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大,莫非你尊卑都不分?”他冷冷一笑,盡是諷刺。
蘇小七悠悠揮扇,輕描淡寫道:“尊卑之分乃是人強加於人身上的東西,用來約束人心中的私魔私慾,一個人表面對你恭恭敬敬可是誰又知道他暗地裡是想殺你的呢?依我而言,若沒有這尊卑之分,人的情緒得以發泄,心魔便無,又何來私慾?”
“哼哼!簡直就是狡辯!你來找我拜師便是爲了能學有所成,以肋你完成心中私慾。你明明是女卻又假扮成男,虛僞、口是心非、野心勃勃卻又要爲自己搬出一道歪理,你說你是不是個有私心的人?”
“我年紀輕輕自然野心勃勃,若甘於平淡那還來找你做甚?!佛語中人間七苦其中就有求不得,放不下這二條,我現在處於求不得、因爲求不得所以放不下、若能放下,四大皆空,立地成佛。管它紅塵浮華,管它春花秋月,我自清靜!”蘇小七一臉雲淡風輕,一個人涉世太深,內心就會比常人用雙倍速度成長,雖然她現在才十七歲,但心境己達三十七。
茅屋內那人聽了她一番話後放聲大笑,笑過之後言語更是狂桀:“什麼求不得!什麼放不下?全是妄言!你這丫頭狡猾詭辨,城府極深,我纔不收!”
蘇小七僅有的耐心己用盡,合扇冷笑:“你不收我還不想拜了!”說完拂袖轉身,身姿決絕。她己經夠好脾氣跟他說了,他竟出口傷人!實在可惡!
“口是心非!你不是說要拜我爲師嗎?”那人見她要走,不忘繼續諷刺。
蘇小七頭都不回:“我是說了,可是你又沒答應,你既沒答應我當然能反悔。”說完哼了幾聲,拉起阿涼就要離開,就當她們快要走出竹林時後面傳來那人陰陽怪氣的聲音。
“誰說我不收你爲徒了?”
前行的腳步頓住,蘇小七咬了咬牙繼續朝前走,阿涼迷惑的看着她:“小姐不是要拜他爲師的嗎?怎麼又走了?”
“好你個壞脾氣的小丫頭!本居士說要收你爲徒你沒聽見嗎?”那人顯然是沒被人拒絕過的,語氣都急燥起來。
蘇小七這才停下腳步,反駁道:“我要拜你爲徒所以受了你這麼多氣,你要收我爲徒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呢?”
“真是個伶牙俐齒,潑辣精明的小丫頭。”他語氣雖不滿卻含着笑意,大聲道:“那你要本居士怎樣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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