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看起來的年紀是三十多歲,可實際上光他上岸在羅寶市經營都不止三十年。即便是海族水妖,也一樣瞭解人類了。所以儘管蒲陽很多都沒有跟他詳說,還是能夠猜到一個大概,剛剛他也聽到了魏俊的嗜好,能猜到肯定是爲了佔有蒲陽朋友的女人,這才弄出了那麼多事端。
對於蒲陽的想法,他是很能理解的,而怎麼做到最慘,他更是有自己的一套。那就是讓人類有所畏懼!
他們製造了喬本發案,就是要讓那些喜歡吃海鮮、捕撈海族的人有所畏懼,即便無法避免所有的魚類,但至少能讓一些有年頭的大型海族得到一定的保護,有一些人會害怕報應而放生。現在對魏俊,他也是想要採用同樣的方式,禍害多了正經女人,則會落下不舉、斷根的後果!既是對魏俊的懲罰,也是對他那個圈子、有類似嗜好的人的警告。
蒲陽略微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這還不夠……”
他不會覺得男人到處玩女人天經地義,但也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以及沒有道德潔癖。無論是交過十幾個女朋友、有過n多感情史的男人;還是玩得起一夜情的男人;或者是各種花錢找女人的男人,蒲陽都不會有鄙夷歧視,因爲無論是付出感情、付出口才還是金錢,那些男人得到女人都是心甘情願的,雙方是願打願挨,會產生其他的後果,是另外一回事。
但魏俊這樣的絕對不能原諒!不管是徐佳佳那樣聯合其他男人來玩弄,還是像現在這樣故意製造困頓再用金錢來逼人就範,跟靠力量強迫女人的強x沒有本質的區別。這種人如果被送進去了監獄,估計會天天被“撿肥皂”,但正因爲他有錢,他也深諳規則,不會出現被告的機會。
這種人渣該受到懲罰!法律途徑不可行,那就他來!
“還不夠?好吃者失去味蕾,好色者變得陽痿,這不是對其最大的懲罰嗎?直接殺了他,反而讓他死得太快了!”赫海有點不解,即便他不是人類,但他做“人”的時間也足夠長。
“關鍵是心!有句話叫‘男人有錢就變壞’,其實是錯的,會變壞的男人,有錢只是讓他壞得更明顯、更囂張了。沒錢他一樣壞,只是不知道而已。就像嗜賭的即便輸盡光了,也無法根除他的賭性。魏俊已經是偏向變態心理了,你以爲他不能人道了,就會變成道德模範?不可能的!他只會變得更加的變態!他生理上不行了,就會通過折磨、凌辱、虐待等更加極端的方式,通過心理上的補償,來獲得變態的快感。”
赫海若有所思:“即便沒直接玩女人的生理能力了,但他還有玩女人的權錢能力,這反而可能把很多女人害得更慘……斷其根,不如毀其家業!”然後他又苦笑了一聲:“你確定你才二十多歲麼?難怪你們人類天生比我們智力優秀。”
“……”蒲陽給了他一個答案:“你有空看看一部叫《霸王別姬》的電影,就能明白了。”
《霸王別姬》開頭,少年時的程蝶衣,就被送去被一個老太監玩弄。太監能怎麼玩?而且還是玩少男!那一夜是沒有拍出來的,但那明顯是改變程蝶衣性取向的原因之一。
他們兩個在外面低聲的商議,裡面的魏俊也在瘋狂的表演,終於低吼了一聲,趴在了女人的身上。大喘氣了一會兒,有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休息。那個女的衣裙凌亂,趴在辦公桌上無力動彈,另外的一個女的,趕緊去飲水機給魏俊倒水。
這是一個機會!
蒲陽覺得光是把魏俊太監了,還不夠懲罰他,還會讓他以後更變態的禍害女人……也可能是男人。但當下這無疑是對他最殘酷的懲罰!該死,但先讓他嘗夠了斷根痛苦之後再死!
他沒有跟赫海商量,裡面還有兩個女人,不管她們可憐還是可鄙,都是無辜的,不應該受到連累。這也是爲什麼他剛纔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不是沒看夠表演,是連體之下,肯定會誤傷。
赫海感受到元氣波動,隨即看到蒲陽運用法術,直接隔空作用,將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架拉扯得斷裂下來,裡面三個人聽到聲音擡頭望過去的時候,整個燈架對着魏俊的身體砸了過去!
燈架其實跟坐在椅子上的魏俊並非呈直線的,按照重力的垂直降落,它是會落在魏俊的附近,而不會砸到他的身上。但現在這是被蒲陽用法力拉扯,自然他是逃不了的。
魏俊擡頭看的時候,嚇了一跳,當然沒時間計算會不會砸中,就算不直接砸中,日光燈砸裂的碎片濺射到了身上也會刺傷,他現在可是沒穿衣服。所以本能之下,他是想要站起來跳開,但實在因爲埋頭苦幹太久了,完全是腿軟的狀態,所以他變成用腳蹬地上,借力讓椅子滑開。
卻沒想到這反而幫了蒲陽!椅子的輪子在滑動之後,竟然不是向外側滑開更遠一點,反而迎着燈架滑到了垂直底下,上面墜落的燈架、連同日光燈,一起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疲軟的下身,先被不鏽鋼燈架砸中,然後又被砸在燈架上面爆裂的燈管碎片全部插了不知道多少片!
魏俊怪叫了一聲,直接的昏迷了過去!
趴在辦公桌上的女的,因爲渾身無力,只來得及擡頭扭轉看了一下天花板的異響;另外倒水的女的正往回走,當即把這一幕看了一個完整,在她的眼裡,就是天花板燈架出現了故障,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墜落下來,本來想要滑開遠一點的老闆,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緣故,用力用反了,跑到了燈架底下……
外面的蒲陽和赫海悄然離開,有兩個人報警,魏俊肯定不會死在這裡。而她們兩個在報警求救之前,肯定會先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包括收拾一下某些不能見人的東西。警察、保安任何人都不會那麼快趕到,這給了他們從容離開的時間。
“多謝。”
重新坐上了赫海的車,蒲陽向他道謝了一聲。他忍住了在這裡直接殺了魏俊的衝動,準備讓他先承受太監之苦再說,另外找機會再動手。但那樣燈架燈管砸落下去的軌跡是斜的,不用高明的警察調查,誰都能看出這不正常的角度。而魏俊在逃開的時候,則是赫海幫了他的忙,運用妖力推動了椅子,將其滑到了燈架下面。
現在的案發現場,以及案發過程,就變得合情合理了:燈架異樣墜落,魏俊想要逃開一點,結果手忙腳亂之下,椅子的輪子滑動軌跡亂了,反而滑到了燈架下面……這是目擊者看到的,也是他自己能感受到的。還有不合理的地方,就是燈架、燈管爲什麼會突然掉落,那是不可解釋的,但還能用“意外”來解釋。若真的是兩個無法解釋的“意外”,就邪門了。
赫海笑笑:“我送你回去,最好留下個不在場的記錄。那幾個混混只能供認喝多了衝動之下失手傷人,警方不會將魏俊的案子聯繫起來。但之前現場還有曾國城的多個手下,沒親見也能猜到是我們動的手。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說漏,或者那幾個混混會被警察榨出來。”
蒲陽點點頭,他其實很明白,赫海主動要求和他一起動手,並在關鍵的時候搶着做了他的幫兇,就是爲了消弭他的猜忌。從今以後,兩個人也算是一道的了。而曾國城都知道他的住所,赫海也應該知道,他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赫海並沒有直接送他到樓下,在路口就先走了,而蒲陽則是去便利店買了一些啤酒,然後灌着往回走,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喝了好多罐,還在往嘴裡罐,也嘟囔着一副醉酒的模樣。
此刻已經差不多是臨晨兩點,頭一天在這裡住的柳芊蕁,回來之後沒有見到他的影子,房門也是上鎖了,只能一個人洗洗睡了。本以爲蒲陽是故意避她,躲出去朋友家,目的就是想要晾着她,讓她覺得無趣而離開,但她偏不走,在之前傅哲螢住的房間住了下來。
她的職業養成了很好的習慣,隨即能夠很快入睡,一有動靜也能很快醒來。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她就已經醒來了。穿着睡衣出來,看到蒲陽醉醺醺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幹什麼?怎麼喝成這樣了,幾點了?不用上班嗎?”
看到她出來,蒲陽有意傻笑了起來,然後直接倒在了沙發上,一副控制不住的樣子,手裡的啤酒罐也滑落下來。
看他一臉酒氣,柳芊蕁當然不想打理,可啤酒罐落地,倒出一地啤酒就更難受死了。他已經醉成這個樣子,什麼都不知道,難聞也是她難聞啊。所以眼看他醉得連酒都抓不住了,趕緊快步上前,及時在啤酒罐滑落的時候接住了。
“酒……我還要酒……”蒲陽伸手亂抓,他另外一隻手還抱着一罐沒開啓的。
柳芊蕁一把將其奪過,都放在了茶几上。“起來!去洗漱一下睡覺去,別在這耍酒瘋,小心我把你按馬桶裡!”
她這威脅的話,熟悉其性格的知道不是開玩笑,肯定不敢招惹。但她現在面對的是一個醉鬼啊,而且還是裝醉的醉鬼,當然不會、也不能聽從。於是乎,蒲陽還在叫着喝酒的亂抓,其中一隻手更是抓到了柳芊蕁的胸部,只穿着睡衣,裡面沒有胸罩的巨乳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