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英姿颯爽的柳芊蕁在旁邊參觀打量,蒲陽看了一下秦瑤,她已經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見蒲陽看着她,秦瑤聳聳肩:“不關我的事啊!如果柳小姐只是警察身份,我可以履行董事長的‘交’待,拒之‘門’外。可是她還有其他的身份,我無法拒絕呀。”
“什麼其他的身份?”蒲陽不解的看着他,又看了一下柳芊蕁。
柳芊蕁毫不在乎的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受傷了我來看你豈不是天經地義?”
“‘女’朋友?”蒲陽滿頭黑線,這是現世報啊!當日在派出所,他就報上名號說是她的男朋友,現在輪到她報上名號說是他的‘女’朋友。
柳芊蕁俯視着他:“怎樣?吃幹抹淨,想要不認真了?”
“我哪吃幹抹淨了?我吃什麼了呀!”蒲陽不由得叫屈起來。
柳芊蕁輕哼了一聲:“你是不是‘吻’過我?”
“那個……”他們兩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這裡還有一個豎着耳朵八卦的秦瑤,蒲陽就不好意思多辯解了。
“承認就是了;你是不是‘摸’過我的‘胸’?”
“我……”蒲陽無奈嘆道:“好吧。我承認你是我的‘女’朋友!”
柳芊蕁有點小得意的一仰頭,目光不‘露’痕跡的瞥了秦瑤一眼。她拿不到蒲陽和秦瑤的關係,也並沒有真覺得蒲陽是她男朋友,但怎麼着也讓他佔便宜了,就算不是要佔有他,破壞他在其他美‘女’面前的形象,讓這傢伙沒機會泡妞,這是她樂意的事情。至於潛意識裡面,是不是對蒲陽有點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女’朋友,你來得正好。秦助理是照顧沈總的,你正好照顧我。我現在四肢都骨折了,躺在‘牀’上生活不能自理,洗澡也是不可能的了,等會兒你給我抹身子;餵飯喂水、端屎導‘尿’也都是你的責任了。我正爲這事犯愁呢,你來得實在太及時了!”
蒲陽一臉欣慰,心裡則有點汗,剛纔他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現在才發現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餵飯喂水可以讓秦瑤,那啥和啥就不方便讓人家動手了。不知道這病房的護士管不管這些的?
柳芊蕁的臉當即黑了下來,“做你的‘春’秋大夢!本來我勉強可以接受你是我男朋友,但現在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臉上也有包紮,本來就不帥,這下估計毀容了。這個男朋友我不要了!還有,把餵飯喂水和端屎導‘尿’聯繫在一起,你不覺得噁心嗎?”
“不是吧?你每次都說要、要,還要……要到我想逃,現在又不要了?玩膩我了?”蒲陽委屈又無辜的追問。
看他那欠收拾的賤樣,若不是他現在一身傷,柳芊蕁真想要好好揍他一番。
“少嘻嘻哈哈了!我來問你正事,今天上午在正東集團的電梯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柳芊蕁拿出了手機準備錄音,又用筆記本記錄要點。
蒲陽低呼了一聲:“哎呀,我腦震‘蕩’、腦缺氧,剛剛你讓我說了太多的話,我撐不住了,我要休息了……”
秦瑤在旁邊沙發上坐着看熱鬧,聽着他們互相埋汰,已經理順了他們的兩個的關係。男‘女’朋友肯定不是了,但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過親密接觸。只要柳芊蕁藉口‘女’朋友進來詢問案情,則是她在放人進來的時候就能想到的。
“柳警官,醫生‘交’待了,蒲陽需要好好休息。我剛剛讓你進來,是知道你作爲他的好朋友,一直很擔心他的安危。所以不顧董事長的吩咐,讓你進來看看。但希望你先冷靜一點,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等到明天他的‘精’神狀態應該就好很多了,到時候必然先聯繫你說案情。”
“少來!我看他‘精’神很好,我不是那麼好忽悠的。……秦小姐,我現在要詢問一些深入點的問題,能麻煩你迴避一下嗎?”柳芊蕁直接便把矛頭對準了勸說的秦瑤,讓她迴避出去。
秦瑤卻是嫵媚一笑:“話可不能這麼說,於公,我是蒲陽的上司;於‘私’,我是他的好朋友,他現在並沒有律師,也沒有多少和警察打‘交’道的經驗,我幫助她參考一下,是能說得過去的吧?再說了,今天案件發生在正東集團,受害者是我們總裁,現在還沒有醒來,我作爲總裁助理,是最有資格配合你調查的。你叫我回避,這深入問題真叫人懷疑啊。”
“懷疑什麼?這件案子影響很大,我們警方也想要儘快的調查清楚!難道我還會陷害蒲陽不成?”柳芊蕁有點着惱了,這秦瑤說得他們的關係很好,難道她和蒲陽就是陌路嗎?
看着針鋒相對變成他們兩個,蒲陽在一邊樂觀其成。柳芊蕁的戰鬥力很強大,像虞雪霜那樣的‘女’孩兒,可能會被她唬住,但秦瑤可是綿裡針,絕對會不知不覺就把人刺了。
“你怎麼會這樣認爲呢?我只是覺得……你們關係親密,如果柳警官說的‘深入一點’,是要幫怕抹身子什麼的,我是樂於迴避的,請深入!”秦瑤笑着來了一個大轉折,然後不管他們兩個怪異的表情,直接的離開了病房。
“神經病!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柳芊蕁沒好氣的貶低了一句,她和秦瑤之前就見過面,但沒有什麼‘私’‘交’,剛剛的一輪‘交’鋒,讓她沒有好感了。
“抓緊時間,你想要問什麼?”蒲陽沒有和她打太極,一副虛弱的樣子,認真的詢問。
看他這樣,柳芊蕁‘欲’言又止,難道他真的受傷很重嗎?
“你傷得怎樣?”沉默片刻之後,她問出來進‘門’以來的頭一句關心。
“還好,死不了。好像是手腳都骨折了,鼻樑斷了什麼的。不過我向來恢復能力‘挺’好的,那次把你毆打什麼的,也很快就好了。”蒲陽隨意的說。
他那無所謂的樣子,讓柳芊蕁有點着惱,冷哼了一聲:“英雄救美啊?痛並快樂着啊?是不是覺得用一身傷換了對沈荷菁的救命之恩,會讓她芳心暗許,以後有機會成爲沈培明的‘女’婿,那就財‘色’兼收了?”
“……”蒲陽無語,啥心態呀!咋和秦瑤一個想法?難道我是那種喜歡靠‘女’人的人嗎?沈荷菁雖好,沈家更強,但那更加不方便我傳宗接代的重任!叔叔都說了咱們老蒲家傳宗接代不容易,我得多找幾個優質美‘女’播種,豈能困在沈荷菁一棵樹上?
“被我說中了吧?哼!一大早火急火燎的把我趕走,說要上班,卻是跑去跟沈荷菁在一起!”柳芊蕁鄙視了一句。“讓你逞英雄!你這‘肉’墊子要是摔成‘肉’餅了,看人家會不會感‘激’你一輩子,給你一朵菊‘花’就不錯了。”
聽着她的數落,蒲陽的感覺有點怪怪的。他因爲自幼和叔父長大,叔父算是充當了父親的職責,但生命中依然缺少母愛,更從來沒有兄弟姊妹、堂兄表姐什麼的。所以向來自己照顧自己,現在柳芊蕁的埋怨數落,無疑是把他當成親近的自己人才會如此,頓時讓他泛起了一種很親切溫馨的感覺。
“我知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呢?那個案子還沒有結,這一起也落到你們頭上了?先放一放吧,你好多天沒好好休息了,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蒲陽向來是毒舌吐槽、惡言刺‘激’,鮮有跟她好好說話的。就像剛剛進來之後,他不是嬉皮笑臉,就是裝作推諉,讓柳芊蕁不厭其煩。這突然之間溫柔婉約、輕聲細語的關心起她來,讓她很不習慣,在呆滯了一下之後,彎腰伸手撫在了蒲陽的額頭。
她的彎腰附身,直接讓一對‘胸’器‘逼’近蒲陽的面前,巍顫顫的晃動了幾下,看得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覺得鼻樑有點疼。還好從醒來就沒有機會方便,這會兒還憋着‘尿’,要不然他懷疑會不會有什麼不雅反應。
柳芊蕁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比了一下溫度,自言自語道:“沒有燒糊塗啊……”
蒲陽滿頭黑線,沒好氣的說:“得了!你這人就是粗線條,神經跟‘胸’部成正比。好心關心你一下,竟然說我燒糊塗了!你就喜歡聽我損你嗎?”
這話有點刺‘激’柳芊蕁的脾氣,聽着是不爽的,但相比起剛纔溫柔言語,她更習慣這樣的對話。“哼!現在才正常。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要不是有所圖謀,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呸!”
說到最後一句,她當即醒悟,在醫院說這話是很忌諱的。其實像他們一線刑警,也是有很多危險的,雖然大家不‘迷’信,但類似“死”的話,還是會自動避忌的,誰也願意聽吉利話,而不像聽晦氣的話。
“那個案子……你就放心吧。我不能跟你透‘露’太多,但基本上驗證了,馬上結案。你們的案子影響太大,不是派出所能處理的,已經有刑偵支隊接案。是我們另外一隊同事,但因爲……因爲我閒不住,向嶽隊主動請纓加入。”
蒲陽眉‘毛’一揚,強忍着笑意:“因爲你閒不住?因爲我的關係就因爲我的關係嘛!你也說是我‘女’朋友,就算不是,也算不打不相識、有過親密接觸的好朋友。會關心我的狀況很正常,你這麼刻意迴避,我反而要猜想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愛你個頭!”柳芊蕁嗤之以鼻,“我就是閒不住,有挑戰的案子就主動請戰。這一次有沒有你都一樣!”
“今天就是電梯失事,當時稍微還有一點時間,我反應比較快,把她拉到我背上,我墊在底下。就是這麼一個過程,現場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我也不清楚,這需要你們來調查了。”蒲陽認真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