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孩兒讓你受苦了。”敖順難過的說道。
“孩子,不要自責了,這也不是你的錯,好在現在是六月天,晚上不冷,這也算是天照應了。”東方蓮道。
敖皓和敖新竹已經撿了很多幹枯的柴火過來,把柴火點燃後,一家人就圍着火堆過夜了,夜晚在火光的照亮下,到顯得更加的迷人。
幾個女人因爲一路行走,早已疲倦,所以很早就睡了,雖然是在荒無人煙的野地裡過夜,但她們睡的都很踏實,因爲她們相信有她們愛的男人保護着,這一刻,她們是懷着幸福入睡的,沒有人抱怨。
“父親,你也睡吧,我自己加柴火就可以了。”剩下的兩個男人負責添加柴火和照看周圍的情況,在野地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說不定突然就竄出一隻猛獸來了,所以柴火是萬萬不能熄滅的,任何猛獸都是怕火的。
“皓兒,要不你去睡吧,我還能堅持會兒。”敖順道。
“父親,你先睡,等我困了的時候再叫醒你。”兩個男人互相推諉道,誰都不肯休息,雖然他們都已經很困了。
“好吧,還是你們年輕好啊,記住,堅持不住的話一定要叫醒我,可千萬不要硬撐下去。”敖順道。
“父親,我知道了。”敖皓抓了一把枯柴丟進火堆,火勢突然旺了很多,此刻敖順也已經睡了,在這片荒無人煙的野地上,就剩下敖皓一個人坐着,這一晚,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父親已經老了,這個家以後就要靠他維持下去了,敖皓看着躺在她懷裡的新竹,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在這一刻真的已經長大了,他看着還在燃燒的火堆,又扔了一根枯柴進去。
辰時,天已經開始慢慢的放亮了,這一個晚上,敖皓都沒有閤眼,雖然他真的很疲倦,但他真的不想吵醒熟睡中的父親,爲這個家,父親已經是操夠了心,現在自己也該爲父親減輕一些負擔了。
“父親。”敖皓看見敖順已經醒了。“你睡得還好吧。”
“皓兒,你晚上怎麼不叫醒我。”敖順是睡得最晚,但卻是最早醒來的。
“父親,我沒事,一個晚上不睡也沒什麼的。”敖皓打着呵欠說道。
“現在天還沒有完全亮,你趕快睡一下,我來守着火堆。”敖順道。
“父親,我真的沒事,你再睡一會兒吧,等天完全亮了,我就喊你們起來趕路。”敖皓道。
“不行,這次你一定要聽父親的,趕緊去合合眼,現在離太陽上升還有段時間。”敖順以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
“哦。”敖皓躺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敖新竹趴在他身上,睡的還很香。
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照在野地上,各種小動物也開始活躍起來,叫不出名兒的鳥兒也歡快的叫喊着,把在野地裡過夜的行人們吵醒了。
“順兒,你一個晚上都沒睡嗎?”東方蓮醒來後說道。
“母親,你醒啦。晚上都是皓兒在守着,我是剛剛纔醒的,我醒來後,皓兒才睡了。”敖順道。
“皓兒現在能夠爲他人着想了,看來經過這件事情,皓兒真的是已經長大了。”東方蓮道。
“恩,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磨練吧。”敖順道。
太陽慢慢地上升,刺眼的陽光照耀在熟睡的人身上,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的醒來了,只有敖皓一人還在睡着,敖順見現在可以趕路了,於是叫醒了敖皓,一家人繼續向東海漁村趕去。
這一路上趕去東海漁村的人爲數不少,都是拖家帶口的,有不少是曾經得罪過國師的當朝或前朝官員和商賈鉅富,太尉府被滿門抄斬,大將軍府被驅逐出傲來城,這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裡,爲了怕敖真若算計到自己的頭上,他們都捨棄了在傲來城的家產逃往東海漁村,這一刻,錢財乃身外之物成了討論得最多的話題,因爲這些人的逃亡,傲來城一下子空了很多,不少商鋪關門歇業,人們生活極端不便,曾經一度熱鬧繁華的傲來城變得冷冷清清的,街上的行人也不敢在外面慢慢的行走,就是不得以要出去辦事,也是用最快的速度跑着去,這也是爲了能夠早日回家。
王宮內,國王敖陽被強行架着開了一次朝會,因爲這天敖真若要發佈一項特別命令,沒有國王的批准,這事情就不好辦,此刻,敖陽卻還在爲敖琴的事情茶飯不思,無奈之下,敖真若只好讓侍衛把他架到了大殿寶座上。
“丞相,這朝中的事情都有愛卿在打理,還需寡人做甚,寡人也樂得逍遙自在。”敖陽道。
“陛下,新君立位,時局不穩,傲來城許多官員和商賈鉅富都在想方設法逃離傲來城,導致現在傲來城人心惶惶,生活不便,城內冷冷清清,這不是我傲來國繁華的真實寫照。”敖真若道。
“丞相,有很多人都逃離傲來城,這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難道是他們對寡人的施政不滿。”敖陽自當上國王后就再也沒有出過王宮,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寧願一輩子都不需要出王宮,王宮內有吃有喝,有玩有樂,更重要的是還有衆多的美女供其玩樂,幹嘛要出去,外面的那些事情對他而言又有什麼重要的,反正國事有敖真若在打理,他樂得逍遙自在,所以敖真若說的這些事情,他當然會不知道。
“陛下,這是王權更替無法避免的,並不是陛下的施政不妥。”
“哦,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走吧,寡人也不在乎。”
“陛下,不行啊,傲來城是傲來國的都城,如果這人都走光了,那都城就成了一個空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