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生此行回去,有個人卻要遭平白之冤了。”敖伯瑞道。
“應龍不明白,還請老國師明言。”應龍道。
“先生可否記得那日在王宮,向國王講述遭人行刺之事。”敖伯瑞道。
“當然記得,當時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兇手也就地正法了,應龍不明白老國師所說的平白之冤是指何事?”應龍道。
“據老夫得知,那個刺客確實被就地正法了,但是先生也說出了幕後指使者。”敖伯瑞道。
“難道老國師所說的蒙受平白之冤的人是大將軍。”應龍道。
“老夫不敢妄下定論,今日前來就是想跟先生談談此事,畢竟事關重大,草率不得,凡是都要講究個證據,老夫敢問先生,你是否親眼所見大將軍就是幕後主使之人,行刺的當天,大將軍可否在現場?”敖伯瑞道。
“行刺當天只有幾名刺客,大將軍並無在現場。”應龍道。
“那先生何以認定大將軍就是那幕後之人。”
“我們抓獲了一名刺客,這名刺客當場說出大將軍就是幕後之人。”應龍道。
“刺客所說也只是一面之詞,不足唯信,這也不能排除有人栽贓陷害之嫌,先生可否認真查詢。”敖伯瑞道。
“刺客所說當然不足爲信,但還有一人也曾指出此事跟大將軍有關。”應龍道。
“哦,不知是何人,先生可否方便告訴老夫。”敖伯瑞道。
“這位先生是我們中泱之國的商人,他對傲來國的政事頗爲了解,當日他也曾遭受黑衣人的襲擊,所幸被我們救下,並沒有危及生命。”應龍道。
“就是這位嗎,敢問先生如何稱呼?”敖伯瑞道。
“晚輩劭南拜見老國師。”劭南見這老國師親自前來調查此事,本來想找個藉口脫身,但發現自己已經是身不由己了,所以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希望憑藉自己的如簧巧舌,可以矇混過關。
“恩,劭先生也被刺客追殺過?”敖伯瑞道。
“正是,當天晚上,有四五個黑衣人潛入客棧說是要殺中泱之國的使者,劭南跟他們說我不是什麼使者只是個商人,他們不信,非殺了我不可,後來得蒙這位壯士出手相救,我這才保得性命。”劭南道。
“不錯,當日我追刺客出去時,確實發現有幾個刺客在行兇,於是就把他救了下來。”雷行道。
“那你何以論定大將軍就是那幕後黑手?”敖伯瑞道。“難道你在這些刺客裡面發現了大將軍本人。”
“老國師,劭南並不認識大將軍,這只是劭南的猜測。”劭南的身子開始有些發抖,他預感到事情不妙。
“如此重大事情,無憑無據,豈能靠猜測定論,這也太荒唐了。”敖伯瑞氣道。
“老國師,劭南的猜測並無道理,還請老國師聽劭南說完。”劭南見自己已經處於非常被動的地位,如果不趕快扳回一局,那自己就要漏陷了。
“好。老夫就聽聽你的道理。”敖伯瑞道。“如果說的不好,老夫必定稟明國王,治你個誣陷朝廷重臣之罪。”
“老國師這麼說就已經是給劭南定罪了,劭南此刻不知道從何說起。”劭南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怎麼說,那老夫就來給你提個醒。我問你,既然你說是大將軍要刺殺使者,那麼他動機何在?換言之,刺殺使者,對大將軍有何益處。”敖伯瑞道。
“刺殺使者對大將軍當然有莫大的益處,大將軍一直希望大殿下能夠早日登得寶位,國王現在雖然年過七旬,但身體依然強健,雖然古已有訓,大位立長不立幼,大將軍唯恐事情生變,所以就利用中泱使者來傲來國和議的機會,伺機刺殺使者,一旦事情成功,老國王必定驚恐過度,無暇應對,說不定還就此歸天,這樣大殿下就能順利的登上寶位,而大將軍也因爲是有功之臣,此後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知這樣算不算得是益處。”劭南決定賭一把,他知道老國師不問政事多年,知道的自然沒有自己的多,只要自己的道理說得通,那他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簡直一派胡言,你膽子好大啊,你現在不僅誣陷朝廷重臣,還詛咒國王,形同謀反,罪誅九族。”敖伯瑞氣得大罵。
“老國師,你還好吧,劭南只是據實說來,並沒有想幹涉你們傲來國的朝政。況且劭南是我們中泱之國的商人,你們的制度是不能對他進行審判的,如果說得冒犯了老國師,應龍在這跟你賠罪了。”應龍道。
“你說你是中泱之國的商人,不是傲來國的人?”敖伯瑞盯着劭南喊道。
“是,劭南在中泱之國世代經商,現在傲來國跟中泱之國剛剛纔開了商貿,劭南作爲生意人,自然要佔先手之利,來傲來國看看有什麼合適的生意可做,這些傲來國的政事也是劭南平常蒐集到的,如果冒犯了老國師,還請老國師見諒。”劭南道。
“你根本就不是中泱之國的,這些小計倆又如何能瞞得了老夫,說,你誘騙使者究竟是何居心?”敖伯瑞道。
“老國師又何以那麼肯定我不是中泱之國的商人。”劭南道。
“老夫雖然見識不廣,但好歹也虛活七十多年,自信這點閱人的能力還是有的,你的口音分明就是傲來城本地的,雖然你故意掩飾,老夫怎麼會聽不出來。”敖伯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