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人永遠只有戰荳荳一個人,夏非寒纔不會像她一樣不守諾言。
第二天一早,夏致開着車,帶着兩男兩女,跟在江心悅的車後,駛向後橋鎮。
江心悅無語的看着自己一車的行李,暗自感嘆自己好像成了搬家公司的人了,荳荳那傢伙,標準的有異性沒人性。
夏致開車,夏非寒副駕位,倆女生坐後面。開車安全第一要緊,戰荳荳老老實實不去煩夏致,但是路上又很無聊,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夏非寒拌拌嘴。
“嘿,夏……”瞄了一眼夏致的後腦勺,果斷改口:“非寒哥哥,到了武館讓我爸給你突擊訓練訓練啊,你的小身板兒弱了點。”
弱?哪兒弱?夏非寒靠着椅背,目光清冷,微微垂下,寧可假寐也不想和某人搭話。
“哎,非寒哥哥,回家我弄點兒大補湯給你喝喝怎麼樣?特別是潤腸通便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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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荳荳自認爲這句話很有笑點,不過某男依舊冷漠的忽視她。
自討沒趣的戰荳荳只好收斂了笑容,哼哼了兩下算是給自己找臺階下,然後就開始跟夏立秋講悄悄話。
車子從大道拐入山路,寬敞的兩車道旁都是青蔥的綠色,看着着實養眼。空氣以可以感覺到的速度變得清新起來。
夏立秋好奇的打開車窗,任憑炎夏裡這股難得的涼風吹拂面頰,帶起秀髮飄散,清新美麗。
繞着山路開了足足有二十分鐘左右,纔看見綠樹掩映下有一片比較寬敞的建築物。夏致跟隨着江心悅,將車子彎入敞開的大門,不一會即停在兩層樓的住宅前,這裡居然有一大排很大的車庫,最大的估計可以停下一個大客車。
屋子前是一片鋪滿PU地板的空地,就跟幼兒園操場那種一樣。主要提供給初學者練功,使他們的傷害減到最低。
操場那頭,是六級寬大的臺階,足夠讓二十幾個人並排站列。大門上黑底金字的大扁額,龍飛鳳舞寫着五個大字:三道武道館。
夏家三兄妹已經有五六年沒來這裡了,看着有不少變化,不覺很新奇。
進了大門後,是一條長長的廊道,全部是木質地板,廊道兩旁的高臺上放着古鬆盆栽與一些奇石。廊道的盡頭又是一片練武的空地,空地再過去就是中庭房屋。戰家的建築型式像是傳統的四合院,不過還融合了日本式的建築風格。
“這邊是食堂和廚房,還有洗衣間。”戰荳荳熱情的充當着解說員。鄉下的唯一好處就是地兒夠大。“右邊是學院宿舍,四人一間,最多可以住八十個人。”這也是兩到三個武術班的人數。
最好奇的是夏立秋,她總是聽戰荳荳說起武館種種趣事,所以看各處都很新奇。
通往二樓的木質扶梯轉角處下方有座假山造景,上頭堆着大大小小的石頭,還種了一些藤類植物,看起來清爽舒適,也充份利用了空間死角——相信任何人置身其中都會忘了一切不愉快而樂不思蜀。她想起自己家同樣寬敞如中小城堡般的華麗,說真的,她比較喜歡戰家這種清淡悠閒的感覺。
戰國帶着學生們外出拉練,江心怡出去跟一家超市商談水果供應的問題,家裡只有幾個僱傭過來燒飯洗衣服打掃衛生的幾個鄉下阿姨,看見荳荳回來,都歡喜的上前拉家常,立秋和夏致還好,夏非寒看着那些熱絡的阿姨,跟見了鬼似的,實在受不了她們拍拍摸摸誇誇的作風。戰荳荳還故意和阿姨們談笑風生,還是夏致看不下去,儘快結束了話題。
最後一排三層小樓,纔是戰家的主宅,樓上下三層,好多房間。戰老爺子去看出嫁英國的戰箏不在家,戰毅戰荳荳長期在外上學,所以不少房間都空着,另還有客房兩間。昨天知道夏家三兄妹要來,早早就收拾乾淨了。
放下東西稍作休整,四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就迫不及待奔向後山呼吸外面的空氣。對於夏家三兄妹這三個城市人而言,果園裡簡直是天堂,是世外桃源,放眼望去全是青蔥一片。江心怡甚至因地制宜有效利用空間,在果園旁邊開闢了一大片花圃。
夏致和夏非寒去果園那邊摘果子,戰荳荳則和夏立秋直奔花圃。沒辦法,男孩子爬樹,女孩子愛美。
映着藍天白雲,花圃顯示出萬紫千紅的絢麗。左手看過去是大片滿天星,右手看過去是玫瑰園,還有大片菊花,夏天早開得一塌糊塗。夏立秋從來不知道菊花有那麼多品種,並且各種顏色都有,各種形狀都有,學霸級別的她,甚至已經開始在心中認真的辨別每一種植物的學名。
怕曬黑,所以今天的夏立秋有備而來,頭上一頂蕾絲花邊的寬邊太陽帽,長髮披散身後,一襲白色的飄飄的長裙,讓她穿梭在花海中,猶如一個下凡的仙子。
戰荳荳則依舊中性打扮,無袖無領的白色T恤配着窄管牛仔褲,手上挽着小花籃,在田野中花海里奔馳,追趕着上百隻蝴蝶,還不時和遠處的夏致吼唱着對山歌,不亦樂乎。
爬上果樹的夏非寒,利落的摘着果子扔給樹下的夏致,雖然很看不上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但是在野外,在這樣一個環境裡,似乎幹什麼心情都很愉悅——怪不得戰荳荳永遠都一副傻笑的樣子。
想到戰荳荳,不自覺視線就開始尋找。遠遠看着立秋在花海中慢慢瀏覽,畫面真是賞心悅目;再看旁邊戰荳荳在花海中跑來跑去,有時會不小心跌倒,消失在花叢中,然後沉寂一陣子,突然從另一頭冒出來大叫一聲,嚇走那些正在吸取花蜜的蝴蝶飛得四分五散,典型二百五作風。
立秋是花仙子,戰荳荳,是花也嫌棄的花嫌子。
夏非寒坐在樹上,看的有點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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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嫌棄嗎?好像不是喲,小哥小哥什麼時候你才能夠正視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