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看這些年來,我都很少出去,都快與世隔絕了,要是那些客人問起些東西來,我什麼都不知道,這總不太好吧,也沒禮貌不是。”敖城道。
“水生哥,難得城叔今天的氣色這麼好,那就說些外面的事情吧,說不定,這樣對病也有好處呢。”香梅道。
“這事情可就多了,我從哪兒說起啊。”水生爲難道。
“你不是說咱海上的八卦金門鎖陣已經沒有了嗎。”敖城道。
“是啊,城叔,這可是千真萬確的,要不然,海面上怎麼一下子就多出了那麼多的外來商船,城叔,你知道嗎,這商船那個大啊,比我們村裡面的祠堂還要大呢,在傲來國,我都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船呢,我估計得裝下上千人吧。”敖水生道。
“水生,這八卦金門鎖的作用是保護我們傲來國不受別人侵犯的,如今這陣沒有了,那傲來國不是很危險啊。”敖城道。
“城叔,應該不會吧,你看這陣都消失好一陣子了,也沒聽見有什麼壞消息啊,反倒是我們村子裡面多了不少外地的東西,很多東西我們都沒見過呢。”敖水生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這前幾天你怎麼給我那些我沒見過的東西,我瞧着稀奇,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那爲什麼不告訴我。”敖城道。
“城叔,當時你身子不好,我怕告訴你後,擔心你分心呢。”敖水生道。
“那你有沒有聽過那些外來的人談到我們的銘兒。”敖城道。
“城叔,這到沒有呢,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有銘兒的消息的,還是香梅告訴我的,當時我還在敖智那兒抓藥呢。”敖水生道。
“水生哥,我倒想起一些事情來了。”香梅道。
“香梅,你又不常出門,能聽到什麼事啊。”敖水生道。
“水生哥,那次我去串門,無意間聽見那些外來兜售商品的商販說,說我們村出了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好像還是個將軍呢。”香梅道。
“將軍,跟我們傲來國的將軍一樣嗎?那你有沒有問他那人是誰?”水生道。
“我哪兒敢啊,只是特意聽了下,但他們也沒說那人是誰,水生哥,你說那人說的是不是我們家烈子啊。”香梅道。
“他?就我們家烈子那孩子,怎麼可能做將軍,我看啊,銘兒倒是很有可能的。”敖水生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可是寧願相信香梅說的,如果烈子真的當了將軍,那他們家在這村裡面可真是臉上有光啊。
“我們家烈子就算不是個將軍,那肯定也是在中泱之國當大官的,要不然,那個國王怎麼可能親自派人前來慰問呢。”香梅道。
“對了,水生,你知道這個黃帝是什麼樣的人嗎?他會不會對我們傲來國不利啊?”敖城可沒敖水生那麼單純,他擔心這是黃帝的一步棋,是用他們來刺探傲來國的虛實,以作不利之圖。
“城叔,這個應該不會吧,從那些外面來的人來講,這個黃帝好像還是個仁政愛民的好國王呢,應該跟我們傲來國的國王一樣吧。”敖水生道。
“水生,這些都是外面的人說的,我們也不要輕易相信。”敖城道。
“城叔,這些啊,你也不用擔心的,我們只是些平頭百姓,這些事情自有人操心的。”敖水生道。
“是啊,水生哥說的對,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就不用在這操心了。”香梅道。
“咳,這人老了,想做點什麼事情都不行了。”敖城嘆道。
“城叔,我們就說到這吧,現在你就安心的養病。反正還有三天的時間,這三天,我一定把我都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這樣,你就不用擔心在那些客人面前不知道說什麼了。”敖水生道。
“也好,水生啊,有什麼事情就馬上告訴你城叔,免得你城叔總是記掛着。”花妹道。
“知道了,嬸子。”水生道。“香梅,我們回去了。”
待敖水生和香梅走了,屋子內又恢復了平靜。
“城哥,你說我們家的銘兒會是那個將軍嗎,要不然,黃帝怎麼會這麼刻意的派人前來拜見你。”花妹道。
“銘兒那孩子重情義,但一個合格的將軍卻要懂得捨棄某些情分,我看難啊。”敖城道。
“誰當將軍,對我們來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天後,我們就將知道銘兒他們這十幾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花妹道。
“恩,真的是太想他們了。還記得他們小的時候,三個人一起在外面玩耍,那時候,我真的感覺自己太幸福了,誰知造化弄人,事情最終走到所有人都不能預見的局面。”敖城有些傷感的說道。
“城哥,都已經過去了,縱使孩子們有什麼不對,那我們也不能去責備他們,他們也有權利去走自己的路。”花妹道。
“是啊,或許,真的是我們太自私了,沒有給孩子們足夠的空間。”敖城道。
“城哥,時間不早了,休息吧。”花妹扶着敖城躺下,並蓋好了被子,然後她就張羅着爲孩子們準備些東西,好讓來的客人帶過去,這樣就算銘兒他們沒來,自己的心意也算是送過去了。
此後的三天時間,敖水生都會來敖城家跟敖城講他所知道的一些關於外面的事情,另外卻也來了些不速之客,原來這些人都是村長敖田派來給敖城修葺房子的,本來敖城是不同意的,心想,自己在這房子裡都已經住了五六十年了,而且自己所剩的日子也不多了,用不着在另外修葺,但按村長的話來說,總不能讓客人看見自己家這麼寒酸,敖城想想也就同意了,如果到時候讓銘兒看見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這麼破舊,他們心裡肯定是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