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沒有翻臉不認人,蒲陽就放心下來。估計他們是要走個程序,要和這個新的所長商議一下怎麼處理。所以他安心的在審訊室裡面,吃着他們送來的盒飯,還有飲料和煙。
臉上的疼痛讓他吃得很慢,但吃飽喝足,煙也‘抽’完了一根,還是沒有見到有人來理會他,這不由得讓他有點犯嘀咕了。
不就是一個誤會嗎?有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怎麼就不能放他離開呢?難道是新來的所長想要搞暴力‘女’的鬼?擦擦的,那老子豈不是白白成了替死鬼?
這實在不是很爽的地方啊,空間有限,沒有窗戶,沒有人說話……‘逼’仄得讓人壓抑。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前審訊他的那個警察又進來了,不過只是和他閒聊,也不說案子的事,也不說怎麼處理他。
“蒲哥,你這臉上的傷……不會是柳所動手的吧?”
“探我話是吧?我連她回刑警隊了都不知道,上次她送我回家之後,我就沒有見到她了。”蒲陽直接說實話。
那個警察乾笑了一下:“沒事,吵架過去了就好了,柳所人還是很好的。你今天怎麼坐地鐵?到哪玩瀟灑去呀?”
蒲陽皺起了眉頭:“你還是不相信我,這是換一種方式在審問我是吧?是不是開了攝像頭?所長和指導員都在分析我?”
“瞧你說的,哪有這樣的事!我們是把你當自己人哪。”警察也覺得這樣面對蒲陽有壓力,乾脆撤走:“我去問一下上面是怎麼決定的。”
這一去又是好一陣沒有反應,在蒲陽準備叫嚷要上廁所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卻赫然是巨‘乳’美‘女’警官柳芊蕁!
羅指導員和馮所長都陪着過來了,但在開‘門’之後,他們都識趣的走開了,只有柳芊蕁一個人進來了。
“能耐呀!扯我的大旗?”柳芊蕁冷笑了一聲,看着滿臉傷痕的蒲陽,她覺得莫名的暢快。上次這傢伙就不識擡舉,送他回家謝謝沒有一聲,還甩臉‘色’給她看。
“我這不以爲您還在這裡嘛……”蒲陽馬上笑道:“其實柳所長你是瞭解我的,我怎麼可能會是小偷小‘摸’的人呢?我就在地鐵上坐着,我因爲臉上受傷了,覺得丟人,也怕嚇到人,我還蹲在地上頭靠在手臂上,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就把我抓住了。我真的是冤枉啊!”
“兩次都是冤枉,真巧啊?”柳芊蕁還是不忘上次的事兒,“我怎麼覺得更像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呢?”
蒲陽有點悻悻:“好吧,我是想要走你的後‘門’,看看能不能事情更加順利的解決,既然你是來看熱鬧的,那您請回,刑警隊那麼忙。這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根本沒有偷任何的東西。不過你們屈打成招的本事我也是見過了,要栽贓我就栽贓吧!”
看他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柳芊蕁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以爲老孃吃飽了飯沒事做嗎?就你這點破事把我叫過來,你知道我多生氣嗎?真是莫名其妙,竟然假冒我男朋友!”
“拜託!是你先假冒我‘女’朋友好不好?當日是你跟方局長說我是你男朋友,就許你沾我的光,我不許沾你一點光啊?”蒲陽嘟噥了一聲:“沾你的光,到現在爲止,也就吃了個盒飯。你要真的面子夠大,還有自己過來嗎?一個電話就放人了,明顯抓錯人了!”
“你還好意思說!”柳芊蕁把一袋東西扔在了桌上:“這是從你身上搜到的東西吧?”
“是啊!”蒲陽說完,又嚴肅了起來,“等等,我要看看,別給我塞了違禁物品栽贓我……”
隔着膠袋他仔細的看了一下,果然,除了兩個手機和錢包之外,多了一個小小的袋子,裡面有一些細碎的發光小玻璃。“這玻璃不是我的,是他們栽贓給我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冰什麼毒吧?跟我沒關係!”
“冰你個頭!這是鑽石!”柳芊蕁臉‘色’也嚴峻了起來:“你確定這不是你的?”
“廢話!”蒲陽沒好氣的說:“如果我有鑽石的話,我會過得那麼拮据嗎?你送我回家過,知道我住在城中村,鑽石要是我的,我把它們賣了,就算買不起豪宅別墅,買個普通的房子,付首付肯定沒問題吧?至少也能租一個高檔的小區的房子住。”
說到正事了,柳芊蕁也沒有再跟他計較那麼多,跟他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不是抓錯就放了的關係。他們要我親自回來一趟,我剛纔已經瞭解了一下。本來只是兩個治安的兄弟抓小偷,小偷捱打了,已經鼻青臉腫,但最後又狡猾的逃脫,逃到了地鐵上。他們一路追查過來,把臉上有傷的你給抓了……”
“就是嘛!都說他們抓錯了,難道恰好我臉上有傷,我就是賊了?”蒲陽馬上叫屈起來,“那如果是掃黃的警察抓嫖客,或者抓強X犯的,那我身上也有‘作案工具’,豈不是也中招了?”
柳芊蕁沒有理會他的胡話,繼續說道:“控制住你之後,他們馬上搜身,結果你身上已經沒有了贓物,猜想你已經在地鐵上轉移了,那時候想要再找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便先把你帶回來,結果這一覈查,發現從你身上搜索到的這個小袋子,裡面都是一些碎鑽!”
看蒲陽又要說話,她搶先說道:“別說什麼栽贓你!我們警察有警察的原則,不排除有特殊的個別案例,但大部分情況下我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就這些碎鑽的價值,估計也有幾十萬了,我們還沒那麼大手筆來栽贓你一個小偷罪名!”
蒲陽沉默了,心裡暗道,‘弄’個小偷罪名應該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但你想要搞我,那就難說了。不過現在看她似乎是想要幫忙,他也不說這傷感情的話。
“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你得‘交’待這些鑽石的來歷。你‘交’代不出,證明不了這是你的,就有盜竊的嫌疑了。”柳芊蕁冷哼道。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蒲陽長嘆了一聲,然後又懷疑的問道:“那你們今天有收到鑽石失竊的報案嗎?”
“查過了,沒有!要不然怎麼會對你這麼客氣?早就立案偵查了!”
“呵呵,那不一樣,對我這麼客氣,是看着柳所您的面子上。”蒲陽說着有湊近一點,壓低聲音問道:“柳所長,沒請教芳名?這無論以後你要冒充我‘女’朋友,還是我冒充你男朋友,我不知道你名字,還是容易穿幫的。”
這傢伙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這樣也敢冒充別人男朋友?柳芊蕁暗暗搖頭,警察竟然也就讓這小子給成功忽悠了!
“柳芊蕁。”柳芊蕁直接把工作證給他看了。
“柳……芊蕁?”蒲陽有點不可思議,這名字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暴力‘女’啊,這不是應該古典柔美的範兒麼?
似乎知道他想什麼,柳芊蕁眼睛一瞪:“怎麼?你有意見啊?”
“沒……名字很好聽。”蒲陽認真起來:“回到案子上,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既然沒有鑽石失竊、搶劫的報案,也沒有人丟失物品的報案,那是不是可以說這東西也可以是我個人的?”
柳芊蕁皺起了眉頭:“你小子這個時候了,還想要把它黑下來?”
“不是黑啊!你想想,既然沒有發生案件,那是不是有可能是某個人想要陷害我,這東西是他個人拿出來,目的就是爲了栽贓陷害我?那我黑了它,只會讓他氣得跳腳,會再次陷害我,那樣必然就‘露’出馬腳,有您這個刑警隊的神探在,肯定就能把這個人給逮住了。”蒲陽對鑽石不感興趣,但對鑽石的價值感興趣。聽說那麼一點點就價值幾十萬,他已經心動了。
“哼!你想得‘挺’美的,你不是說了這是別人栽贓給你,這不是你的東西嗎?你怎麼證明它是你的?”
蒲陽壓低聲音湊近說道:“就說你的!我幫你拿着,準備以後訂做鑽戒用的。咱們二一添作五……”
“滾!”柳芊蕁當即斥罵了一句:“你好大膽,竟然敢直接賄賂警察!我是不會受賄瀆職的。”
蒲陽嘆了一口氣:“好吧,事到如今,我只好說實話了。其實這些是我上司的,至於她這是‘私’人購買的,還是公司的,我也不知道,我可以聯繫她來作證!”
柳芊蕁信他纔有鬼!這小子分明是見財起意,想要聯合一個人來把這東西吞了!
“蒲陽,你想清楚了。如果你知道是什麼人要栽贓陷害你,最好直接說出來,讓我們來處理。否則的話,他肯定還會繼續害你。你吞了他的鑽石,必然讓他更加的恨你。一個能隨便拿出價值幾十萬的鑽石不當回事來陷害,絕對是一個實力雄厚的大人物!”柳芊蕁警告了起來。
“我要知道我早就賣了丫的……這真的是我上司秦瑤小姐‘交’給我的。要不我聯繫她一下?說不定她還是爲我們正東集團的沈總裁代購的呢。”
看他開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樣子,柳芊蕁覺得這傢伙天生就是撒謊的料,不去作‘奸’犯科,實在‘浪’費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