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節這天,傅任退出了朋友圈、同學圈,故意把手機放在房間裡,捧着一本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書坐在侯晁宗的旁邊,靜靜地看着。
侯晁宗也在看書,他看了一眼今日尤其安靜的傅任,覺得有點奇怪,平日裡這丫頭都隨身帶着手機,每當看到笑話樂子都會與他分享,遇到他不理解的地方,還特地講解,說這些段子都是與時俱進的,如果新聞上一曝光什麼,第二天就會有新段子出來調侃。
侯晁宗放下書,故意打趣她,“丫頭,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傅任雖然在看書,但是眼角餘光可以掃到侯晁宗,他已經刷了自己好幾眼,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始發話。
她擡頭對他微笑,“怎麼了,爺爺?”
“今天怎麼不講笑話啦?”
“哦,昨晚手機忘了充電,扔在臥室裡充電呢。”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怎麼如此安靜看書呢。”
“爺爺,我本來也喜歡看書的啊。”
“呵呵,你看的是電子書。”
侯晁宗笑呵呵地說道,自從傅任來到花滿堂,他和她學了不少新名詞,比如‘電子書’、‘ipad’、‘微信’等,丫頭還給他註冊了一個微信賬號,還給他起了個有趣的名字——大師兄的爺爺。還教他在微信上添加朋友,他才發現還有如此方便好玩的東西,而且還在微信上發現了喬明遠,喬老頭的微信名竟然是喬幫主。
侯晁宗剛開始用微信聯繫自家兒女時,侯家上下都驚呆了,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在玩。
“爺爺,傅任那丫頭給你註冊的?”侯彧第一個回覆過來,幸好他從不髮狀態,最多轉發朋友圈裡有意思的趣聞,不然他的一切動靜都被老爺子給掌握了。
侯夫人十分支持侯晁宗,還特意讓傅任每天督促侯晁宗早中晚分別髮狀態,以便他們知曉老爺子每日動向。
“爺爺,你真給力。”侯欣十分開心,又有一個同盟者和她一起窺視她哥的動向了。
侯父工作忙碌,常年在祖國各地忙碌,沒有時間去接觸年輕人的東西,他聽聞此事後,微笑說道:“爺爺開心就好。”
侯晁宗掏出手機,看着傅任,“丫頭,今天的狀態還沒發呢。”
“我差點忘了,來,爺爺,我給你先拍照,對,你就保持低頭看書的動作,很好,就是這個角度。”
傅任放下書,笑呵呵地拿過侯晁宗的手機,給他照了相,然後坐在他旁邊,編輯文字,“四月一日,天氣晴朗,爺爺在看地緣政治學,孩兒們一切可好?”
圖片裡是侯晁宗戴着眼鏡,安靜研究書的樣子,他的眉頭微皺,似乎正與作者在進行思想交流。
侯晁宗看到了這則狀態,微微一笑,“你這丫頭,每次語言組織都很幽默,你不知道喬幫主可羨慕嫉妒恨我了。”
“嘿嘿,喬幫主也可以請外援啊”傅任把手機還給他,笑眯眯的說道,“爺爺,過幾分鐘你點進去看看,應該有人會回覆你哦。”
“嗯。”
幾分鐘後,侯晁宗點開微信,果然已經有不少人點了贊,唯獨沒有喬明遠。
“這老匹夫今天真是奇怪,爲什麼沒有來點贊?”
傅任湊過去看,呵呵一笑,“他來點贊,不是把他的輩分給降下來了麼?”
“你這丫頭真聰明,還玩文字陷阱。”
“呵呵。”
欣欣向榮(侯欣)發來回覆——孫女一切都好,爺爺放心。
大師兄的母親(侯母)發來回覆——媳婦一切都好,爺爺放心。
侯夫人自從看到侯晁宗的微信名後,也把她的名字給換了,侯欣和她較真,“媽,大師兄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侯夫人氣惱地說道:“我怎麼就把你生成了處女座,你能不摳字眼麼,閨女?”
雲深不知處(侯彧)發來回覆——在工作。
侯晁宗看到最後一條回覆,不爽地哼道,“這小子,回答得真夠簡潔。”
“爺爺,彧大哥工作再忙,也關注你的微信,而且還回復你哦。”傅任即使知道侯晁宗故意說着反話,她也在旁邊開導他,努力美化她boss的形象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侯晁宗拍打着手裡的柺杖,回想着之前的事情,搖頭嘆氣,“也對,怎麼着也比之前進步,不是‘已閱’兩字了。”
“哈哈。”
傅任哈哈大笑,侯晁宗也跟着笑。
有次傅任發了侯晁宗唱京劇的視頻,侯彧簡單回覆兩字‘已閱’,侯晁宗鬱悶了好幾天,爲此好幾天都沒有髮狀態,後來還是侯彧覺得奇怪,打電話問傅任,才知道老爺子與他槓上了。
自此以後,侯彧再也沒有用到‘已閱’兩字。
晚飯後,傅任回房打開手機,一瞬間,跳出來十幾個未接電話,她點進去一一查看,都是她的朋友們,她立即又點開朋友圈,果然已經有人中招,髮狀態吐糟。
“今天我爲什麼要開機?我應該學flora關機的!”
“這丫頭真是機靈,怪不得我聯繫不上她!小傅同志,看到請回復我,我有事請教你啊,ps,我從來不在這天耍人,你瞭解我的,請務必回覆我,謝謝。”
傅任勾起脣角,佩服自己未雨綢繆,她在朋友圈裡發表狀態,“今天是愚人節?我忙得都忘了,新工作各種適應各種忙碌啊。”
很快,就有人在她的狀態下回復她——
“丫頭,你就裝吧,昨天我還和你提到這個話題的!”
“喲呵,某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帥哥,你真相了。”
“表妹,你有事瞞着我?”
“閨女,你被人耍過?什麼時候?什麼事情?誰耍你了?還有,現在不要給我回電話,我和你媽已經休息,勿擾。”
最後一條傅鐵南的回覆,傅任絕倒,她老爸要不要這麼給力?你和媽恩愛也不要拿到檯面上說啊,幸虧他老爸微信裡就她和她媽倆人。
她給以前的同事回電話,掛完電話後,牀頭的喇叭恰好響起,她走過去按下通話鍵,“爺爺,怎麼了?”
“丫頭,侯彧好像生病了,我有點擔心,你去看看他。”侯晁宗焦急的聲音從喇叭裡傳來。
生病了?
傅任奇怪,上午他不是還回復侯爺爺在工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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