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殺了你,免得你給我們龍族丟臉。”囚牛撥動手裡錐心攝魂琴絃,饕餮只感到頭痛欲裂。
“囚牛,既然你們兄弟來了,那我就去幫句芒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貳負神見有機會開溜了,當然不願放過,還沒等囚牛答應,貳負神早就屁顛屁顛的跑了。
“老三,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馬上跟我回去,你剛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囚牛見饕餮痛苦的樣子,心中實在不忍,畢竟十指連心啊,囚牛怎麼樣都不希望他們兄弟之間互相殘殺。
“大哥,難道我就不能選擇我自己想過的生活嗎,我也有自由,我也有權利。你不要總是把你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行嗎。”饕餮道。
“老三,你當然有你的自由,但是這種自由不是毫無限制的,你可以不承認你的神族身份,但是大哥絕對不容許你成爲魔族,自古神魔不兩立,你要是成爲魔族了,那就代表我們兄弟從此勢不兩立,你可知道大哥的苦心啊。”囚牛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兄弟可以丟掉剛剛獲得的神族身份,我們九兄弟回到凡間的龍窟,從此既不做神也不成魔,怎麼樣。”
“尊座對我恩重如山,我是不會背叛他的,大哥,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兄弟吧。”饕餮毫不退步的說道。
“饕餮,你太讓大哥失望了。”囚牛道。“睚眥,這裡交給你了,今天你想怎麼樣,大哥都不會怪你。”
“大哥,就讓我來教訓這個王八蛋。”睚眥惡狠狠的瞪着饕餮。“饕餮,來吧,今天是我兄弟恩斷義絕的時候,從此生死有命,各不相干。”
“二哥,得罪了。”饕餮從口中碰出一股腥臭的唾液,睚眥對饕餮瞭如指掌,所以很容易就躲開,他縱身一跳,跳到饕餮背後,手握鬼頭刀,對着饕餮就是重重一擊。饕餮因爲跟貳負神大戰時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對於睚眥這一刀,饕餮並沒有躲過去,鮮血灑了一地,受傷後的饕餮感到劇痛難忍,胡亂的向空中噴着毒液。
囚牛看到這一幕心痛不已,他知道他就要永遠的失去老三了,從此龍之九子再也不復存在了,他這個大哥當的太不稱職了。囚牛情緒低落的浮在空中,盤着雙腿坐下,拿起自己喜歡的楠木雕花琴,閉着眼睛,痛苦的撫着琴絃。
一時間,一股哀怨,悲傷,絕望的琴聲傳遍整個東門,在場所有人都停止打鬥了,他們只顧用手掩着耳朵,這琴聲實在是太過悲傷了,沒來得及掩耳朵的天兵魔將們只感到頭痛欲裂,他們紛紛拿起兵器朝自己刺去,殺傷力巨大,這一幕,囚牛並沒有看到,因爲他還是痛苦的閉着眼睛。
“大哥!”血液快要流乾的饕餮對着空中撫琴的囚牛大聲哭道。
“饕餮,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睚眥道。
“啊!”完全放棄抵抗的饕餮被旁邊的幾個天兵用兵器刺穿了身體,他雙眼呆滯的倒在地上,目光還是看着空中的囚牛。
“老三,你怎麼樣啊,你要堅持住啊。”看到這一刻,睚眥反而慌了神,雖然他心裡真的非常恨饕餮,可是當自己親眼看着饕餮真的快要死時,心中卻像刀割一般疼痛,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兄弟啊,兄弟情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消失的。睚眥抱着饕餮大聲哭道。“饕餮,你要堅持住啊。”
“二哥,你爲我哭了,我真的好高興。”饕餮努力的睜開眼睛,對着睚眥說道。
“兄弟,都是二哥不好,是二哥肚量太小了,二哥害了你,你打我吧,你打我吧。”睚眥哭喊着拉着饕餮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二哥,我不怪你,我只恨自己身上流着的爲什麼是神族的血液。”饕餮道。
“三弟,你不要死啊,二哥答應你,你想做魔族,二哥也不攔你,二哥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睚眥哭道。
“二哥,如果有來世,我們九兄弟還繼續,繼續,做,兄弟。”饕餮嘴角努力的露出一絲笑容,頭一歪,雙手垂下,死了。
“老三!”睚眥抱着饕餮的屍體對着天空大聲喊叫。
囚牛依然閉眼撫着琴,琴聲還是如此的悲傷,如此的讓人絕望,只是沒人注意這琴聲中已經夾雜着眼淚擊打琴絃的聲音。
“他媽的,這是哪個王八蛋彈的琴。”燭陰見連損兩員大將,魔兵在琴聲的干擾下潰不成軍,自己也被句芒,貳負神,陸吾三員猛將圍攻,打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他粗暴的嚎了句。
現在場面完全被天庭控制了,句芒,貳負聲和陸吾神圍攻燭陰,燭陰實在是抵擋不了,只能宣佈撤退,他帶着殘餘的五千餘魔兵退入凡間。
至此天庭東門攻守戰以天庭完勝告終,但天庭的損失也是巨大的,雖然神將沒什麼損失,但兩萬天兵,剩下的也不過四五千人,還有不少受傷極爲嚴重的,恐怕就算復原後也無法繼續參戰了。
死亡的神魔兩族屍體最終都會慢慢的化爲虛無,所以不存在打掃戰場的負擔,只是稍稍修復受損的建築物就可以了。
紫宵殿內熱鬧非常,天帝東王公帥衆仙在此慶賀首戰告捷,人人臉上洋溢着喜慶,但也有些例外,他們就是龍之九子中的八兄弟,在得知饕餮陣亡後,囚牛決定放棄剛剛獲得的神族身份,帶領其他七位兄弟回凡間,從此不過問神魔之事。
“我天庭三千多年從沒像今天這麼熱鬧過,句芒,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天帝滿臉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