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還有何事啓奏?”經過一天的朝會,敖伯欽已經是疲憊不堪了,看來自己不服老還是不行啊。
“臣等無事啓奏。”衆臣已經看出國王已顯疲憊。
“既然無事,那諸位就都散了吧。”敖伯欽慢慢地走向裡間。
“榮升大將軍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散朝後衆臣都來向敖興天道賀。
“同喜,同喜。”敖興天應付道。
“哼,小人得志!”國師敖真若則是氣得拂袖而去。“看你能神氣多久。”
“走吧,走吧,國師我們可是惹不起,都走吧。”有個官員喊道。
這麼一喊,那些給敖興天道賀的人就都一溜煙散了,偌大的宮殿內就剩下敖興天一人慢慢的拾級而下。
國師府。
國師敖真若氣急敗壞的回到家中,想起在朝堂上的一切,敖真若隨手拿起身邊的桌凳就往院內扔去,桌凳碰擊石板地面後產生劇烈的碰撞聲,破碎的木頭撒了一地,府內的家丁們誠惶誠恐的看着這一切,都退縮在一旁不敢向前勸阻。
“父親,今天爲何生這麼大的氣?”大公子敖彥剛從外面回來,看着眼前的一切,着實是嚇了一跳。自從父親當上國師以來,敖彥還從沒有看見父親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難道今天在朝堂上,國王把他擬定的人員名單全部都廢除了。
“彥兒,馬上讓大殿下和南兒來書房議事。”敖真若道。
“是,父親,孩兒馬上去辦。”敖彥知道事情可能比預想到的還要糟糕,不敢怠慢,這剛進府,腳都還沒歇呢,就跑去找人了。
敖真若氣消了,踱着方步向書房而去。
府內的家丁們趕緊找來掃把,清理院內的碎木。
書房內,敖真若焦急的走來走去,大公子敖彥領着二公子敖南和大殿下敖陽急匆匆的趕來,三人中,只有大殿下是參加過朝會的,所以他明白此刻國師生氣的原因,在路上,大殿下已經將朝堂上的事情簡單的跟兩位公子講了,本來,大殿下是準備明天過來找國師商議此事的,沒想到國師比他還急,到把自己給尋來了。
“父親。”兩位公子道。
“國師。”大殿下敖陽道。
“今天在朝會上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敖真若道。
“父親,在來的路上,大殿下已經跟我們說了個大概。”敖彥道。
“對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敖真若道。
“父親,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把敖順給趕了下去,本以爲這樣一來,朝政就全部掌握在我們手裡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讓敖興天這個傢伙撿了個大便宜,我們這些年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敖彥道。
“大哥,事情或許還沒那麼糟。”敖南不以爲然道。
“南兒,你有什麼看法?”敖真若道。
“父親,我們在朝廷上所畏懼的敖順,敖順仗着又老將軍和老國師撐腰,又是駙馬,國王也對他關愛有嘉,敖順趾高氣揚,完全不把父親放在眼裡,處處與父親作對,這次要不是劭南出主意用中泱之國來施壓,國王也不可能將敖順定罪,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敖順這根刺頭最終還是被我們拔掉了,並且國王已經下旨永不錄用,我們這些年的努力還是有不少收穫的。
至於太尉敖興天,他只是個膽小怕事之輩,他在朝廷敢跟父親作對,那是因爲有敖順在前面頂着,目的就是爲了讓國王看到他跟別的臣子不一樣,這樣做雖然風險很大,但收效卻也很可觀,在毫無背景的情況下坐到了跟父親平齊的大將軍職位,只是如今敖順已去,他又有何膽量跟父親抗衡,連敖順這樣的官宦世家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他應該能夠掂量出自己有幾斤幾兩,孩兒料定,不出幾天,敖興天必定會前來向父親請罪。”敖南道。
“南兒,這些年的歷練倒是很有長進,能說出這些話來,看來平時你沒有少動腦筋,這讓爲父甚是欣慰。”敖南的一番話到讓敖真若寬心不少,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呢,敖興天之所以敢跟自己叫板,那是因爲有敖順在前面頂着,他一直所扮演的只是個啦啦手的角色,他這個啦啦手也因爲特別出位而讓國王另眼相看,現在敖順已經被革職了,成了個普通的老百姓,敖興天的天已經塌下來了,他要是想在出頭,那就只有自己走出來,敖真若也認爲,敖興天還真沒這個膽敢跟自己硬碰硬。
“多謝父親誇獎,這都是平日裡父親教導有方,孩兒纔能有現在的成就。”敖南道。
“父親,二弟說的也不完全正確,如今的敖興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太尉了,現在他榮升大將軍,正享受着接踵而至的榮耀和讚美,現在也正是他私慾膨脹的時候,這個時候人往往是最容易失去理性了,或許他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形勢,就急於想跟我們一決高下,以此來揚他大將軍的威風。”敖彥道。
“父親,如果敖興天真的不識時務,那我們在動他也就理所當然了。”敖南道。
“恩,那我們就先觀察他幾天在說,如果他真的不來請罪,那老夫可就要出手了,這次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要讓他知道,爬得越高,摔得更重,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敖真若道。“現在最麻煩的國王這邊,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國王好像已經不在相信我們了,大殿下,你有何計策不防說出來,大家討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