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卯時,天色還是比較暗,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中,但東方已經微微露白了,上官銘掏出懷裡的水靈珠深情的摩挲了幾下,然後依依不捨的將水靈珠放在靠牀的桌案上,拿起方天畫戟,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趁着些許光亮,上官銘出了沃民沃野,按照昨天所打探的路線,他慢慢的向敖烈的根據地摸索着,待走到一片燒焦的土地上時,天已經是大亮了,各種魚蟲鳥獸都活躍了起來,深邃的山林又熱鬧了。
“敖烈,我已經來了,趕快出來吧!”上官銘站在那片燒焦的土地上大聲喊叫。
上官銘的聲音在空中迴盪着,早有幾個頭冒了出來,呼啦一下幾十個壯漢立刻將上官銘包圍了起來。
“我就是上官銘,敖烈不是要見我嗎,我已經來了。”上官銘面無懼色的說道。
“你真的是上官銘?”其中一個像看怪物一樣,上下打量着上官銘。
“不錯,難道我還值得誰來冒充嗎。”上官銘道。
那人朝旁邊一人嘀咕了一下,就有人朝裡面飛奔而去。
“上官銘,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竟然敢一個人來闖混世魔王窟,”那人道。
上官銘並不答話,只是手持方天戟站在那等候着,也不知道這敖烈入了魔族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是不是也會變得像個怪物般可怕。
“上官銘,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爲你是個縮頭烏龜,嚇得不敢冒頭了,還是躲在哪個女人的裙子底下。”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
上官銘順着聲音望去,見那說話者正是敖烈,現在的敖烈跟生前沒什麼兩樣,只是膚色有些暗黑,身材也比已經魁梧了許多,使用的武器仍然還是一把大砍刀。
“敖烈,你我的恩怨只是私人恩怨,爲何要殃及無辜生靈,試問,他們哪裡又得罪你了,你要如此痛下殺手。”上官銘道。
“上官銘,他們有此遭遇全部是拜你所賜,你要是早來一天,他們也用不着付出生命的代價,所以他們都是你殺死的,你就是手上沾滿鮮血的殺人兇手。”敖烈道。
“哼,簡直一派胡言。敖烈,現在我來了,你想怎麼樣!”上官銘道。
“上官銘,我問你,珠珠去哪兒啦!”敖烈道。
“珠珠不是被你殺了嗎,還問我幹什麼!”上官銘道。
“上官銘,別以爲我不知道,不錯,我當時是誤傷了珠珠,但是珠珠並沒有死,你以爲你騙得了我嗎,你爲了貪圖榮華富貴,討好黃帝,竟然用珠珠去封印神魔,上官銘,你這樣做對得起珠珠,對得起城爺爺嗎!沒想到你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早知道這樣,我爹當時就不應該救你,讓你淹死在東海!”敖烈大聲指責道。
“珠珠是水靈珠轉世,是女媧的傳人,用五靈珠封印神魔是她的宿命,我們也無法阻止,如果不是你們神魔兩族挑起戰爭,拿凡間作爲戰場,殺害多少無辜的凡間生靈,你以爲我們願意費神費力的去封印神魔嗎,所以珠珠的死你也是有責任的。”上官銘道。
“上官銘,珠珠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我要爲珠珠報仇,今天就讓你命喪於此,拿命來。”敖烈說完,舉着混世魔刀就朝上官銘劈來,上官銘趕緊用方天戟抵擋,兩兵器碰撞擦出火花。
“什麼時候,敖烈的力氣居然這麼大了。”上官銘抵擋得有些吃力,連忙後退幾步,將方天戟撤了出來。
“上官銘,你現在的實力跟我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你跟我鬥只有死路一條,這樣爲了讓你死的瞑目,我就先讓你三招,然後在慢慢的玩死你。”敖烈輕蔑道。
“哼,大言不慚,你要爲你的猖狂付出代價。”上官銘挺戟來刺,這方天戟刺到敖烈身上就像刺到一堵牆,根本無法刺進去,上官銘這一刺是用了全身的勁力。
“怎麼會這樣!”上官銘大驚道。
“上官銘,你們這些凡間的破銅爛鐵又怎麼能破得了我們的金剛之身,你還有兩個機會。”敖烈道。
上官銘之前雖然聽應龍講過敖烈現在非常難以對付,但想到之前自己曾親手殺了敖烈,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現在兩人正面交鋒,才知道應龍所言不虛,剛纔又失一招,上官銘不敢懈怠,鼓足力氣,朝準敖烈的要害部位氣口膻中穴刺去,這一刺,方天戟好像真的已經刺了進去,但並沒有看見有鮮血流出來,正在上官銘遲疑見,一股反彈力將上官銘震出幾丈開外,上官銘被震出後,在空中翻了個跟斗,才勉強站住腳,他像打量怪物一般看着現在這個即熟悉而又陌生的敖烈。
“上官銘,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了。”敖烈道。
上官銘還沒等敖烈的話說完,縱身一躍,朝敖烈的頭部刺來,正中敖烈的眉間,只聽叮的一聲脆響,上官銘騰空入地,他再次失敗了,本來上官銘手中拿的是上古神器方天畫戟,但因爲上官銘現在還只是凡人之身,無法發揮神器的威力,所以破不了敖烈的金身,這也就是爲什麼黃帝手持軒轅劍對付饕餮等人也倍感吃力的原因,畢竟凡人的實力跟神魔兩族相差的不是一點點。
“上官銘,三招已過,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不過在殺死你之前,我還有些話要問你,哲兒去哪兒了,是不是你把他殺了?”敖烈自神魔封印後,被結界甩到了凡間,他憑着記憶,在凡間四處尋找哲兒的下落,但一直都沒找到。
“你死後,穎兒就跟着自盡了,我把你們合葬在一處,然後帶着哲兒離開了,現在哲兒在小雪那裡,他過的很好。”上官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