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小子死不了!”柳芊蕁叫了一聲,然後便像沙發走去,又吩咐馬小竹:“去找個止血的過來,然後打急救電話!”
“噢!”馬小竹趕緊點頭答應。
“等等!”看她緊張慌‘亂’的樣子,蒲陽趕緊出聲,他可不想送去醫院,太尷尬了。而且這傷他現在能處理得好,用他們自己的‘藥’,會比醫院更快。“你可別找衛生巾來啊,等會兒先把我的血吸乾了!看看我的房間裡,好像有‘藥’的。”
他先是開了一個玩笑,讓馬小竹不那麼緊張,後面一句,纔是話中有話。因爲她那裡就有很多的丹‘藥’,等會兒拿過來就是了。
馬小竹愕然了一下,然後趕緊答應,小跑了出去。
“白癡!”柳芊蕁低聲罵了一句,又叫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就找個衛生巾過來!”
“……”蒲陽一陣無語,“不是吧?就算我嚇到你了,也不用把我‘弄’死啊!”
他是看到過衛生巾在戶外應急的時候,可以用來止血的說法。但也看到過一個搞笑段子,說是一個‘女’孩給頭破了的男友用紙巾捂住傷口,紙巾用完了之後,便用了衛生巾,送到醫院醫生說再遲一點就被吸得失血過多了。
“白癡!你以爲那是吸血鬼啊?”柳芊蕁沒好氣的把他放好,然後去找他的傷口,準備先幫他按住。這會兒她不能讓蒲陽失去意志,要讓他保持清醒,便繼續說話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衛生巾的材料也就是棉纖維、紙漿等,跟用‘藥’棉、用紙巾、用紗布包紮傷口是一個道理。區別就像是普通的衛生紙沾水之後就爛了,而有3層的紙手帕沾上同樣多的水還能用。而且包紮的時候,要先使勁按住10秒鐘。在沒有專業‘藥’棉、紗布的情況下,普通薄衣服撕開的布很快就會溼透,就達不到包紮止血的效果。”
蒲陽想想似乎還真的是這樣的道理,薄的紗布、普通的布,不能包紮很多層的話,血會滲透出來;包紮很多層,血一樣是出來了,只是沒有滲透到外面。衛生巾也一樣,只不過是吸收了沒有流出來,不等於它會吸‘吮’傷口。
“我這次被你搞死了……”
他還能如此的冷靜,並不是不疼,只是現在他的身體遠非常人可比,抗擊打、抗疼痛能力都更強了,同時自愈和自我止血的速度都遠強於一般人的身體。而他不想去醫院,還有覺得羞窘的原因,是因爲那一槍竟是‘射’在了他的大‘腿’內側!
柳芊蕁看到他的時候,本能尖叫“鬼”,但其實還是明白不會真的是鬼,以爲是之前那個有超自然能力的絡腮鬍的同黨。在絡腮鬍馮廣智那裡,她就吃了後動手的虧,所以迅速的就開槍了。但就算是潛入進來的敵人,在沒有真正犯罪的情況下,她身爲警察,也不能直接槍殺了,所以她並沒有‘射’頭部,也沒有從後背‘射’穿心臟,而是‘射’大‘腿’。
因爲蒲陽漂浮飛在空中,她擡起槍,直接平行的角度便是對着他的大‘腿’,本是從後面‘射’的,結果他臨時轉了過來,便從前面‘射’了過去。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了,把蒲陽放在了沙發上之後,便迅速的解開他的皮帶,把他的長‘褲’拉了下來。看着一片血‘肉’模糊的大‘腿’,她趕緊用手按壓住傷口。
她整個人非常的焦躁,也是皺起了眉頭。因爲她太過於彪悍,基本上都是她把別人打傷,鮮有自己受傷的,若是碰撞、摔跤、切到手之類小問題,她才懶得去處理。所以這裡也沒有什麼急救包,想着不管蒲陽有什麼‘藥’,以子彈傷口的深入,這止血都會很難,還是必須要馬上送去醫院!
“我拿‘藥’過來了!”馬小竹已經很快的過來了,她雖然慌張,卻也是很醒目,蒲陽一暗示就明白了。所以拿過來的‘藥’物,是在千檀山鑑寶會購買到的療傷丹‘藥’,同時還拿了一張‘藥’師符出來。
柳芊蕁正要讓她先敷點‘藥’,看看能不能凝固傷口的血,一看她就一隻手拿着一顆‘藥’丸,另外一隻手拿着一片黃紙。不由得氣道:“這管什麼用?這麼一顆塞進去都堵不住!你用這個當衛生巾麼?你這是不是超薄得過分了?”
馬小竹大窘,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迴應了。哪有用一張符紙當衛生巾的……
“別‘亂’說!小竹,你用吧!把你的手拿開……”
蒲陽快速的說道,柳芊蕁當然不相信這麼薄薄的一張黃紙能止血,但蒲陽的話卻有幾分威嚴,讓她有點不得不聽從的味道。
馬小竹也顧不上窘迫了,趕緊對蒲陽施用‘藥’師符。
看柳芊蕁還壓着的傷口,蒲陽只能自己伸手拉開了她的手。‘藥’師符運用之後,治療效果是非常明顯的,可彈頭還在‘腿’中沒有取出來呢!等傷口止血了再來一次,不僅‘浪’費效果,也是讓自己多挨疼痛。
柳芊蕁正想要斥責他太過於偏‘激’,卻見他拉開她的手之後,竟直接的伸手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這小子瘋了!這是她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果不其然,隨着那一巴掌拍下去,本來按壓得流血不快的傷口飈出了一股小小的血箭!
“你神經呀!”在她吼出這話的時候,卻見到有一顆東西掉了下來,落在蒲陽的‘腿’間,竟是帶着血漬的子彈頭!這讓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剛剛那一巴掌,竟是自己把彈頭拍出來?這也太瘋狂、太離奇了吧!要真的都能這樣搞定,還要外科醫生幹嗎?
蒲陽長呼了一口氣,額頭也有一點細汗,他躺在了沙發上沒有再管了。
在傷口血流加速之際,已經‘激’發的‘藥’師符,開始對他的身體其作用了,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了血的外流,而馬小竹也是捏碎了療傷丹‘藥’,把‘藥’粉灑落在了血‘肉’模糊的傷口處。
“剛剛那個……不是包紮的,是一張符。”馬小竹這纔有時間解釋一下。
因爲她動作很敏捷,落在柳芊蕁的眼裡,便是那‘藥’粉一灑上去,便止住了血,不由懷疑哪來那麼神奇的靈‘藥’。
看到蒲陽的傷口止血了,馬小竹這才快速的跑走,真的去找衛生巾過來了……
柳芊蕁從蒲陽‘腿’間捏起了那一顆彈頭,確認那就是她的子彈,再看着從頭至尾沒有叫一聲疼的蒲陽,她忍不住懷疑的問道:“你……你確定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蒲陽嗎?”
蒲陽白了她一眼:“廢話!第一天見面,你就覬覦我的美‘色’,把我逮捕到派出所裡面,最後把我衣服都扒了。實話告訴你吧,我那次是受傷虛脫了,要不然怎麼會被你那麼魚‘肉’呢?”
柳芊蕁哼了一聲:“嘴巴那麼賤,也只有蒲陽一個了!”
馬小竹已經回來了,送上一片衛生巾,“柳姐姐,麻煩你了,我去‘弄’點水來擦一下。”
柳芊蕁有點無語了,現在彈頭都出來了,看樣子也不流血了,還要衛生巾幹什麼?不過也只是這麼一想。傷口只是暫時灑上‘藥’粉止血了,稍微的動作牽扯,還是可能會繼續流血的。她還是把衛生巾給覆蓋在了傷口上,但現在不需要用力壓住。
“你是怎麼做到的?”
柳芊蕁剛開始來這裡住,目的毫不掩飾,就是想要知道蒲陽的底細。看看他到底在喬本發一案和沈荷菁電梯事件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後來就習慣了,也沒有再糾結這個目的。羅寶大學一案,蒲陽則已經有意的向她透‘露’了一部分,只是她還不能接受那麼多而已。
“我是高人。”蒲陽苦笑,“不過親愛的芊蕁,我現在是一個重傷者,還是被你‘射’了一‘褲’襠,你能不能別用審問的語氣?剛纔你不都看到了嗎?有一些東西不用過多言語的解釋,說了你也難以理解和相信,跟着感覺走就是了。”
“什麼叫我‘射’了你一‘褲’襠?噁心!”柳芊蕁滿頭黑線,這傢伙就是這個時候都不改猥瑣本‘色’,說他不是以前蒲陽,還真的不大可能。
“等着吧,這事我跟你沒完!”蒲陽哼哼了一下。
“怎麼?還想要去告我啊?”柳芊蕁可不會被威脅:“就算我失手開槍傷了你,大不了繳了我的佩槍,或者調我去文職。但我要是一不小心說漏嘴,說你有超能力,哼哼,看不把你抓去當小白鼠!”
“咦!你還有理了?”
“我……”柳芊蕁情知是她沒理,但要承認還是有點不習慣。“誰讓你沒事漂浮在空中裝神‘弄’鬼?我以爲有是那人回來了!你們都是有超自然能力的,我能繼續等着把我槍扔了嗎?當然要先下手爲強。”
“這就算了,我也沒有怪你。可是……”蒲陽愁眉苦臉的說道:“你老槍法能不能準一點?這要是小手一抖,槍口偏離那麼一點點,這一槍就‘射’中我的槍了;子彈就廢了我的蛋蛋了。”
聽他說到這一個,柳芊蕁瞄了一下因爲脫下長‘褲’而‘露’出的內‘褲’。距離真的不是很遠,但以她的槍法,這是絕對不會偏過去的。不過當時的情況卻難說,因爲他是突然轉過來的,又在空中‘亂’動。
“唉……這外在的子彈取出來不難,傷口止血也不是重要的。被你這麼一槍,要是傷着了我那方面的神經,或是把我嚇痿了。你讓我以後咋整?我這麼有素質的人,也不能賴上你呀!”
看蒲陽這個時候,竟還有心思‘操’心這個,柳芊蕁實在很無語。男人都那麼重視那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