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他怎麼了?”敖伯欽道。
“老頭子,實話告訴你吧,烏林鎮的土匪其實是我們設好的一個陷阱,目的就是要把敖逸那個蠢貨騙出傲來城,路上我們已經安排好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得手了,你的王位現在只能傳給我了。”敖陽道。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跟國師設計,敖陽,你的心可真狠啊,他可是你弟弟啊,你怎麼下得了手。”敖伯欽道。
“我爲什麼下不了手,只要他還活着,你就不會把王位傳給我,害死二弟的,不是我,是你啊,老頭。”敖陽道。
“你,你這個逆子,寡人就是死了,也不會把王位傳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敖伯欽嚎道。
“我當然知道,如果讓你宣佈的,你肯定不會把位子傳給我的,現在二弟已經生死不明,難道你想把位子傳給三弟嗎,三弟現在可還是可小孩子,你不會這麼糊塗吧。”敖陽道。
“傳給敖安總比傳給你好,來人啊,來人啊,快把這個逆子趕出去。”敖伯欽喊道。
“老頭,沒用的,你就是喊的聲音再大,也沒有人聽得見,這裡就剩下你我二人了,你就不要白費勁了。”敖陽道。
“來人啊,快來人啊!”敖伯欽喊道。
“老頭,念在你是我父親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你只要在這份詔書上籤個名,蓋上你的大印,這樣你就自由了,怎麼樣,這樣做你起碼還可以多過幾年的舒心日子。”敖陽道。
“這是什麼詔書?”敖伯欽道。
“哦,沒什麼,詔書的內容是說你已經老了,再也不能操心國家大事了,而我能賢德聰慧,受萬民愛戴,你決定將王位傳爲於我。”敖陽道。
“你做夢!除非寡人死了,否則寡人是絕不會傳位給你的。”敖伯欽道。
“老頭子,你可不要逼我。”敖陽道。
“逆子,難道你還敢弒君!”敖伯欽道。
“老頭,你別忘了,這裡可就只有我們兩人,你現在又重病在身,如果你突然就死了,你說,他們會認爲這是謀殺嗎。”敖陽道。
“你,你這個畜生,你當初生下來的時候,我怎麼沒當場把你掐死。”敖伯欽重病在身,現在又氣又恨,說了那麼多話,體力嚴重透支了,他張開雙手想掐住敖陽,但身子實在是太弱了,他現在根本就爬不起來。
“逆子,你這個逆子!”敖伯欽躺在牀上喘着粗氣,一動不動的,聲若遊絲,沒過多久就又昏睡了過去。
敖陽見國王躺在牀上沒有動靜了,還以爲他已經死了,他伸了個手指過去,感覺敖伯欽後有微弱的鼻息,這個老傢伙剛纔氣急過度,現在肯定是昏睡過去了。
想起國師敖真若的叮囑,想起自己馬上就要到手的寶坐,敖陽咬咬牙,把蓋在敖伯欽身上的被子往上拉,將被子把敖伯欽的頭整個兒蓋住,然後雙手緊緊的捂着敖伯欽鼻子的方位,昏睡中的敖伯欽感到呼吸困難,窒息難受,他拼命的掙扎着,手腳在牀上亂動。
“父王,這可是你逼孩兒的,你到了下面,可千萬不要怪孩兒啊。”敖陽見敖伯欽掙扎的厲害,於是把被子捂得更緊了,漸漸地,敖伯欽的動作慢了下來,最後手腳都不動了,敖陽有些不放心,他的手並沒有鬆開,捂了一段時間後,國王敖伯欽再也沒用動了,敖陽把被子掀開,用手指在敖伯欽的鼻子下探了探,手指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氣息了,只是看見他的雙眼都快要爆出來了,死死地盯着敖陽,倒是把敖陽嚇了一跳。
國王敖伯欽身體的體溫開始慢慢地降下來,敖陽用雙手把敖伯欽的雙眼眼皮蓋下,老國王就這樣駕崩了,這一年是大荒三十九年,中泱之國使者應龍離開傲來國一年後的事情。
敖陽確認父王已經死了後,他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親手殺死父王的雙手,心裡非常的恐懼甚至帶有些悲傷,他有些後悔了,他想起父王對他的種種關愛,現在他卻爲了自己的私利,把自己的父王殺了。
敖陽收拾好心情,把寢宮內的東西恢復到原樣,然後悄悄地退了出去。
衆人再次看到大殿下敖陽時,敖陽正跟國師敖真若在一起,並且向這邊走來。
“你們都聚在這裡幹什麼,爲什麼不去照料父王,父王現在病重,身邊怎麼能沒人照看。”敖陽對着門外的郎中們喊道。
“大殿下,我們是被人趕出來的。”
“什麼人這麼大膽,難道他想造反不成。”敖陽故意喊道。
“是,是,,”看着國師敖真若在旁邊,沒有人敢說出來。
“還不趕快進去照顧父王,要是父王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等着提頭來見我。”敖陽喊道。
“是,是。”衆郎中急忙向國王寢宮而去,此時寢宮的守衛已經把門打開了,國王的子孫們也跟着跑了進去,敖陽和敖真若則慢慢地跟在後面,衆官員沒有得到命令,所以還不敢動身,只好繼續待在原地。
郎中們進入寢宮後,看見國王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他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一郎中把手指哆哆嗦嗦的放在國王的鼻子下面探鼻息,沒過多久,這位郎中就跌坐在地,久久不能言語。
另外一郎中趕忙把手伸到被子裡面替國王敖伯欽把脈,他碰到的是國王已經冰涼的手臂。
“陛下駕崩啦!”該郎中探明脈象後,口中嘶啞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