說青丘商號有中泱之國的大官做靠山,難怪能夠發展的這麼快,劭南爲了減少人民的懷疑和胡亂猜測,於是下了道命令,以後,商號所有的夥計都不許叫自己東家,而是跟文風一樣,喊自己師傅,這也就是爲什麼敖琴經常聽見那些夥計喊文風爲大師兄的原因,至於應龍到底有沒有注資青丘商號,這個問題或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就連他的義子文風也是不知道的。不過人民的猜疑到讓青丘商行的生意越做越大,在中泱之國,誰不敬畏應龍三分,誰敢不給應龍的面子,對此,應龍只能表示有些無奈。
“師傅,你,你在想什麼?”看着劭南在若有所思的樣子,文風喊道。
“哦,文風啊,師傅剛剛收到消息,說是在東海漁村剛剛出了一家當鋪,生意非常的紅火,你馬上收拾一下,跟那個老闆談一談,看看我們商號能不能跟他們談談合作的問題。”劭南道。
“師傅,我這纔回來,這板凳都還沒坐熱,你就要趕我走啊。”文風道。
“文風,你記住,這做生意就像你義父行軍大仗一樣,講究的也是速度,什麼東西都必須搶在別人的前面,這樣你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知道嗎。”劭南道。
“知道了師傅,難怪義父老是在我面前誇你,說要我好好向師傅學習,我看啊,師傅的本事文風是怎麼都學不來的。”文風道。
“沒關係的,學不來可以慢慢的學,你可不要辜負了你義父對你的期望啊。”劭南道。
“知道了,我馬上準備下就出發了。”文風道。
“這纔像樣嗎。”劭南道。
“對了,師傅,我在傲來國帶了一個跟家人失散的女孩子過來,我答應她要幫她找到她家人的,我想在她找到她家人之前,先讓她在商號住下,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文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